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仙来餐 寨主留诗句 古松林 刘祥逢亲人(2/2)
古镇御河边,降临活神仙。公子行霸道,上苍不容宽。二代天施道义,洗礼戒后然。君若不相信。去访仙来餐。
刁恒看罢心中不由一惊,他又往四下看了看却人迹皆无。心想:莫非真是神仙下界点化吾儿,真要是如此,我且不能造次。回身把纸条交给了他的老婆,他老婆看过之后长叹一声道:“唉,都怪你教子不严,惹恼了上苍,儿子能保住命咱就该念阿弥陀佛。”刁恒道:“我总觉得这事蹊晓,难道世上真有此事?”他老婆道:“这事不能不信,不然半空中怎么会飘来黄表纸?那头陀纵然有劲也不会把咱儿踢起一丈多高,又双手扔入河心;就在咱那宝贝儿子要淹死时偏偏让你碰上,这不都是神仙安排的吗?”刁恒听得将信将疑:“此事且不可轻信,说不定是那头陀捣的鬼,我得到仙来餐店里问问,倘若那头陀尚在,我非叫他做刀下之鬼不成!”说罢,率领家丁冲出大门。此时已是二更时分,刁恒来到仙来餐老店砰砰研急扣门环,高声喝道:“开门,开门!”店家郑和慌忙从炕上爬起来,心想:坏啦,准是走露了风声,那刁恒找上门来啦。于是,颤栗地把门开开,那刁恒及其家丁呼啦啦闯了进去,一个个怒横目,手持棍棒,把郑和围了起来,刁恒怒道:“那野头陀可住此店,如实说来,如有半句假话要尔狗命I”郑和郑能说知道瞒哄不过,只好满脸堆笑道:“刁大人息怒,实不相满,敝店是住了个头陀,就在内室,小人领你们去找也就是了。”说罢头前引路,直奔了窦尔敦的住室,刁大人,那头陀就在室内,您自己去找吧!”刁恒闪身站到门旁,手提朴刀,高声喝道:“大胆头陀,快出来受死!”众家奴也跟着咋唬:“快出来!出来!”甭管外面怎么叫喊,室内就是獣不作声,刁恒急了,只见他双手一样,猛劈一刀,那门子被劈作两半,随之闯了进去,举灯高照,四壁空无一人,只有八仙桌上平铺着一张黄表纸,上面书有一个斗大的佛字,仔细看时,墨迹未干,清香四溢。刁恒看罢又是一惊。店家郑能说可来了劲儿,他面向那八仙桌上的佛字,噗咚跪倒,磕了个响头,爬起来说道:“启禀刁大人,不见这佛字我倒忘了,那头陀进店时就与众不同,其见他身披袈裟,足踏清风,头陀之上闪势发光,本来是一人进店,但到院内之后,袍袖抖了三抖,跳出三个人来,其中就有那个用手击石的小孩,那孩子也不是凡夫俗子,往上一蹦便是三丈多高。这是小人亲服看见的.”
刁恒道:“此话当真?”郑能说道:“一点不假,小人不光亲眼得见,还听到他们说话了呢!”“他们讲些什么?”“不说也罢。”“但讲何妨?”我要说出来您老可别害怕!”\"我怕他做什?”郑能说道:“实不相瞒,那头陀说此次降临古镇,是奉玉皇大帝之命专程惩治刁大公子,看在菩萨面上留他一命,倘若刁大人再纵子横行,定要斩草除根!”刁恒听罢大惊:“他们还说了些什么?”
郑能说略思片刻道:“那头陀言说,今夜你必然来我这小店,只要把他写下的这个佛字拿回家去,悬于佛龛,早晚三炷香,初一,十五上大供,就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刁恒信以为真,连忙把那佛字托在手上,郑能说一看纸下放着一块金灿灿的元宝,仰手捡了起来,口中念道:“阿弥陀佛,感谢神仙光临敝店,小人给您磕头啦!\"说罢又跪在了地上。刁恒见此情景只好拿了佛字,带领家了退了出去。回到家中烧香磕头上大供,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单说店家郑能说打发刁恒出去,把店门插上,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长出了一口气,心说,我可把他仍呲弄出去啦。不然我这小店非被他们砸了不可,他看着敢在桌上的大元宝,自言道:“这头陀还真讲义气,但不知他们是俩时出店的,偷若再来我店,定然好好敷待他们。”说着把门带上自去睡觉,不在话下。
那么,窦尔敦他们怎么走啦?别看窦尔敦养气暴躁,每当关键时刻还是粗中有细,要论功夫,讲打仗别说是刁恒,就连他师父黄三太加在一起也不是个儿,他想:此次下山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尽快找到他师叔,又从小刘祥口中得知了师叔的下落,因此,决定马上离店,怎么个离法呢?倘若付了店费从大门面走,必然会给店家招来灾祸,不如来个不辞而别。因此,这才打发李恕古带上黄表纸打探刁宅动静,并以留许的计策说明是神仙到此,特来惩治他的儿子,李恕古探明之后,蹿房越脊回到店中,把刁恒要出门捉拿凶手的情况告诉了窦尔敦,窦尔敦这才挥笔写下一个“佛”字,并把一块元宝放于纸下以做店费。他知道店家是个能说会道的人,等刁恒赶到必然会借题发挥。一切安排妥当,这才悄悄地从后窗跳了出去,并把屋门上好,给刁恒造成了一种神仙降临的假象。
闲话休题,再说窦尔敦、李恕古、吴知远三人带着小刘祥出了泊头古镇,往东奔盐山、庆云而去,他们走村窜镇晓行夜宿,一连走了儿日,已经来到山东地面。这日,他路经一片松林,几个人走得口干舌燥,见林中有一湾清水,正待上前去喝,突然从树上跳下一条大汉,手擎钢刀,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窦尔敦心中暗笑,心说:你劫道也别劫我们呀,我们是干什么的?那些赃官污吏的银子不是有的是吗,在这儿能劫几个钱?于是给吴知远递了个眼色,吴知远心领神会,抱拳当胸道:“在下这厢有礼了,我们乃赶路之人,没带银两,望兄弟高抬贵手!”那北汉道:“休得罗嗦,有银子拿银子,没银子拿命来!”吴知远道:“壮士不必细此,交个朋友好不好,请问壮士尊姓大名?”那大汉道:“要问俺姓名,你们且站稳点,别把你们吓个跟头!”“在下例要聆听聆听。”那大汉道”某家是威震山东的窦尔敦!”众人听罢哈哈大笑。那大汉看这几人如此戏弄于他,顿时火起,一个箭步蹿上前去,瞧准吴知远挥刀便砍,吴知远闪身躲过,那大汉劈头盖顶又是一刀,吴知远又是一闪,那大汉一见对手躲躲闪闪,以为只能招架不能还子,于是杀上劲来,你看他上三路,下三路,左三路,右三路把个大刀抡得象个风葫芦,窦尔敦在一旁看着,暗暗吃惊,心说这刀法还真象我的刀法,他是从哪儿学来的呀?窦尔敦正在纳闷,就见吴知远使了个蛟龙搅水,噗地一声把那大汉打翻在地,一个箭步蹿将过去,脚掌踏在了那大汉的前胸。
就在这时,林中蹿出四五十条大汉,手握兵刃围了上来,为首的一人头扎英雄巾,身穿杏黄袍,腰系丝绦,足蹬快靴,虎眉朗目,鼻直口阔,看去三十岁年纪,手提一柄三节鞭,厉声喝道:“足下何人,如此大胆,敢伤我弟兄t”话音刚落,小刘祥腾身而起,一个云里翻站在了那人脚下,大声说道:“舅舅,我可找到你啦!”说罢一头扑在那人怀里放声痛哭。众人大眼瞪小眼都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此人正是刘祥的舅舅赵殿魁,赵殿魁一看怀中的孩子的确是自己的外甥,不由得潸然泪下,“孩子,你如何至此?”刘祥起身道:“一言难尽呀!”窦尔敦、李想古,走上前去,吴知远也把那个壮汉撒开,前去见礼。小刘祥一指窦尔敦道:“舅舅,这位便是我的救命恩人,威震河间府的窦尔敦窦寨主l”那个冒充窦尔敦的壮汉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急忙上前施礼道:“小人多有冒犯,望窦寨主多多包涵!”窦尔敦道:“无妨,无妨,自家兄弟不必如此,你的刀法却也不错,但不知何人而授!”壮汉道:“俺家首领侯德滋所传。”“侯兄现在何处?””就在林中。赵殿魅上前拱手道:“在下久嘉寨主大名,今日得见乃三生有幸,寨主又是我外甥的教命恩人;请受在下一礼!”说罢双腿跪在地上,窦尔敦急忙双手撸起,说道:“俺窦某早就仰慕弟兄武功,今日相会岂不乐哉!”赵殿魁笑道:“诸位,请快快寨里叙话!”随引入林中,就在此时,林中跳出一人,高声喝道:“窦尔敦,你哪里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