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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入住黑店,逢凶化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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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永远都忘不了的一件事……”

随着四爷的悠悠远远声音,我仿佛跟着他回到了他的幼时。

四爷出生的那一年,也就是康熙十七年,正是平定三番之乱战役最艰苦,最惨烈的一年。当时,吴三桂已在湖南衡阳称帝,清军和叛军都在湖南摆开阵势,准备进行一场大混战这是决定双方成败的最关键一役。

十月份,皇十一子四爷的出生,也并没有使忧心忡忡的皇帝感觉到什么特别的惊喜。

清宫有个规矩,早殇皇子不载入宗室玉蝶内。

因为四爷出生时他上边只有三个哥哥还健在,这样一来,出生并不算早的四爷成了四阿哥。

四爷出生没几天,皇贵妃佟佳氏的女儿死了,就这样,还没断奶的四爷就被抱到景仁宫,由佟佳氏抚养。

这位尊贵的养母是一等公佟国纲的女儿,孝康章皇后的亲侄女!于是,四爷的地位大有不同。

而在佟贵妃进皇贵妃,再进皇后时,佟皇后死了。

这件事给四爷的打击,不可估量!

童年的创伤,造成了他如今寂寞,冰冷的性格。

过了些许,戴锦走来,看了看我,轻声道:“四爷,您走困了,心里别想事,一会就睡着了。”

四爷没吱声,道:“你也没睡?这三个孩子倒好,都睡得齁齁的了——童心,童心不可再得呀。”

戴锦笑道:“爷不睡,奴才怎么能入睡?爷睡不着也别急,只想着明儿车上能睡个好觉,一会儿就睡着了。”

“明儿我们分道走。”四爷道:“我便装带洛婉小小大大走西路,去看看上游高家堰黄河大堤。你们押粮车去淮安,然后在桐城会齐。”

戴铎惊讶地看了看我,都没敢驳回。赔笑道:“既这么着,我带几个亲兵护送四爷。”

四爷想了想,叹道:“我想微行,带那么多从人……”

言犹未毕,大大一骨碌翻身起来道:“这儿到高家堰一天的路,过了高家堰一马平川都是人烟。我和小小打包票四爷出不了事!”

四爷笑道:“是这话,这千里赤地过大水,还会有剪径的毛贼不成?我们小心一点就是。”

我虽觉不妥,但四爷秉性言出如山无可违拗,当下不敢回话。

戴锦只好点点头,“有金昆在,也应该无大碍。”

第二天一早,我女扮男装,随着四爷,我们五人牵一头健骡驮行李,离开了粮队,溯黄河故道迤逦西行。

在马上手搭凉棚极目望去,但见沙丘连亘直追天际,哨风在沙滩地上卷起黄漫漫的雾障高接云天,衰草树枝挂着干河藻,断垣死檐丢弃在只露出屋脊的沙窝中,远近不见一个村庄人烟,愈走愈是荒寒,一种悲凉之感油然而生。

四爷虽口说到上游看堤,其实他自己晓得,高家堰以东连遭洪水漫灌,治河能臣靳辅陈潢在世修造的水利设施早已**然无存。

小小大大都孩提之间,正是混沌未凿天真率性的岁数,尽自聪明伶俐,却领略不到他这番心思,一路牵骡子赶马,踢飞脚打沙仗,追逐嬉戏,毫不知疲倦,猴得寸草不生,没片刻安静。

有这两个小鬼伴着,倒也免了旅途寂寞。

看看行至离何李庄还有十里之遥,天色已过申时。远远一处高埠,杂树丛生房屋错落,夕阳下乌沉沉地,像一只反扣着的锅压在沙滩上。因此地就是黄河改道向北的岔口,隐隐还能听见黄河闷啸之声。

两个孩子全都惊呆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块烧焦了的树皮,大大双手紧紧抓着马缰绳,小小脸上睡意全无,两只手捏得紧紧的,全是冷汗。

“这下边原是打麦场,那边是个池塘,池塘南边是望不到边的高粱地。”四爷浑身都在瑟缩,仿佛又回到那个可怖的夜晚:

我抓住了四爷的手给他些许安慰,命大大小小牵着马和骡子,在黯黑的夜色中踽踽向何李镇进发。

何李镇是高家堰东最大的镇子。黄水决溃之后由此向东即四散漫下,下游其实已经没了主河道。只有此处因当年治河能臣靳辅陈潢处心积虑,精工修起一道凸形大坝,俱都用坚石磨缝垒起,水激之势在这高坝前被撞回折,保住了南岸西边数百里几十万顷良田。

但大水过后免不了饥民暴动,加之灾疫肆虐,聪明一点的行商大贾殷实人家早已携了细软家财、老小人众逃往苏杭一带,当时称之谓“避嚣”,不过是躲灾的意思。加之南北水旱路隔梗不通,所以住户虽不少,却甚是萧索。

我们来到庄边,早已是戌初时分,天色*黑定。

偌大一片镇子死气沉沉,家家关门闭户,黑魆魆的连灯火也极稀少,只远处偶尔一两声犬吠略略给人一点烟火气息。命大大去寻宿头。

大大连敲了几家门,里头倒有人答应。但一听是外地人过路借宿,立刻回说大堤上有客栈。再回,就不出声了。大大回来笑道:“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真他妈日怪,你就开开门说两句话,也算个人嘛!”

“那还不是叫绑票的吓怕了。”小小道:“你把他们楼点火烧起,看他出不出来!”

四爷道:“既然有店,何必打搅人家?咱们住店去。”

我心里十分感慨:在金陵听表白,一概都是“熙朝盛治,河清海晏,家不闭户,路不拾遗”的话头,身历其境,才晓得都是些扯淡的套话,精致的马屁。

向西南,果见镇外瞭高大堤上一闪一闪点着盏灯,近前借亮儿看时,果见黑漆大车门上方粉底黑字写着“倚河临风”四字。

在门口解装,一个麻脸伙计早提着灯笑嘻嘻迎了出来,一边帮着卸骡子,吆喝着:“老白老侯!财神来了——快帮着卸装头!请马老掌柜的接客!”

一时便见两个人出来,一高一矮都在四十岁上下,也都满面笑容,帮着牵牲口拿行李。马掌柜打头提着串钥匙前头引路,口中不住念叨:“阿弥陀佛!小店足有半个多月没住客了,今儿一来就是七位!爷们真是赏光!”

“七个?”小小一边走一边探头探脑地看,问道:“前头厢房已经住人了。爷,咱们住上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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