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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云朝启新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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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三年的冬至,洛阳城的雪下得细碎,像揉碎的盐粒,落在青砖地上,没一会儿就积起薄薄一层白。可街上的热闹劲儿半点没被冻住——断云票号的伙计小张正蹲在街角,手把手教王老汉数银元。老汉枯瘦的手指捏着锃亮的银元,边缘的齿纹硌得指腹发痒,他咧开没牙的嘴笑:“这圆片片真能换两斤羊肉?”小张拍着胸脯:“王大爷您放心,咱云朝的银元,到哪都认!您看那西域来的商队,不就揣着这玩意儿换咱的茶叶呢?”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铁路站台上正忙着卸货。几个戴头巾的西域商人踮脚往车厢里瞧,驼队卧在旁边打盹,驼铃偶尔响一声,混着搬运工的号子,像支乱糟糟的歌谣。一个穿羊皮袄的西域商人举着银元,对记账先生比划:“要二十箱龙井,三十匹云锦,剩下的换你们的‘铁牛’——就是能自己走的犁。”记账先生笑着点头,笔尖在账本上划过,留下“西域商队,货值银三百两”的字样,墨迹很快干了,像从没晕染过。

学堂的孩子们早忘了先生布置的描红,攥着木炭在雪地上写字。“云”字的横折总写得太弯,“朝”字的“月”旁总像个歪脑袋的小人。先生站在廊下,呵着白气笑:“慢点写,把‘云’字的横写平喽——那是咱的天;‘朝’字的‘月’得站直了,那是咱的人。”孩子们嗷地应着,炭笔在雪地上划出沙沙声,把“云朝万岁”四个字写得东倒西歪,却在雪光里闪着亮,比窗台上的腊梅还精神。

城头的风比别处硬,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曹林裹紧了身上的棉袍,秦先生递来的报捷文书还带着墨香,字里行间都是热乎气——“江南平叛大捷,首恶林匪伏法”“蜀地土司遣三子入太学”“陇海铁路通至兰州,沿途设三十处驿站”。他的指尖落在“西域商队求通铁路”那行字上,突然想起五年前在北境,老牧民扎木合握着他的手说:“草原的风,吹了千年,只吹得动马队,吹不动粮车。”

“陛下,”秦先生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这声“陛下”在喉咙里滚了三年,今天才敢轻轻吐出来,“您看那雪地里的字,孩子们都认得‘云朝’了。”

曹林没回头,目光越过城墙,落在远处的农田里。雪地里,几个农夫正扛着草木灰往田里撒,黑色的粉末落在白雪上,像给大地撒了把芝麻。农技官老李正蹲在田埂上,拿着小本子记着什么,嘴里念叨:“每亩撒三斗,开春翻土时再拌点骨粉,保准麦苗能抗冻。”去年他带的“冬肥法”在北境试种成功,今年就推到了中原,连最固执的老农都学着撒草木灰,说“比烧纸钱还灵”。

“还记得刚入北境那年不?”曹林突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扎木合的孙子发烧,咱们连块退烧药都没有,只能用烈酒擦身子,看着那孩子烧得直说胡话。”

秦先生点头。怎么会忘?那年他们刚收编了北境的散兵,帐篷漏着风,粮食只够喝稀粥。扎木合带着部落来投,怀里抱着烧得滚烫的孙子,跪在雪地里求他们:“给口药,给口药,我把羊群都给你们!”最后还是曹林把唯一的棉被拆了,裹着孩子跑了三十里,找到传教士留下的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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