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珍惜现在，拥抱未来（2/2）

阿来娅在他安稳的怀抱和规律的轻拍下，很快又沉沉睡去，而波提欧，却彻底陷入了清醒的深渊。

接下来的几天，波提欧依旧表现得如同往常，但他那双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眼睛，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锐利。

他不再试图用蛮力去测试这个世界的真实性，而是开始更加细致地观察，寻找那些存在的漏洞。

他发现，当他试图回忆某些特定的、似乎与“巡海游侠”、“星海”这些关键词相关的记忆时，那种熟悉的阻塞感和头痛便会袭来。

而当他放任自己沉浸在这个小镇的日常生活时，一切又都显得那么自然、流畅。

直到某天下午，他独自一人深入白桦林巡逻。

就在他放松身体，将重量倚靠在树干上的瞬间，异变发生了。

他背靠着的树干表面，突然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般，泛起了清晰可见的水波涟漪。

这涟漪并非幻觉，他甚至能感觉到树干接触背部的质感在瞬间变得虚幻。

“见鬼！”波提欧低骂一声，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弹开，后退了半步。

在他脱离接触的刹那，树干立刻恢复了正常，粗糙的树皮纹路清晰依旧，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后腰偏左的位置，传来一阵明显的发烫感。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那里的皮肤光滑无恙，但那股灼热感却真实不虚，过了好几秒钟才缓缓消退。

波提欧站在原地，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这两个异常现象的同时出现，绝非巧合。

当晚的篝火晚会，气氛依旧热烈。

烈酒入喉的灼烧感依旧真实，但此刻他却觉得，这真实感本身，或许就是最大的虚假。

尼克拎着一个几乎有阿来娅那么大的酒囊，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带着浓重的酒气问道：“嘿，小子！还在想林子里那些怪事？我都听说了，你被一棵树吓了一跳？”

老牛仔的语气带着戏谑，但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波提欧转过头，看着尼克被火光映照得忽明忽暗的脸。

这位如同他第二个父亲一般的男人，教会了他骑马、用枪，也教会了他何为责任与守护。

虽然已经说过一次，但波提欧还是问了一遍。

但回应他的，依旧是大笑。

笑声渐渐平息，尼克仰起头，望向被篝火映红的夜空，声音低沉了些许，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通透：“小子，听着，活在当下，珍惜你手里能抓住的，牛仔从不往回看。”

对啊，我们是牛仔，从不贪恋过去。

是他着相了。

他虽然记不起来具体发生了什么。

或许有一股强大的、无形的力量，在阻止他回忆起那段最关键、最残酷的记忆。

每当他试图触碰，换来的只有剧烈的头痛和意识的模糊。

但他不会放弃。

“小子？”尼克的声音将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

老牛仔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用插科打诨来回避问题，“你看起来……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