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珍惜现在，拥抱未来（1/2）

“怎么了，小子？”尼克提着酒壶走过来，带着一股马匹与烟草混合的气息，“看你魂不守舍的，莫不是还在想那些有的没的？”

老牛仔浑浊的目光扫过波提欧的脸。

波提欧张了张嘴，想说“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这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然而，当他看着尼克饱经风霜的脸庞，看着阿来娅依赖的眼神，周围镇民们其乐融融的样子，最终只得接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

烈酒如火焰般灼烧着食道，带来火辣辣的真实感。

“没什么，老爹。”他呼出一口浊气，缓缓开口，“可能就是……太累了。”

尼克拍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普通人也得龇牙咧嘴。

“累了就好好休息，别整天想些无聊的东西。”

波提欧默默点头，心里却在反问，难道这就够了吗？

如果疼痛、触感、气味都能如此完美地模拟，那“真实”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这晚，他躺在床上，听着身边阿来娅均匀的呼吸声，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白天那句“巡海游侠”的余音，指尖的金属光泽，树干上的水波涟漪，还有后腰莫名的灼热感……

这些碎片在他脑海中反复拼凑。

他再一次抬起左手，在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下仔细端详。

这是一只属于劳动者的手，以及一些陈年旧伤留下的浅白色疤痕，与他记忆中那只覆盖着精密机械结构的手臂截然不同。

他用右手拇指的指甲，再次狠狠掐向左腕内侧。

剧痛如期而至。

皮肤上留下了深红色的半月形痕迹，甚至微微渗血。

疼痛如此鲜明，不容质疑。

“靠！”他无声咒骂，但后面更激烈的词汇怎么也说不上来，只留下一种憋闷的阻塞感。

这种熟悉的屏蔽感，怎么有些熟悉？

他闭上眼，不再去感受血肉之躯的反馈，而是将全部精神集中，努力捕捉尼克的歌声中曾隐约提及的声响，去追寻那冰冷的金属触感，齿轮咬合的细微噪音，还有……

那道划破宇宙的、蓝紫色的光芒。

起初只是一片混沌，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和血液流动的轰鸣。

但渐渐地，在他精神高度凝聚的某个临界点，一丝极其微弱的信号被捕捉到了。

那不是声音，也不是图像，更像是一种……

流动的数据流。

这感觉非常模糊，但他确信自己感觉到了。

“联觉信标……”一个陌生的术语毫无征兆地跳入他的脑海。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更强烈的头痛，他闷哼一声，捂住了额头。

“爸爸？”阿来娅又被惊动了，睡眼惺忪地靠过来，“你又做噩梦了吗？”

波提欧看着阿来娅担忧的小脸，心中充满撕裂般的矛盾与痛苦。

“没事。”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爸爸只是想起了些事情，睡吧，爸爸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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