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首站涿郡（2/2）

城内百姓初闻喧哗，皆惊惧闭户。但见昭军入城后，不扰民居，不焚屋舍，反将李嵩设于街口的“税监台”尽数推倒，当众焚毁税册。更有士兵高声宣读安民告示：“昭军只为除贼，不伤良民！凡助我军者，赏；敢抗者，斩！”

百姓们渐渐开门观望，见昭军纪律严明，秋毫无犯，顿时热泪盈眶。一名老农颤巍巍捧出一篮冻硬的馒头，塞给一名年轻士兵：“孩子，吃点吧……我们被李嵩抢得只剩骨头了，你们来，是老天开眼啊！”士兵含泪接过，单膝跪地：“大爷，我们来晚了。”

霍奔率军直扑府衙。李嵩正仓皇收拾细软，欲从后门逃窜。他刚跨上马背，却见霍奔已立于巷口，雪鹰刀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寒光，如死神之吻。

“李嵩！”霍奔声如雷霆，“你残害百姓，屠戮无辜，今日，便是你血债血偿之日！”

李嵩面如死灰，扑通跪地：“霍将军！我愿归降！我愿献出涿郡军防图，只求留我一命！”

霍奔冷笑：“你这种人，连做俘虏的资格都没有。”

刀光一闪，血溅三尺。李嵩头颅落地，霍奔提首而立，大步走向城中心的旗杆台。他将首级高悬于“炎”字大旗之下，拔刀指向全城，声震四野：“李嵩已伏诛！涿郡光复！从今日起，昭国律法施行于此，苛税尽除，田赋减半！凡我将士，严守军纪，违者——斩无赦！”

城中百姓闻讯，纷纷涌上街头，跪地高呼：“昭军万岁！霍将军万岁！”孩童在雪中奔跑，老人焚香祭天，仿佛重获新生。

次日黎明，捷报如雪片飞传北伐主营。楚宴立于高台，手持战报，朗声宣读：“前军主帅霍奔，雪夜破城，首战告捷，斩敌将李嵩，克复涿郡！此战天时、地利、人和皆备，实乃天佑昭国！”

他当即下令：“赐霍奔黄金百两、绸缎千匹、御制战袍一袭；前军将士，每人赏工分券十张，记功一次，家属赐田十亩！涿郡百姓，免赋三年，设义仓赈济，重建家园！”

消息传至涿郡，全军欢腾。士兵们在城头换上昭国玄旗，战歌高唱：“雪原铁骑破雄关，一刃寒光照河山！”

霍奔立于城楼，远眺南方。晨曦初露，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如剑。他轻抚雪鹰刀，低语道：“涿郡已下，下一个，便是幽州。谢衡，你的末日，不远了。”

风雪渐歇，朝阳初升，将涿郡城墙染成一片赤金。那面昭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天下宣告：北伐之路，已踏出坚实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