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娶(1/2)
白鹿茗沁凉的指尖在北堂黎的掌心微动,一股说不清的痒意泛在喉间,直到他看到白鹿茗眼底暗含的急切,理智渐渐回归,清晰的分辨出几个字:
“他要杀我”
随后,白鹿茗又在他掌心里指了指举着火烛的矮个儿狱卒。
北堂黎原本困惑的双眼登时闪出一道芒光,他即刻收拢了掌心,朝闻风使了个眼色。
闻风会意,从袖中掏出银两,对矮个儿狱卒客气道:“大哥且去打壶好酒,王爷这边说几句便好。”
“哦呵呵,明白。”矮个儿狱卒迟疑了片刻,将火烛插入墙上的铁架,随即隐于暗中。
白鹿茗却未立刻说话,她摇了摇头,看向狱卒离去的方向。
北堂黎指尖轻轻一挥,身旁的闻风去而复返,伴着一声人如烂泥般滑落在地的动静。
她所忧心的那个障碍算是暂时解决了。
“说吧。”北堂黎懒懒地支起方才被“侵犯”过的手掌,卷成空拳,支着线条分明的下颌。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不破案的情况下,直接救我出去?”白鹿茗直奔主题。
许是她实在把话说得太过于直接,北堂黎一脸审视地盯着她。
“陆宴舟同你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在他和你妹妹订亲当日,你为情杀害了他上门说亲的表姑母泄愤,这件事,听着也算合情合理。你若当真冤枉,又何必急着出去?为何不想还自己一个清白?”北堂黎幽幽道,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若我努力寻找真相,难免不会在此过程中丢了性命,清白和真相不过是一个说法,只要我能活着,又何愁找不到真相,还不了自己清白!”
这可都是前两世的感悟,白鹿茗信手拈来。
往事在她脑中浮掠而起,唤起一声冷叹,“也许是青梅竹马,但也不过是两小无猜,‘情投意合’这四字……恐怕是谈不上的。娘亲生前受的苦历历在目,我又如何会肖想一段不适合自己的姻缘。”
倘若不是如此,陆宴舟又怎会答应同白姬语订亲。
又怎会在她入狱后,丝毫不曾理会过她。
提到娘亲,北堂黎那森冷的脸色似乎稍有融解,像是理解了她的说法一般。
“若不是你,又能是谁?”北堂黎的语调已不如之前森冷。
这恰是白鹿茗想不明白的地方,白姬语费尽心思要嫁给陆宴舟,这点也是嫡母赵姵所支持的,若是单单为了让白鹿茗入狱,那未免也冒了太大的风险。
陆家表姑母在她的院子里被害,无论如何都跟白家脱不了干系,反而还会有搅乱这桩亲事的风险。
这一次她还发现了,陆容川死时,袖口里揣着白姬语的红纸烫金庚帖。
“这恰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但我发现了另一件事。”
白鹿茗神色郑重。
“龙鳞剑。”她试探道,这个名称还是北堂黎在第二世时告诉她的。
那时她向他透露,案发时她在房中听到声响后从小窗探出,看到的是陆容川仰面而卧,身上插着一把泛着粼光的古典匕首。
待她出了闺房,陆容川却是背对着她,身上的匕首也变成了一把普通匕首。
应是被人动过了手脚。
既然被人动过手脚,那多少能说明,那把泛着粼光的匕首有问题。
这是她在第二世找到的新疑点,她尤记得那时北堂黎脸上划过了复杂的神色。
“和它有关,你救我,我就把我所知的告诉你。”
这一世,她更加谨慎,也吃不准北堂黎的心思,只能姑且一试。
晔王眸色微漾,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你是我现在唯一能够倚靠和相信的人。”白鹿茗近乎恳求。
儿时的那段交集,还有前两世的记忆,都在告诉她,北堂黎是她唯一的希望。
“我知道了。”北堂黎松了口,“你要的法子并非没有,恐怕却是要你有所牺牲。”
“我愿意,只要能活着离开这里!”她没有片刻犹豫。
果然龙鳞剑正是关键所在,她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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