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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火油顺流,芦荡焚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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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太湖,像一块泼了墨的巨大丝绸,平滑而深沉。

水汽裹着凉意贴肤而行,鼻尖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芦根土腥——那是枯冬未散的湿腐气。

在太湖西岸一处隐秘的河湾船坞里,上百名工匠正借着被布幔遮蔽的灯火,进行着最后的忙碌。

空气中混杂着桐油的微辛、湿木的潮重,还有一种奇异的焦糊味——像烧过头的麦秆,又似石灰遇水蒸腾前那一瞬的灼烫白烟。

前军械坊匠师鲁石,正亲自检查最后一艘刚刚完工的平底船。

这船造型古怪,船身狭长,吃水极浅,船头无帆,两侧却密密麻麻地排满了桨架。

他走到船舷边,伸手探入舱底,摸索着铺设在双层木板夹层中的油棉和石灰包,触感干燥而饱满,指腹能清晰辨出棉絮的粗粝纤维与石灰包粗麻布的细密针脚。

“都记住了吗?”鲁石沉声对身边的监工说道,声音在船坞中几乎没有回音,只余下远处铁钳夹住烧红铆钉时“嗤——”的一声短促白气嘶鸣。

监工用力点头,脸上满是敬畏。

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法子,阴毒,却也精妙到了极致。

这已经不是打仗,这是在算数。

岸边,张让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手中的名册上,最后一个代表船只的朱红小勾被重重划下。

三百艘,一艘不少。

他抬起头,对身后亲信微微颔首。

片刻后,一支细小的信号火箭拖着暗红色的尾迹,无声地蹿入漆黑的夜空,在最高点炸开一团转瞬即逝的微光,随即被无边夜色吞没。

“西岸山脊高处,柳七姐座船专设的“望火哨”一直睁着眼——那哨位正对船坞方向,火箭升空刹那,哨兵反手抽出腰间铜角,“呜——”一声低哑长音破空而起,直贯湖心。”

信号,已发出。

同一时刻,太湖中央水域,柳七姐的座船如一头蛰伏的巨鳄,静静浮在水面。

她手中的密信早已被江风吹得冰冷,上面只有一行小字:“明日辰时,魏船将经南湾。”

她猛地站起身,长鞭在空中甩出一个清脆的响哨——“啪!”声如裂帛,震得舱顶积尘簌簌而落。

“传我号令,三百渔舟,全员备网,随我护航!”

周围的船娘们闻声而动,一个个眼中冒出兴奋的凶光。

她们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汉子婆娘,以为这位魁首终于要带着她们和洛阳来的官军掰掰手腕了。

船舱里,磨刀声霍霍响起,铁刃刮过青石,溅起细微的、带着金属腥气的灰白石粉。

柳七姐看着她们,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只化为一句冷硬的命令:“都听我号令——不是拦船,是引路。”

众人皆是一愣。

不等她们追问,柳七姐已然转身,目光投向了南湾方向那片迷宫般的水道。

“她右手探入腰间暗袋,指尖一扣,一枚冰凉铜哨滑入掌心;短促三声“嘀、嘀、嘀”,哨音尖利如锥,刺破水雾——芦苇荡深处,三处不同方位几乎同时响起同样节奏的回应,仿佛水底有鱼群应声摆尾。”

子时,一支幽灵般的船队悄然无声地从上游滑入南湾狭窄的水道。

没有帆影,没有桨声,三百艘平底船仅靠着水流和偶尔的短桨调整方向,如同一群沉默的死神。

就在船队即将进入最复杂的一段礁石区时,前方水面忽然亮起了三点忽明忽暗的灯火,那是柳七姐的暗号。

紧接着,一艘艘渔船从芦苇荡中滑出,主动靠了上来,船上的船娘们没有呼喊,只是熟练地用长篙指引着方向,引领着这支庞大的“火攻舰队”,精准地穿过一个个致命的暗礁与漩涡。

太湖深处,一座由数百艘大小船只连环锁就的巨大浮寨,如同一头水上巨兽,盘踞在芦苇荡的核心。

浮寨最高的望楼上,陆延独坐。

他左眼蒙着黑布,仅存的右眼微闭,右手五指轻轻浸在身旁一盆从湖中新打的活水里,感知着水面最细微的涟漪——水波拂过指隙,如无数细丝缠绕,凉、滑、微颤。

这是他独有的本事,在无月的夜晚,他比任何哨兵的眼睛都更可靠。

忽然,他手指感受到的水波节奏猛地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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