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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玉珏轮回启新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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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李沛然从书房走出时,客厅那方紫檀木盒正溢出幽幽青芒。

那光很淡,如江南梅雨季河面上浮起的薄雾,却让沛然瞬间僵在原地——盒中盛放的,正是十年前从大唐带回的羊脂白玉珏。这枚曾引领他们穿越时空的信物,自回归现代后便沉寂如凡石,今夜为何突然苏醒?

“湘云!”他压低声音呼唤,手指已触到木盒边缘。玉珏在掌心跳动,温度忽冷忽热,仿佛有了生命。

许湘云擦着湿发从浴室出来,见状手中毛巾飘然落地:“又亮了?上次发光还是楚楚出生那天……”她快步走近,夫妻二人并肩凝视着玉珏。月光透过落地窗,与玉珏青芒交织,在墙上投出奇异纹路——那纹路竟在缓慢旋转,渐渐勾勒出黄鹤楼的飞檐轮廓。

“十年周期。”沛然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从书柜深处抽出一本泛黄笔记,“我在唐代时,听司天台的老博士提过‘十年一轮回,玉魄引归途’。当时只当是谶纬之说,现在看来……”

话音未落,玉珏骤然爆发出耀眼白光。整个客厅如坠云中,墙壁浮现出流动的山水画卷:长江奔腾,鹤影翩跹,竟与他们穿越那夜所见景象一般无二。湘云下意识抓紧丈夫的手臂,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白光倏然收敛。

一切恢复如常。只有玉珏仍在盒中散发微弱暖意,表面多了几道从未见过的细密纹路——那纹路仔细看去,竟是《周易》六十四卦中的“既济”与“未济”二卦交错盘绕。

“它在变化。”湘云的声音带着轻颤,“沛然,这会不会是……”

“先别告诉楚楚。”沛然轻轻合上木盒,眼底深处有光芒明灭,“明天就是诗词大会决赛,孩子准备了三个月。有些事情,需要我们想清楚再作决定。”

夫妻对坐至凌晨。窗外武汉的灯火如星河铺展,与千年前江夏城的渔火在时空深处隐隐重叠。他们谈起回归这十年的点滴:诗集的轰动、文化基金的成长、楚楚从蹒跚学步到如今亭亭玉立……那些用现代生活慢慢覆盖的穿越记忆,此刻被玉珏的光芒重新洗亮。

“如果,”湘云忽然问,“如果玉珏真能再次开启时空,我们该怎么办?”

沛然望向卧室方向。房门缝里透出暖黄夜灯,那是十四岁女儿睡前必留的光——自三岁起,她就怕黑。

“我们的根在这里了。”他缓缓说,“但有些责任,也许跨越千年仍未完成。”

玉珏在盒中轻轻震了一下,似在回应。

周六的武汉剧院座无虚席。全市中学生诗词大会总决赛正在举行,聚光灯下,李楚辞一袭月白汉服,衣襟绣着暗银色的云梦泽纹样。

“音落下,台下第二排,沛然和湘云同时握紧了彼此的手。

楚楚走到舞台中央,向评委席与观众深揖一礼。大屏幕亮起选题:《请自选一首与荆楚相关的唐诗,并阐述其文化传承价值》。台下响起轻微骚动——这是决赛最难环节,往届选手多选《黄鹤楼》《岳阳楼记》等名篇,极易落入窠臼。

女孩却微微一笑,清亮嗓音透过话筒传遍全场:

“我选李白的《荆州歌》。”

评委席上有老先生推了推眼镜。这首并非李白最着名的作品,却藏着极深的楚地情结。

“白帝城边足风波,瞿塘五月谁敢过……”楚楚开口吟诵,声调竟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感。当她念到“缲丝忆君头绪多,拨谷飞鸣奈妾何”时,尾音微微上扬,恰如楚地民歌的转腔。

沛然忽然坐直身体。这个语调他太熟悉了——在唐代江夏城的酒肆里,歌姬柳莺儿唱《竹枝词》时,正是这般婉转九曲的韵致。可楚楚从未接触过这些,她成长的年代,连方言都只在家庭聚会上零星听闻。

台上,女孩已进入阐释环节:“李白此诗写于流放夜郎途中,表面是民歌体的男女相思,实则寄托着对楚文化的深切认同。诗中‘白帝城’‘瞿塘峡’是地理标识,‘缲丝’‘拨谷’是楚地生产意象,整体承袭了屈原《九歌》以来‘借男女之情抒政治之怀’的楚辞传统……”

评委席开始交头接耳。这番见解已超出中学生水平,尤其对楚文化脉络的把握,精准得令人惊讶。

“更值得注意的是,”楚楚目光投向台下父母,眼神澄澈如水晶,“李白在诗中完成了对楚文化的创造性转化。他将长江天险化为情思阻隔,把农耕意象织入相思脉络——这种‘天地人神’四维交融的思维方式,正是荆楚文化的精髓。千年后的今天,我们在黄鹤楼下读李白,读的不只是诗,更是一种生生不息的文化基因。”

掌声如潮水般涌起。湘云眼角泛泪,她看见女儿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发光——不是舞台灯效,而是某种更深邃的传承之光。

颁奖环节毫无悬念。当楚楚捧着冠军奖杯鞠躬时,评委代表、武大文学院的老教授特意加了一段点评:“李楚辞同学让我们看到,真正的文化传承不是死记硬背,而是让古老基因在新时代血脉中重新搏动。她让我想起十年前那部轰动文坛的《黄鹤楼遇李白》——巧合的是,作者也姓李。”

台下目光齐刷刷投向沛然。他微笑颔首,心中却浪潮翻涌。老教授不知道的是,台上这个女孩的诗学启蒙,正是枕边那些“爸爸从唐朝带回来的故事”。

庆功宴设在家常菜馆。楚楚换回卫衣牛仔裤,正兴致勃勃切蛋糕时,湘云的手机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省博张研究员”。接通后,对方声音压得很低:“许老师,方便说话吗?关于你们捐赠的那批唐代摹本,有个新发现……可能需要李老师一起看看。”

沛然接过电话,听了片刻眉头渐锁。挂断后,他对妻女露出歉意的笑:“省博急事,我得去一趟。楚楚,明天爸爸补给你双倍庆祝,好不好?”

女孩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是和咱家那块玉有关吗?昨晚我起夜,看见客厅有青光——”

夫妻俩对视一眼。这孩子太聪明,瞒不住的。

“是。”沛然最终选择部分坦诚,“玉珏有些变化,但具体原因还不清楚。爸爸答应你,弄明白了一定告诉你全部真相。”

去省博的路上,沛然脑中反复回放女儿在台上的模样。那种对楚文化本能的亲近感,那种吟诗时自然流露的古韵……真的是偶然吗?还是说,有些东西早已通过血脉传递?

文物检测中心灯火通明。张研究员指着电脑上的扫描图,声音难掩激动:“李老师你看,这套《江夏风物摹本》的纸张纤维检测结果出来了——其中三页的纤维形态与现代纸完全不同,却与西安唐墓出土的‘开元纸’标本高度吻合!”

沛然俯身细看。那是他和湘云回归后凭记忆绘制,伪装成“家传摹本”捐赠给省博的。十年来从未被识破,直到最近省博引进新型显微分析仪。

“更奇怪的是这里。”张研究员放大图像,“纸浆中添加了某种特殊植物黏液,成分分析显示……是唐代荆楚地区特有的‘云梦蓼’。这种植物宋代就已绝迹,现代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它的加工工艺!”

冷汗浸湿沛然后背。他强作镇定:“会不会是古人用古法仿制?”

“不可能。”张研究员摇头,“我们查了捐赠记录,这批摹本最早出现在二十年前,由您岳父许老先生收藏。但纸张老化程度检测显示,它们的实际制成时间就在十年左右——误差不超过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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