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七政推步，日月五星齐（2/2）

“你这‘新算法’倒快，”崔道演看着他用算筹摆出的公式，公式里用“周”“度”“时”替代了古法的“宿”“分”“刻”，虽陌生却条理清晰，“只是少了些‘气’的感悟。七政会合，不仅是位置叠加，更是气的交融。”

他拿起日轮和月芽玉牌，让它们在桌上重合：“日月合璧时，阴阳相济，雷气最稳，像水火既济的卦象，劈邪祟时最是精准，不会伤及无辜。”又将五枚行星玉牌聚在一起，“五星连珠时，五气汇聚，雷法能通五方，像五行相生，生生不息，连千里之外的邪祟都能感应到。”

他带叶法善观测月食，那夜的月亮本是圆满如镜，清辉洒满观星台。可到了子夜，一团黑影从月亮边缘慢慢侵入，像墨滴落在宣纸上，一点点吞噬着银辉，从缺角到半圆，再到只剩一丝银边，天地间顿时昏暗了不少。

“月食是‘月掩于地影’，此时阴气盛，像乌云遮月，需用‘阳雷’破之。”崔道演道。叶法善依言凝神画符，口中念咒，引动雷气。果然，雷气中带着一股阳刚之气，像利剑刺破乌云，随着“轰隆”一声雷响，被吞噬的月亮竟慢慢露出了轮廓，银辉重新洒落。

日食时则相反，太阳被月亮遮住，天地间阳气衰弱，像被蒙上了一层灰布。叶法善召出的“阴雷”带着温润的水汽，落在干涸的土地上，竟让干裂的泥土泛起了湿润的光泽。

经过两个月的推算与验证，叶法善的“步天”之术越来越精。他不仅能算出次日的七政位置，还能预测未来一个月的大致轨迹。他在帛布上画出七政的运行路线，像七条交错的河流，寻找着它们交汇的节点。

这日午后，他演算到明年春分那日，突然停下了笔。帛布上，代表太阳、月亮和五星的七条线，竟在东方苍龙七宿的角宿附近几乎交汇于一点——这是“日月合璧，五星联珠”的大天象！

“届时雷气将达到鼎盛，”叶法善指着图上的会合点，眼中闪着兴奋的光，“是修炼雷法的最佳时机，说不定能让五雷丹突破瓶颈。”

崔道演凑过来看，越看越心惊，他翻出自己多年的观测记录和推算，与叶法善的结果比对，果然分毫不差。老道捋着胡须，脸上露出难得的激动：“若真如此，明年此时，你的五雷丹或许能再进一步，达到‘雷气自溢’的境界——届时不用刻意召雷，雷气自会随心意而动。”

叶法善握紧了手中的玉牌，七枚玉牌在掌心温润如玉，仿佛能感受到日月五星的呼吸。他知道，“七政推步”不仅是计算位置的数字游戏，更是与天地之气对话的过程。听懂了这对话，才能在最恰当的时刻，借到最磅礴的力量，让雷法与天地同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