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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怒涛摧营平万州 连弩破城定黔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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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怒涛摧营平万州,连弩破城定黔州。

旌旗漫卷巴山月,铁马踏破蜀江秋。

且说北伐大军兵分三路,水陆并进。那鲁大鼋率领水军两万,乘战船二百余艘,自澜沧江转入金沙江,顺流东下。这金沙江水流湍急,暗礁密布,寻常船只难行,然鲁大鼋督造的“喷火蒙冲”皆以铁皮包裹船底,船头撞角裹以精钢,更兼水手皆是久经风浪的西南健儿,在激流中操舟如履平地。

行至万州地界,但见两岸峭壁如削,江面骤然收窄。鲁大鼋立在头船望楼之上,虬髯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船老大陈老五指着前方道:“都统制,前方便是宋军设的铁索关,江面横着三道铁索,两岸峭壁设有弩台十二座,守将乃是万州统制官赵杞。”

鲁大鼋眯眼望去,果见江面上三道碗口粗的铁索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两岸弩台依山而建,互为犄角。他冷笑道:“这等阵势,也敢拦俺的水军?传令下去,火龙舰前出,先烧他铁索!”

令旗挥动,十艘特制的火龙舰驶出阵列。这些船船首装着铜制龙头,龙口内含硫磺硝石,用牛皮囊鼓风,遇火即喷。距铁索尚有百丈,宋军弩台已万箭齐发,箭矢如雨点般落在船板上。鲁大鼋浑不在意,令旗再挥,火龙舰上鼓风机隆隆作响,十条火舌自龙口喷出,直扑铁索。

那铁索被烧得通红,不过半柱香工夫,最细的一道已然断裂。宋军守将赵杞在峭壁上看得分明,急令弩台集中射击火龙舰。谁知鲁大鼋早有准备,令旗三挥,二十艘蒙冲快船从两侧疾驰而出,船头架着改良过的连弩炮,“砰砰”数响,铁箭带着呼啸声直取弩台。

但见一支铁箭正中弩台望楼,将三名宋军弩手穿成一串;又一支铁箭射穿掩体,将后面操作的宋军钉在石壁上。不过片刻,十二座弩台已毁其七。赵杞见势不妙,急令剩余宋军放下滚石擂木。巨石从峭壁滚落,砸在江中激起丈许浪花,却因水流太急,大多偏离了目标。

此时三道铁索已断其二,鲁大鼋亲率主力战船冲锋。最大的“破浪号”一马当先,船头包铁撞角“轰”地撞在最后一道铁索上,铁索应声而断。赵杞见防线已破,正要组织残兵撤退,忽听身后杀声震天——原来董小平早已派斥候联络当地山民,从小路绕到弩台后方,此时突然杀出。

赵杞腹背受敌,只得率亲兵往万州城退却。鲁大鼋哪容他走脱,令水军弃舟登岸,紧追不舍。追至万州城下,但见城门紧闭,吊桥高悬。赵杞在城下高呼:“快开城门!”城上守军见主将归来,正要放下吊桥,忽听城头一片混乱——万州通判刘明远早已不满秦桧专权,见北伐军势如破竹,竟率部反正,将守城军校一刀砍翻,大开城门。

鲁大鼋率军涌入城中,赵杞见大势已去,拔剑欲自刎,被船老大陈老五飞身夺下佩剑,生擒活捉。此战水军伤亡不过百余,却俘获宋军三千,缴获战船五十艘,粮草十万石。鲁大鼋当即令陈老五率五千水军驻守万州,自己则继续率主力顺江东下,直扑夔州。

与此同时,陆路大军也势如破竹。水生子、上官虎率步军五万,借道石门藩,直取黔州。这黔州地处川黔要冲,城墙高厚,守将乃是秦桧心腹爱将胡惟。此人虽骁勇善战,却性情暴戾,在城中横征暴敛,百姓苦不堪言。

水生子立马阵前,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目光穿透三十里外的黔州城轮廓。这座川黔要冲的城池如卧虎般盘踞在群山之间,高厚的城墙泛着青黑的冷光,城楼上隐约可见手持弓弩的守军,气氛肃杀。

当晚安营扎寨,水生子令斥候四处探查,果然发现黔州城外五里处的山林中暗藏一百伏兵,正是胡惟派来监视北伐军动向的死士。“来得正好。”水生子冷笑一声,令上官虎率五百轻骑,连夜绕至伏兵后方,一把火将其营地烧得精光。火光中,胡惟的伏兵狼狈逃窜,消息传回黔州,胡惟气得砸碎了帅案上的茶杯:“水生子这匹夫,倒有几分能耐!”

上官虎性急,再次请战道:“将军,给我三千精兵,末将愿连夜攻城!”水生子摇头道:“黔州城坚池深,强攻伤亡必重。我观城中炊烟稀疏,想必存粮不多。不如围而不攻,待其自乱。”

果然,围城不过十日,城中粮草已尽。胡惟强令百姓捐粮,稍有违抗便鞭挞囚禁,惹得民怨沸腾。这夜,黔州老儒周文举秘密传信水生子,献计道:“将军,胡惟暴虐,军民离心。老朽与学生十余人,愿为内应。东南角城墙年久失修,可用重炮轰击,我等在城内放火为号,打开城门。”

水生子正盯着一张黔州城防图出神。“你看这里。”水生子指着东南角对上官虎道:“周文举暗中送来的消息说,这段城墙是百年前修建,近年只做过表面修补,地基早已松动。但胡惟定然也知晓此处薄弱,必会加强防守。”话音刚落,斥候来报:“将军,黔州城头突然晾晒大批粮袋,似是向我军炫耀存粮充足。”

上官虎嗤笑:“这胡惟当我们是傻子?围城前便探得城中粮草只够支撑十日,如今不过是虚张声势。”水生子却面色凝重:“他敢如此,怕是有外援。传令下去,加强外围警戒,尤其留意东北方向——秦桧若要派兵增援,必走这条道。”

果不其然,第七日深夜,三队宋军轻骑悄然逼近黔州,却被早已埋伏的北伐军截杀。为首的将领被生擒,审讯得知,秦桧本欲派三万大军驰援,只因路途遥远,襄阳一线战事吃紧,就只派这三千人送信,约定十日之后内外夹击。“好险!”上官虎后怕不已,“若不是将军料敌先机,我们怕是要腹背受敌。”水生子却道:“这只是开始。胡惟得知援军被截,必定狗急跳墙,我们需提前动手。”

他当即修书一封,令死士送与周文举,约定三日后深夜攻城。可谁知,送信的死士刚潜入城中,便被胡惟的亲信抓获。原来,胡惟早已怀疑周文举,暗中派人监视其行踪。拿到密信后,胡惟狞笑一声:“老匹夫竟敢背叛我!既然水生子想里应外合,那我便将计就计!”

他一面下令将周文举及其学生囚禁起来,一面令士兵伪装成百姓,埋伏在西门内侧,又在东南角城墙后挖下深坑,铺满尖刺,只等宋军入城便一网打尽。同时,他故意放松对百姓的管控,让部分人逃出城去,向水生子传递“周文举一切就绪”的假消息。

逃出城的百姓中,有一人是周文举的老友,深知其中有诈,趁夜色偷偷摸到北伐军营帐,将胡惟的阴谋和盘托出。水生子听完,冷汗直流:“好个胡惟,果然狡诈!”上官虎怒不可遏:“将军,我们直接强攻,救出周先生!”水生子却摆手:“不可。周文举还在他手中,强攻只会让胡惟杀人灭口。我们不妨将计就计,给他来个反埋伏。”

三日后深夜,月黑风高。水生子令上官虎率五千士兵,推着十架改良连弩炮,悄悄抵达东南城墙下。连弩炮早已换上特制的破甲箭,箭头裹着的火药中混入了硫磺,威力更胜往昔。“轰击开始!”随着水生子一声令下,十架连弩炮同时发射,铁箭带着呼啸的风声,如流星般撞向城墙。

“轰隆!”爆炸声此起彼伏,城墙砖石飞溅。胡惟在城头看得真切,心中暗喜,只等城墙坍塌,宋军入城便启动埋伏。可他没料到,宋军的轰击只集中在城墙的一处缺口,且火力远超他的预期。两个时辰后,三丈宽的缺口如期出现,水生子却并未下令攻城,反而令士兵停止轰击,原地待命。

胡惟在城头久等不见宋军动静,正疑惑间,忽听西门方向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原来,水生子早已派上官虎率那五千精兵,绕道西门外,趁胡惟注意力集中在东南角时,由周文举的老友带路,用炸药炸开了西门城门。

“不好!中了调虎离山计!”胡惟大惊失色,急忙率亲兵赶往西门支援。可刚至半路,又听东南角方向传来震天喊杀——水生子见西门得手,立即下令大军从缺口入城,直捣中军大营。胡惟腹背受敌,军心大乱,士兵们争相逃窜。

混乱中,被百姓偷偷救出的周文举率数百学子,手持棍棒堵住了胡惟的退路:“胡惟!你作恶多端,今日插翅难飞!”胡惟双眼赤红,挺枪便刺,周文举虽无武艺,却毫无惧色,侧身避开的同时,令学子们投掷火把。胡惟的亲兵被火把引燃衣物,阵脚大乱。

胡惟见状,无心恋战,调转马头便向南门狂奔,只想逃出城去。可刚至南门,一道黑影如闪电般拦住去路,正是水生子。“胡惟,哪里走!”水生子手中长枪直指其面门,枪尖寒光凛冽。

胡惟知道今日难逃,索性豁出去,挺枪迎了上来。两人枪影交错,大战二十回合。胡惟急于脱身,枪法愈发急躁,水生子却稳扎稳打,寻找破绽。终于,水生子故意卖个空门,将左肩露出。胡惟大喜,心中只道是对方久战疲惫,当即全力挺枪刺去,枪尖带着毒芒——原来他早已在枪头涂抹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就在枪尖即将刺中左肩的瞬间,水生子猛地侧身,身形如狸猫般灵巧,同时手腕一翻,长枪如灵蛇吐信,反手刺中战马腹侧。“嘶——”战马吃痛,前蹄跪地,将胡惟狠狠掀翻在地。胡惟刚要挣扎起身,却发现手腕被水生子用枪杆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你……你的枪?”胡惟看着水生子手中的长枪,突然发现枪杆上缠着一层薄甲,正是为了防备他的毒枪。水生子冷笑:“你能料到我里应外合,我便料不到你暗藏毒计?”

此时,上官虎与周文举已率人赶到,将胡惟团团围住。百姓们也纷纷涌来,唾骂着这个横征暴敛的逆贼。胡惟被绳索捆绑,抬头望着火光中的黔州城,心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他自以为算计周全,却终究败给了水生子的智谋与民心所向。

城门缓缓打开,阳光洒进黔州城,百姓们欢呼雀跃。黔州既下,水生子出榜安民,开仓放粮,百姓无不感泣。降卒愿留者编入行伍,愿去者发放路费。不过旬日,黔州秩序井然,商旅复通。

消息传至大理,西门庆大喜,令段宇轩速派官员接管二州,又催运粮草军械。不数日,万州、黔州间水陆通道尽数打通,北伐军粮秣补给源源不断运往前线。

这一日,水生子正在黔州府衙议事,忽报成都府方向有异动。原来成都守将乔森听闻黔州失守,急调兵马两万,命副将王德率军驰援渝州,欲与吴阶合兵一处,阻遏北伐军北上。

上官虎闻讯拍案而起:“将军,给我三万兵马,定叫王德有来无回!”水生子沉吟道:“王德此人颇有谋略,不可轻敌。我意分兵两路:上官将军率两万步军正面迎敌,我自领一军绕到敌后,断其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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