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论功行赏固南疆 剑指秦川待出征(1/2)
诗曰:
南疆靖定封勋爵,北阙烽烟起战尘。
十万雄师临蜀道,敢教日月换新天。
上回书说到,西门庆平定蒲甘,收纳张虎、张彪三千忠义军,又得石门藩结盟,西南诸部望风归附,大理军威日盛。段宇轩推行屯田制,粮草盈仓,军械充足,北伐之事已箭在弦上。这日,西门庆传下将令,于大理城外校场设坛,论功行赏,整顿军旅,为北伐做最后筹备。
校场之上,旌旗如林,甲胄鲜明。十五万大军分作四军五营,列阵整齐:象军的战象披挂犀甲,鼻卷利刃,巍然屹立;水军的战船模型陈列东侧,帆樯林立,撞角寒光闪闪;步军手持长枪大刀,阵列如铁;骑兵胯下骏马嘶鸣,鞍鞯鲜明;弓弩营、重炮营、医法营、工兵营、斥候营各司其职,器械精良,气势如虹。
西门庆身披兽面吞头连环甲,腰悬七星宝剑,手持点钢枪,立于点将台上。左右分列韩伟、水生子、白仁兴、法明禅师等文武重臣,气象森严。三声炮响过后,西门庆朗声道:“西南既定,皆赖众将浴血奋战,百姓鼎力相助!今日论功行赏,凡有功者,不论出身,一概重赏!”
话音刚落,军政司郎中董小平展开功劳簿,高声唱名:“水生子平定蒲甘,招降那罗延,厥功至伟,晋封平西侯,食邑三千户,赐黄金百两,锦缎千匹!”
水生子身披白袍,跨步出列,拱手道:“末将幸不辱命,此乃元帅运筹帷幄,将士用命之功,末将不敢独专!”
西门庆笑道:“将军智勇双全,实至名归!不必谦逊。”又令左右赐下印信官袍,水生子谢恩归队。
“鲁大鼋督造喷火蒙冲,操练水军,屡立奇功,晋封水师都统制,兼领水军大营,赐战船二十艘,黄金五十两!”
鲁大鼋虬髯一挺,粗声粗气道:“谢元帅恩典!俺往后定管好水师,为元帅劈波斩浪,直捣临安!”说罢磕了个头,接过印信,大步归队,引得众将一阵哄笑。
“上官虎勇冠三军,跳帮厮杀,所向披靡,晋封破虏将军,领步军先锋营,赐九环刀一柄,黄金三十两!”
上官虎性子急躁,闻言一跃而出,单膝跪地:“谢元帅!末将往后定打头阵,刀劈金狗,枪挑宋贼,绝不辜负元帅厚望!”
西门庆点头赞许,又一一封赏:张虎、张彪斩杀余弼,收复綦州,各晋封龙骑将军、虎骑将军,统领忠义军;那罗延归降后训练象军有功,晋封镇夷大将军,仍领象军;杨虎龙劝降石门藩,晋封破阵校尉,统领工兵营;白仁兴改良重炮,晋封火器经略使,领重炮营兼首席参军;龙玉凤、阿吉训练弓弩手,箭术精湛,各晋封射声校尉,共领弓弩营;石生、阿蛮医术高明,救治伤员无数,晋封医令,又懂法术,领医法营;董小平侦查敌情,屡献奇策,晋封斥候统领,总领情报事宜;段宇轩推行屯田,稳固后方,是为大理王,总揽朝政;法明禅师调度粮草,保障后勤,晋封护国禅师,领辎重营;水师中特别恩赐关平,因献长江江防图,赐为水师总调度兼联络官,留在身边随时听用。
其余偏将、校尉、士兵亦各有赏赐,或升官,或赐银,或赏绸缎粮食,三军将士欢声雷动,山呼万岁。
封赏已毕,西门庆又道:“今北伐在即,军务当严加整顿!四军六营,各司其职,务必操练纯熟,不得有半点懈怠!”遂下令:韩伟、水生子为北伐正副都统,总领三军;张虎、张彪率骑兵营,重点演练山地作战与抗金骑兵之术;鲁大鼋率水军,修整战船,演练江河攻防;那罗延率象军,训练战象冲锋、践踏、负载之技;上官虎、木虎率步军,演练攻城掠地、阵战之法;白仁兴率重炮营,改良轰天雷、连弩炮,提升射程威力;龙玉凤、阿吉率弓弩营,训练强弩、火箭、投石之技;石生、阿蛮率医法营,筹备药材,训练医兵,救治伤员,参练法术;杨虎龙率工兵营,修造栈道、攻城器械,平整道路;董小平率斥候营,深入川陕、中原,探查敌情,联络义军。法明禅师辎重营自不言表。
军令一下,各营将领纷纷领命,校场之上顿时热火朝天:骑兵营中,张虎、张彪亲自示范,教士兵们如何在山地间驰骋,如何用钩镰枪破金兵骑兵的连环马;水军大营里,鲁大鼋指挥工匠,将蒲甘战船的铁皮与大理铜器结合,加固船身,又在船头加装更粗大的撞角,改良喷火装置,使“喷火蒙冲”的射程更远,烈焰更猛;象军营地中,那罗延光着膀子,手持长鞭,吆喝着训练战象,令其听从号令,或冲锋,或跪伏,或用长鼻卷起巨石投掷,数十头战象被训练得服服帖帖;重炮营内,白仁兴与工匠们反复试验,将轰天雷的外壳改用铸铁,内装更多硝石、硫磺,又加长炮管,使射程从百丈提升至一百五十丈,威力大增,轰一声巨响,能将数丈外的巨石炸得粉碎。
且说澜沧江自雪域奔流而下,至西南边境处江面骤窄,两岸峭壁如削,唯有一处名为“望江渡”的渡口可容车马通行,正是金齿藩世代盘踞之地。这金齿藩因族人皆以金箔饰齿而得名,藩主刀孟赛乃部落世袭首领,祖上曾受唐廷册封,传到他这一代,已据守澜沧江三百余年。此人身材魁梧,面生横肉,颔下一把虬髯如钢针,惯用一柄九环大砍刀,性情桀骜不驯,自恃金齿藩地势险要、兵精粮足,向来不服管束。
自西门庆平定蒲甘、收服石门藩后,西南诸藩纷纷遣子入质,唯有刀孟赛置若罔闻。他召集族中长老议事,拍案怒道:“西门庆不过一介武夫,伙同段宇轩侥幸占据大理,便想号令我金齿藩?我等世代在此为王,凭澜沧天险,粮草可支十年,兵士皆是能骑善射的健儿,何必屈居人下?”
一旁的军师李默,原是宋军溃散的参军,因得罪秦桧而投奔金齿藩,此时趁机进言:“藩主所言极是!西门庆野心勃勃,今收诸藩质子,实则是想削夺兵权。某已暗中联络渝州吴阶,他愿出兵相助,待西门庆北伐之际,我等从后夹击,必能夺回西南霸权!”
刀孟赛闻言大喜,当即赏赐李默,又令其子刀小蛮操练兵马,在望江渡架设三层弓弩防线,沿江峭壁之上垒砌滚石擂木,江面下暗布铁索,誓要将大理军挡在澜沧江对岸。消息传到大理,段宇轩正在府中审阅屯田账目,听闻此事,眉头紧锁:“金齿藩乃西南屏障,刀孟赛勾结宋军残部,若不及时平定,必为北伐后患!”
次日,段宇轩阿依莫夫妇自请出征,西门庆想自己出征后,大理乃根基,不能闪失。为磨砺段宇轩,便拨给他一万五千步军,又令弓弩营携带十架连弩炮随行,嘱咐道:“刀孟赛勇猛有余,谋略不足,丞相此去,当以智取,安抚为主,不可过多杀戮,以免寒了诸藩之心。”段宇轩领命,率军星夜兼程,三日后抵达澜沧江对岸,扎下营寨。
次日天明,段宇轩登高远望,只见望江渡上旌旗林立,藩兵手持刀枪弓弩,警惕地盯着江面,峭壁之上隐约可见滚石堆,江面平静无波,实则暗藏杀机。阿依莫道:“大王,敌军有一万之众,我军有一万五千,但其占据地利,硬攻恐难奏效。”
段宇轩点头道:“朕已知晓。刀孟赛倚仗天险,必以为我军不敢强渡,今夜朕便给他个出其不意。”当下传令:弓弩营于营前架设连弩炮,白日轮番轰击渡口防线,佯作强攻之势;工兵营则暗中砍伐树木,打造浮桥构件,待夜间行事。
白日里,连弩炮轰鸣声震耳欲聋,铁箭如雨点般射向望江渡,藩兵纷纷躲在掩体后还击,滚石擂木不断砸向江面,激起阵阵水花。刀孟赛在阵前督战,见大理军箭矢虽猛,却始终未敢渡江,哈哈大笑:“段宇轩不过如此!凭这点手段,也想攻破我望江渡?”遂令藩兵轮流休息,只留部分人守夜。
夜深人静,澜沧江面上雾气弥漫,能见度不足丈许。段宇轩令副将段勇率两千步军,继续用连弩炮轰击渡口,吸引敌军注意力;阿依莫领三千步军沿山路迂回伏击;自己则亲率一万步军,随工兵营趁夜架设浮桥。工兵营将士皆是能工巧匠,早已将浮桥构件预制妥当,此时借着雾气掩护,悄悄将木筏推入江中,用铁索连接,铺上火板,不到两个时辰,一座横跨江面的浮桥便搭建完毕。
就在浮桥即将完工之际,峭壁之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不好!大理军偷架浮桥!”原来是藩兵巡逻时发现了江面动静,当即敲响铜锣。刀孟赛从梦中惊醒,提刀冲出营帐,见江面上浮桥已通,大理军正源源不断地渡过江来,怒不可遏:“匹夫竟敢暗算我!传我将令,滚石擂木齐下,放箭!”
霎时间,峭壁上滚石如冰雹般砸向浮桥,箭矢如飞蝗般射来。段宇轩镇定自若,令弓弩营用连弩炮还击,连弩炮威力惊人,一箭便能穿透数名藩兵,转眼间便在峭壁上打开一个缺口。工兵营将士冒着箭雨,用木板加固浮桥,步兵则手持盾牌,稳步推进。
刀孟赛见滚石箭矢未能阻止大理军,亲自率军冲杀过来,他挥舞九环大砍刀,一连砍倒数名大理军士兵,怒吼道:“段宇轩,有种与我单挑!”段宇轩见状,拍马舞枪迎了上去:“叛贼休狂!某来会你!”
两人刀枪相交,大战十余合。段宇轩枪法精湛,刀孟赛力大无穷,一时难分胜负。阿依莫早就率士兵迂回包抄,截断了藩兵退路,并站在山顶呐喊:“快投降哟,大理军已断退路了!”藩兵见大理军已渡过江来,且人数越来越多,又听山上呐喊声,渐渐心生怯意,阵型散乱。李默见状,急忙劝道:“藩主,大理军势众,再不撤退,恐被包围!”
刀孟赛怒道:“我乃金齿藩主,岂能不战而退!”说罢,又直扑段宇轩。段宇轩端坐马上,身旁数名护卫挺枪迎击,刀孟赛连杀数人,却始终无法靠近段宇轩。此时,阿依莫率三千大理军已从两侧包抄过来,藩兵死伤惨重,纷纷溃散。
李默见大势已去,悄悄溜出战场,投奔吴阶而去。刀孟赛孤军奋战,身上已中数箭,鲜血染红了衣甲,仍不肯投降,挥舞着大砍刀,怒吼着冲向大理军。段宇轩见状,策马追上,一枪挑中他的手腕,九环大砍刀“当啷”落地。刀孟赛踉跄倒地,还想挣扎站起,被阿依莫瞅着,一箭射去,正中大腿被大理军士兵一拥而上,绳捆索绑。
此战,大理军斩杀藩兵一千余人,俘虏五千余人,其余藩兵溃散逃窜。段宇轩令士兵收缴兵器,救治伤员,安抚被俘藩兵,又派人前往金齿藩都城,晓谕百姓:“刀孟赛勾结宋军,叛逆作乱,今已被擒,尔等皆是无辜百姓,只要安分守己,大理军绝不惊扰。”
三日后,段宇轩押着刀孟赛返回大理,西门庆亲率百官出城迎接。大堂之上,刀孟赛被押跪在地,仍不肯低头:“要杀便杀,我金齿藩子民宁死不降!”西门庆笑道:“刀藩主,你勾结宋军残部,意图作乱,本当斩首示众。但念你世代守护金齿藩,百姓无辜,今饶你性命,削去藩主之位,令你子刀小蛮袭爵,遣入大理为质,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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