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记忆是梦的开场白（1/2）

阿来娅学得认真，小脸绷得紧紧的，努力将手中的小刀掷向画在崖壁上的靶子。

“不对，手腕要再放松一点。”波提欧走上前，从背后握住女儿的小手，耐心地调整她的姿势。

“就像这样，感觉力量从肩膀，到手臂，再到手腕，最后……”

随着他的指引，小刀“嗖”的一声，精准地钉在了靶心边缘。

靠，玩脱了。

“哇！爸爸好厉害！”阿来娅欢呼着，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波提欧忍不住笑了，松开手，习惯性地想去揉揉她的头发。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自己的左手手腕内侧。

那里，本该是古铜色皮肤的地方，却在阳光特定角度的照射下，似乎极其短暂地闪过了一抹……

冰冷的金属光泽？

他猛地顿住，抬起左手，凑到眼前仔细查看。

皮肤、毛孔、汗毛、清晰的血管纹理……

一切看似正常。

刚才那一下，就好像只是阳光造成的错觉。

“爸爸，你怎么了？”阿来娅仰着头，眼中满是好奇。

“没什么。”波提欧放下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常，“可能是太阳太晃眼了。”

但他心中那份从小到大的别扭感，却在悄然滋长。

随着时间推移，他开始更仔细地观察周围的一切。

天空的蓝色，好像每次都完全一样？

风的力度和方向，好像遵循着某种不易察觉的规律？

尼克和格蕾对他说的话，那些关怀和叮嘱，好像……

过于符合他内心对他们的期待与记忆？

他甚至开始偷偷测试。

他会突然问尼克一些很久以前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细节，尼克总能毫不犹豫地回答，分毫不差。

没错，太奇怪了。

老尼克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就算记得，也不应该这么快说出来，连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他会在深夜独自走出营地，试图到达那些记忆中存在的地标。

但每次他都会因为各种意外情况而被迫折返。

现实与虚幻的边界，在他心中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他越来越频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属于血肉之躯的手。

它们能感受到女儿脸颊的温度，能握紧缰绳和操控左轮，能完成所有一个牛仔该做的工作。但

为什么，他总觉得它们缺少了某种……

重量？

那种不协调感，如同附骨之疽，在他完美幸福的表象之下，悄悄蔓延。

清晨的阳光刚刚洒下，波提欧和他的好搭档尼克一如既往地出发去检查畜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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