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拆穿（1/2）

沈笙一回到席上，就觉得周围看自己的态度隐隐有些不同。若说先时是赞赏艳羡，如今却像是带着某种看轻和恶意。

她疑心是钱小莲搞鬼，怀疑的目光便朝钱小莲望了过去。

钱小莲被她的目光一瞪，大感莫名其妙：“你瞪我做什么？怎么？名门贵女的仪态装不下去了？呸，我早说过，你便是穿了龙袍也……”

话到一半，她才惊觉自己失言，忙悻悻地闭了口，又给沈笙扔来一个白眼。

看来不是她。

沈笙收回了目光。

可心里，却仍觉得十分奇怪。这宴席之上，自己认识的人少之又少，除了钱小莲，还有谁会对自己满怀恶意？

或者，只是错觉？

她这样想着，心里却始终带着隐隐的不安，一餐饭都用得十分心不在焉，席间反而被王晴看了好几眼。

钱四娘大大咧咧，并未注意周遭的暗流涌动，只埋首于餐食之中，无暇他顾。

反是几个少女们率先沉不住气，互相对视一眼，一个少女站了起来：“沈姑娘，有人告诉我，你从前只是个奴婢？不知这事可是真的？”

此言一出，满堂俱静。

钱元娘生怕自己被抖出来，一张脸恨不得埋进吃饭的碗里，耳朵也憋得通红。

但她一向存在感极低，纵是这样，众人也只当她是怕丢脸才会如此，倒是没有惹人怀疑。

唯独钱四娘愤愤地瞪着那少女：“冯三娘，你在鬼叫些什么？”

她捋了袖子，就要站起来，却被沈笙按住。

冯三娘却露出个高深莫测的表情来：“是不是鬼叫，让这位沈姑娘……不，让这位丫鬟出身的表小姐来说一说，不就行了？”

冯三娘是钱氏生意场上劲敌之女，一向同钱四娘互相别苗头。

今日来此，本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些消遣，若能得一个将钱氏踩上一脚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沈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姑娘想说什么？”

冯三娘十分不忿：“你只是区区奴婢，如何能与我等共桌？莫非，这就是钱氏的待客之理吗？”

金雨楼是座三层小楼，若站到楼顶，便可将整个钱府风光都尽收眼底。

自然，钱氏宴会之上的这场对峙，也被人瞧得清楚，他险些按捺不住，手紧握成拳。

冯三娘朝上首的王夫人看去：“夫人出身士族，这宴会之上就数您的身份最高贵，您觉得钱氏如此作为，可是不将您放在眼里？”

早在她出言挑衅时，王夫人就搁了筷子，一直在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如今自己被点名，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

她淡淡地看着冯三娘：“这位冯姑娘倒是通身气派，想也是幼承庭训的了？”

钱四娘更是沉不住气。

她想起身，想让人将这出言不逊的冯三娘轰出去，可身子却被王晴和沈笙一左一右地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她气极，又十分不理解：“伯母今日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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