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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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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擎一口酒哽在喉咙里,哇哇地哭诉起来,“不成不成母老虎似的现下是怎么了女人都骑到夫君头上来了”又摇头呜咽,“我也就大婚那晚没看清楚他妈的竟然怀上了”

梁山伯和马文才哈哈大笑。

梁山伯拍拍他的肩膀,“喜当爹啊”

马文才不解,安慰道,“马上当爹的人了,还这么不靠谱可不行。老婆凶怕什么,揍几顿就好了。”见梁山伯瞪他一眼,连忙改口,“老婆厉害也是好的,我看你有些大手大脚的。再怎么也是向着你的。”

萧擎怒了,“你说的话怎么和我那太祖一模一样”

梁山伯不笑了,看起来他在建康也不好过似的,竟是那光禄大夫不怎么待见他只得不动声色地按下酒杯,劝他不要想太多。

萧擎看着马文才,叹道,“文才也快了,想必以你的性子,是断然不会步我的后尘的。若性格不好,休了便是,你爹也不会多加干涉。只是山伯”他摸了摸梁山伯的侧脸,似笑非笑,“你性子太软,只怕比我还身不由己些以后叫文才帮你看着些,相个好人家”

梁山伯哭笑不得地拂开他,“怎的说话老气横秋的你哪里看出我性子软了”

三人各自感慨一番,又说了甘林与秦谷望的破事。萧擎狂抹眼泪道:“哇啊啊早知如此就和贤弟过一辈子算了”被马文才怒斥“别犯混啦”,一把把他从梁山伯身上扯下来。

回去的路上梁山伯滑了两脚险些摔了,马文才也不顾来昭、四九都看着,一把把他背起来。

漫天雪花,江南的树木还留着些许绿叶,被雪压得微弯,在风中摇飒。梁山伯接过四九递来的伞,另一只手搂着马文才的脖子,贼手伸到他毛皮大衣里去。马文才不躲,稍稍偏过头来看他清秀的眉眼。

“想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他唏嘘道,“头发都还有点黄,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大腿还没我手臂粗”

梁山伯懒懒地趴在他肩头,“哪有那么夸张”

“还在想萧擎”

“嗯。”

“别担心,他祖父未必不喜欢他。他那放浪性子是该管一管才好。”马文才偏过头去,嘴唇碰着他的鬓角,梁山伯一怔,没有躲。“这么多年了”

梁山伯尴尬地直起身子,转头看了看后面打闹的两个小厮。

“谢谢。”马文才笑了,“你教会我很多。”

梁山伯扯着他的耳朵,有点红,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我教你什么啦”

马文才不语。他自小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偏生遇上这么个穷小子。他的存在时刻提醒着他,或许世人真的平等也未可知。他愈发大了,接触马家事务之后手上也沾了腥。他本来想过留不留那两位夫子

他本身无情。然梁山伯便是他的不忍。

“谢谢你一直淡定地陪着我,”马文才出乎意料认真地答了,“理解我。”

梁山伯原本想逗他,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马文才偏过头,剑锋一般的双唇微动,“亲个。”

梁山伯一愣,大怒,“‵′︵┴─┴亲个头啊亲”

35、

天寒地冻,马蹄打滑。紫金重帐被风打得微微摇晃,轿内却是另一番天地。马兴不知道去了哪里,四九孤寂地给火炉添炭,熨着果酒,空气里一股暖暖的醇香。

梁山伯迷迷糊糊地醒来,揉了揉眼,“什么时候了”

马文才正蹙着眉看书,道,“早着呢,睡你的。”

梁山伯翻过那书,没个封面,扉页署名孙盛,一惊,“好胆晋阳秋”

马文才点点头。

梁山伯帮他合了书,来了兴致,“不如和我谈谈时事”

马文才见他一脸赐教的狂样笑了。掏出一张兽皮地图,瞄了一眼四九。四九连忙抱头,“我睡着了。我什么都听不见”

梁山伯笑着挥挥手。

“前燕已灭,陇西鲜卑降秦,前秦骑兵勇猛,又有良将要是慕容评是氐人多好。”马文才修长的手指划过长江,“有此天险,才偏安了这么五十年。只是他们过不来,我们也不敢过去。”

“西凉遥结东晋,有用不”

马文才反射性嗤了一声,嗤得梁山伯脸红起来,连忙扯开话头,“如今桓温领荆扬两州,天下再无人抗衡。陈郡谢氏貌敬神离,私下勾结太原与琅琊王氏。桓温郗超妇人之仁,早说除了谢安万事大吉”

梁山伯“噗嗤”笑了,“你总是这么大言不惭吗就怕桓温年迈,撒手归天,这江山便姓王谢,看你到时怎么被痛打呢。”

马文才沉默一会子,喃喃,“桓温自北伐归来便有些也是,他目中容不下别人,竟逼得其他世族俱抱作一团”

梁山伯按住他的手,“我且问你,东晋建朝以来,奉行的原则是什么”

马文才一愣。

“你且想想。”梁山伯自顾自抿了一口果酒,唇齿留香。

马文才沉吟道,“牵制。”

“不错。南北牵制,中央与方镇牵制,王室与世族牵制,世族之间也是这个牵制。因此司马昱打压你们马家,并非他有私心于南。现今桓温坐大,他纵使面上不敢违抗,王谢却因此有了天子之命。”梁山伯干了一盅,指指他,“于名,桓温处下风;于命,更不必说。”

“命”

“桓温六十一,谢安五十三;桓温年轻时南征北战满身伤病,谢安隐居东山修身养性;桓家除了桓温桓冲什么的完全不够看,谢家却多了去了,什么谢石、谢玄、谢瑶”

马文才懂了。“你这是劝我弃暗投明”

“你现在弃也来不及了。”梁山伯想了想,“谢安是个好人,以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罢,你要听我的话,叫你退的时候别瞎冲。”

马文才哭笑不得,“哦。”

谁知数年后,梁山伯所说的好人谢安抄了马家满门,马文才自此与谢家不共戴天。

而那时,梁山伯坟上已长出了幽幽碧草。

“今年你得参加秋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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