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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赶紧找个官做,可以的话叫桓家不动声色地拉你一把若拨你幽州、兖州、青州都督给你做千万别去。或者还是领个苦差跑到荆宁边上守蜀中好些。”梁山伯沉吟一会子,“你会带兵”
马文才没有回答,问道,“为什么今年就参加”
因为明年桓温就要死了。梁山伯不语,扯开话头去,“带兵没那么容易,小心再当个赵括。现下江左兵力衰弱,大多是水军,不少是由南迁奴隶、佃客充的,老弱病残什么都有。南方人又对北伐不感冒”
“我打算建一支自己的兵。全部用北方流民。”
梁山伯一愣,这正是七年后谢玄的做派,人称北府兵,作战骁勇,打赢了淝水之战,又收复失地。“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厉害。”
谁知马文才不屑道,“南方人胆小软弱,自私自利,能成什么气候只有目睹亲人丧生于铁骑之下的人,才拥有与之拼死一战的魄力。”
梁山伯:“”胆小软弱自私自利的南方人。
“水军是要,死守长江、淮南。然而骑兵才是破敌的关键。”
梁山伯忍不住嘲道,“不是我故意泼冷水,经过刘琨、陶侃、祖逖、苏峻祖约之乱、桓温一揽大权,司马昱能坐看你扶摇直上怕是你在淮水奋勇杀敌之时背后一刀被咔嚓了,然后收复的失地又还给人家。”
同样的话丁夫子也说过,马文才这时才听进去了些。
“如今北伐就是沽名钓誉,且不说历来北伐诸将下场如何,周嵩、熊远的下场你忘了”
马文才下意识地回答,“桓家会帮我”
“桓家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我叫你寻桓家之力自然不是让桓温收你做个司马什么的,那是公然与王谢、司马为敌。”梁山伯思忖了一会子,抬手点道,“要不还是去豫州。有事干也比较安全。荆州总是桓家的,虽然后来离建康太远皇帝猜疑,离他太近他又怕你谋逆,还是在这里发展自己的势力,不要被任何一方拉拢。”
马文才不解,思忖片刻道,“豫州现下桓熙”
桓熙不足为惧,桓温死了之后他马上就滚蛋了。
“实话告诉你罢,桓温快死了。”梁山伯拢袖,“之后荆扬两平,你不可趟这浑水,否则天平一旦倾斜司马家就会痛下杀手。”
马文才浑身冷汗,“你怎么知道的”
“这我前几日夜观天象萤惑星入太微垣。”梁山伯随口胡诌。“反正你听我的话,到时候我护着你。谢安不想独大,只要你不太露锋芒,不会赶尽杀绝。何况你们马家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满朝奸佞未除,铲不到你头上来。”
马文才见他胸有成竹,不疑有他,思忖了片刻叹道,“唉要是你能陪我一起,我们一文一武,倒是好。”
梁山伯乐了,“我家里这么穷,又是胆小软弱自私自利的南方人,撑死给我个县官做做罢了。”
马文才无语,难过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陈頵说得不错,西晋之失,弊在无人。只是选贤举能谁不知道,无商不奸,无官不贪,落得最后还是有权有钱者居上罢了。”
梁山伯把玩着手中的玉斝,“上次我跟你讲了科举了没有”
“科举没有。你就说了什么征辟。”
梁山伯窝在他怀里,懒懒地跟他解释了科举制。马文才讶道,“就凭几本书那怎么成武将呢也死读书”梁山伯又解释道文武不同考,马文才向来是个问题儿童,听课时动不动打岔,废了好大功夫才交待了。
马文才笑道,“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竟是天下世族寒门子弟一同入仕了。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科举难道就没有猫腻”
梁山伯笑道,“有啊。”
“况且擢选出的多半是些书呆子,而那些落榜的便不干别的年复一年死磕最后磕死了”
梁山伯笑起来,没想到他还挺聪明。“世间安得双全法”21世纪考公务员还各种猫腻呢,哪里不是这样,黄钟毁弃,瓦釜雷鸣。
马文才摇摇头,“算了,还是现在这样好。读那些劳什子我可受不了,干脆种地去了。”
“对你是现在好,”梁山伯唏嘘道,“以后当了将军来看我这小县官时可别逼我三跪九叩的啊”
马文才乐了,yy了一下梁山伯哆哆嗦嗦抱他大腿的模样,心里甚爽。
梁山伯转过头去看他 双眸亮晶晶的,“狗富贵莫相忘”
马文才完全没听出自己被骂了,点点头。“之前我听你与颜如玉说,东晋快差不多了,是什么意思天机”
“是了,东晋命不长了。帝室衰微,世族纵情声色,南北拉锯,中央与地方拉锯,各集团内部又兀自较劲的,全权把黎民百姓当做牺牲品。”梁山伯叹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马文才忽地低下头吻了吻他。
唇分,梁山伯面颊滚烫,抿着唇看着他。两人注视良久,梁山伯哑声道,“你还上瘾唔”梁山伯被按在怀里又舔又摸,衣领三两下被扯乱。梁山伯一掌拍开他,“别乱摸”
“好好好,就亲个”马文才不由分说又挤上来,两人俱是紧张无比,低低地喘气。他扶着梁山伯的后颈,舌尖小心地探进去,想起梦里自己也是这样按着他插进登时硬了起来。梁山伯被他一顶也昏了头,搂住他的肩膀迎上去
再次分开时梁山伯捂了嘴瞪他,“你你喂我吃了多少口水”
“你长了颗智齿”马文才伸手去掰他的手,梁山伯一路往角里躲,忽地撞上什么
四九“哇”地一声抱住头:“我什么都没看到”
马文才梁山伯:“”
36、
回到书院也是大年十四了,没课,一群人在夫子的呼和下排练起来。陈夫子老当益壮,一大早天还没亮便敲锣打鼓地叫床,咆哮声响彻天际,满院树枝扑簌簌落下雪来。
人踩在雪深处,嘭嘭的。可惜钱塘的雪总是吝啬,一遇阳光便化了,走得人湿漉漉脏兮兮。
祝英台回来之后好生郁闷,和银心嘀咕了一晚。梁山伯用膝盖想想也知道是什么事,不过真心不敢问,万一问了她要把“九妹”塞给他了怎么办
还有一件奇事,他听王蓝田说的。将近年关之时,陵雀杳无音讯三四年的夫君张传竟是回来了。
梁山伯曾经一度觉得自己情窦初开喜欢上陵雀了,现下听到这个消息也没什么感觉。也许只是被她美色、才气所吸引心生仰慕罢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没有可能的。倒是王蓝田,说完之后魂不守舍的,还讶异他为何如此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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