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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寒夜灯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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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昭却弯腰将灵芝拾了起来。

花茎的断处有整齐的切痕,显然是被人精心栽培、刻意摘下的。

她突然想起萧泽琰昏迷前,气若游丝说的最后一句话:

「丙字柜里,有你娘当年种的药......」

地牢的入口藏在偏殿的佛龛后面。

十七刚转动机关,一股混杂着霉味与沉水香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呛得人鼻尖发紧。

南昭的指尖抚过石壁上深浅不一的抓痕——

有些已经泛黑陈旧,有些还带着新鲜的血渍,像无声的控诉。

丙字柜是一排不起眼的青灰匣子,与周围的石壁几乎融为一体。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柜门“咔嗒”一声自动弹开,露出里头一只水晶瓶。

瓶中漂浮着一朵盛开的雪灵芝,根系上缠绕着枚褪色的银铃铛,铃铛上还挂着半截红绳——

正是当年系在妹妹襁褓上的那只。

“这是......”

十七突然捂住口鼻,脸色发白,

“什么味道?”

一股甜腻的腥气从柜子深处弥漫开来,混着药味,格外刺鼻。

南昭猛地拽开柜底的暗格,数十个琉璃罐“哗啦啦”滚落在地,摔碎了大半——

每个罐子里都泡着颗心脏,大小不一,罐身贴着黄纸标签,上面用朱砂写着:

「腊八生,琥珀目,姜氏女」。

最底层的罐子格外小巧,里头的心脏只有核桃大小,标签上的墨迹尚新,写着:

「昭儿妹,共生体」。

南昭袖中的短刀“铮”地出鞘,寒光闪过,将满柜的瓶瓶罐罐劈得粉碎。

蓝紫色的血漫过她的靴面,那些泡在药水里的心脏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渐渐融成一片粘稠的液体,最终在地上凝成一张模糊的人脸——

是姜氏。

“阿昭......”

蓝血组成的嘴唇缓缓开合着,发出气音般的呼唤,声音缥缈得像要被风吹散,

“凤栖宫......正殿......梁上......”

十七的佩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脸色惨白,连退数步撞在石壁上。

南昭却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张脸慢慢消散,然后弯腰拾起唯一完好的水晶瓶,将那朵雪灵芝小心翼翼地收进去。

“走。”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让十七突然想起王爷下死令时的语气——

那是暴风雨来临前,最沉的平静。

残蝶阁的灯火亮了整整一夜,像颗悬在雪夜里的孤星。

天蒙蒙亮时,花妍儿打着哈欠往厨房去取早膳,刚转过回廊,就见南昭独自坐在廊下的竹椅上,膝头摊着本烧焦一半的册子,指尖正抚过那些发黑的字迹。

“阁主彻夜未眠?”花妍儿轻声问,将裹着棉布的食盒放在石桌上。

南昭摇了摇头,抬手将册子又翻过一页。

这是她从凤栖宫正殿梁上的铁匣里找到的——

竟是先帝亲笔所书的《养蛊录》,字里行间详细记载了如何用至亲血脉培育蛊母,字迹狰狞得像是蘸着血写就。

最后几页早已被血浸透,模糊不清,唯有角落一行小字尚可辨认:

「淑妃窃姜氏女,余以假婴易之,然蛊母已种......」

“妍儿。”

她突然合上册子,声音里带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去请萧云霁。”

花妍儿刚要应声,厢房里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紧接着是小女孩慌乱的惊呼。

南昭像阵旋风般冲进门,正看见萧泽琰半倚在床头,那只缺了小指的手堪堪接住妹妹递来的药碗,碗沿的药汁溅在他苍白的手背上,洇出片深色的痕。

晨光透过窗纱漫进来,在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描了层柔和的金边。

他抬头望过来的瞬间,南昭恍惚间竟看见多年前雪地里那个倔强的少年——

那时他刚从冷宫出来,也是这样,带着一身伤,眼神却亮得惊人。

“昨日那《破阵》第七拍......”

萧泽琰的嗓音还沙哑得厉害,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走调了。”

床边的小女孩“噗嗤”笑出声,小手拍着床单:

“阿姐弹琴像敲木鱼!”

南昭立在门口,掌心的册子突然变得滚烫。

她终于明白,为何娘亲的琴谱里,唯独第七拍用了朱砂标记——

那根本不是曲谱,是血脉相连的母女三人,跨越生死设下的解蛊局,每一个音符,都是引蛊母现身的暗号。

萧泽琰忽然咳嗽起来,指缝间漏出的不再是妖异的金芒,而是正常的殷红血色。

他望向南昭的眼神带着无声的询问,却见她缓缓举起那只水晶瓶——

瓶中的雪灵芝在晨光中舒展花瓣,露出藏在蕊心的一粒莹白珍珠,珠身流转着淡淡的蓝光。

那是姜氏留给幼女的最后礼物,也是先帝穷尽心力、至死都没能找到的......

真正的蛊母。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窗外的雪粒还在敲打着窗棂,细碎的声响里,藏着跨越十二年的秘密,终于在晨光中露出了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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