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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1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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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111

商承策将大氅披在元宝的身上, 端起酒杯走出正屋。

立在檐下,寒风扑面而来,吹散微醺醉意。

放眼望去, 是四四方方的二进小院, 比麟福宫还要小。

但是这里每一处都充满了生活气息。

在这里, 商承策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与平静。

皇宫里,朝堂上, 处处皆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过商承策甘之如饴。

因为只有做了皇帝, 掌握权柄与生杀大权, 他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而非坐以待毙, 处处受限。

“在想什么?”

商承策回过头, 乔钰不知何时也出来了,倚在圆柱上,姿态懒散。

对乔钰,商承策向来无话不说。

“在想阮贺的供词。”

乔钰双手环胸,饶有兴致地问:“哦?阮贺居然这么快就招供了?我还以为他能坚持几天。”

商承策道:“他在大元余孽中的地位颇高,为了接下来的计划, 我让人不分昼夜地审讯他, 总算在离宫前撬开了他的嘴。”

乔钰努了努下巴,示意商承策继续说。

“除了大元余孽的部分据点, 他还说, 近两年来他收到的指令,都是来自同一人。”

“同一人?不就是固定上线的意思?”

前世乔钰出任务, 很多时候也是一对一,这不足为奇。

见乔钰一脸的不以为然, 商承策无奈笑笑:“要是真这么简单,我也不会焦头烂额了。”

乔钰听出他语气背后的凝重,收起漫不经心的笑,身体站直:“怎么说?”

商承策目视前方,融融夜色中唯有檐下的一盏明灯,熠熠生辉,亮如星火。

“阮贺不知对方是何人,从来都是他联系阮贺,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此人在朝为官,且位高权重。”

乔钰挑眉:“在朝为官,位高权重......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两只手数得过来吧?”

商承策点头称是:“我当然知道,问题是如何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引蛇出洞。”

“这还不简单。”乔钰一拍手,理所当然地表示,“你我设一场局,引他动手便是。”

商承策饮尽杯中酒,把玩着空了的酒杯:“我正有此意,不过还得从长计议,以免对方狗急跳墙。”

“这是自然,毕竟位高权重嘛。”乔钰拖长语调回应,忽然想到什么,从袖中取出两张纸,“喏,给你。”

商承策放下酒杯,接过后展开浏览:“玻璃......火药......这是何物?”

迎上商承策求知欲旺盛的眼,乔钰语噎,揉揉眉心解释道:“打仗要钱,玻璃可充盈国库。”

商承策注意到制作玻璃的原材料中的石灰,当即联想到池州石灰厂:“钰弟的意思是,开办玻璃厂?”

乔钰嗯一声:“玻璃是奢侈品,极其美丽,权贵富绅还有商贾只要见到它,一定乐意为它买单。”

顿了顿,着重强调:“无论多贵。”

商承策喜不自禁:“多谢钰弟,那我便收下了。”

从权贵富绅以及商贾的口袋里抠钱,养活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将士,完全没毛病。

话又说回来,国库能有今日的充盈,还不是这几年商贾为了皇商的名额争相捐银。

截至目前,光是商贾的捐银便有一千五百万两,足以应付西征中的各种庞大开支。

银子这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得好。

“火药呢?这又是什么?”

乔钰言简意赅道:“杀伤力巨大,可移山填海。”

见乔钰的神情不似作伪,商承策眼中多了慎重。

乔钰强调:“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过度依赖此物。”

商承策颔首:“我知道,我知道。”

他收起两份价值连城的配方,向乔钰郑重行了一礼:“多谢钰弟。”

乔钰托起他,语气轻快:“若能让战争早日结束,让百姓免受苦楚,这些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更让他心中熨帖的是,商承策得知火药的杀伤力之后,第一反应是感激,而非防备、猜忌,追问他从何处得来这配方,以及贪得无厌地要求更多。

种种证据表明,乔钰没有看走眼。

商承策是值得深交的友人,更是个好皇帝。

“是。”商承策予以肯定回答,旋即话锋一转,“钰弟,等战事平息,铲除大元余孽,我打算改革官职。”

乔钰:“嗯?”

商承策坦然道出顾虑:“有徐敬廷的前车之鉴,我私以为在某种程度上,丞相的权柄太大了些......大商的官制已经延续数百年之久,此时改革官制,怕是险阻重重,极其不易。”

“再艰难我也会站在你这边。”乔钰心思流转,有了大概的章程,不过他没说,只搓了搓手心,哈出一口白雾,“时间不早了,陛下是留宿,还是带着元宝回宫。”

商承策笑了,有钰弟这句话,他便安心了:“明日有早朝,离开时难保不会惹人注意,起得太早元宝也睡不好,就不留宿了。”

乔钰也不强求,两人结束这场谈话,返回正屋。

陶正青跟孟元嘉玩猜拳,输了的就往脸上贴一张纸条。

两人脸上贴满纸条,已然看不清五官。

乔钰:“......”

乔钰扯了纸条,孟元嘉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陶正青亦然。

三人对视,眼里尽是无奈。

商承策披上大氅,抱起睡得香甜的元宝。

“嗯......”元宝艰难睁开眼,奶气的嗓音满是困倦,“爹?”

商承策轻拍他的后背:“睡吧,爹带你回宫。”

元宝迷迷瞪瞪四处看:“少傅呢?”

乔钰刚把孟元嘉送回他房间,闻言走上前:“我在。”

元宝打个哈欠,眼睛湿漉漉的:“少傅我回去啦。”

乔钰温声应好。

元宝又看向躺了一地的毛茸茸,不舍溢于言表:“少傅,我下次还能再来吗?”

乔钰就知道,没有人能拒绝毛茸茸:“当然可以,随时欢迎。”

元宝再度化身小鱼,高兴地扑腾两下,老父亲险些没捉住,让他滑出去。

乔钰失笑,实在没忍住,向小太子的包子脸伸出罪恶之手。

元宝:“咦?”

乔钰看他实在困极了,眼睛像是糊了胶水,睁都睁不开,轻声道:“睡吧,醒来就到家了。”

伴着少傅轻柔的嗓音,元宝再次坠入梦乡。

商承策目睹全程,感慨道:“钰弟将来定能做个好父亲。”

乔钰下逐客令:“陛下,我送您。”

商承策也没多想,送元宝上马车,再回来身边多了一个杜公公。

杜公公笑眯眯:“乔大人。”

乔钰点头示意。

杜公公搀扶起醉醺醺的陶正青,商承策同乔钰辞别,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乔钰目送马车消失在夜色中,回到正屋,夏青榕正在收拾桌子。

“不用收拾了,明天让黄婶收拾,今晚不早了,赶紧回去睡吧。”

夏青榕没答应,乔钰就跟他一起收拾。

把酒杯菜碟送去灶房,两人各回各屋,潦草洗漱后便歇下了。

-

翌日,罪妃徐氏行刑。

第三日,商承炀行刑。

第四日,徐氏一族行刑。

无论哪一天,刑场上都是人山人海。

他们的罪行早已传遍京城,传得人尽皆知。

天朔帝本就深得民心,商承炀及徐氏做出这等恶事,理所当然地惹了众怒,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画面虽然血腥,但是大快人心。”

“早年间,徐家人仗着徐相权倾朝野,不知害了多少人,报应可算是来了。”

“贱妇徐氏委实可恶,不仅将奸夫养在自个儿的宫里,还一口气给先帝戴了四顶绿帽子,车裂之刑都是便宜她了。”

徐氏一族或腰斩,或斩首。

二百七十六口行刑,足足耗费了五天的时间。

这五天里,断头台上血流成河,刽子手的斩刀都砍得卷了刃,刑场的血就没干过。

有人觉得痛快,也有人觉得过于残忍。

“这些人中有触犯律法的,可也有无辜的啊。”

“株连九族是不是太赶尽杀绝了?”

此言一出,就被旁边的人喷得狗血淋头。

“从古至t今,谋逆的下场就是株连九族,你觉得赶尽杀绝,可曾想过如果他们的阴谋成功了,陛下怕是早已......大商落入这群人手里,怕是没几年就要灭国,咱们老百姓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你可别忘了,那个奸生子勾结大晋和前朝余孽。”

“勾结外敌,弑君篡位,我那三岁的小孙孙都干不出这种蠢事。”

乔钰得知百姓的反应,同孟元嘉和夏青榕说:“这次的战前宣传还挺到位。”

孟夏二人早已习惯乔钰时不时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眼神都没变一下。

“总要让百姓知道大商为什么和大晋开战。”

“大晋皇帝聪明一世,唯独在挑选和亲公主这件事情上犯了回糊涂。”

“谁又能想到,生母早逝,受尽欺凌的五公主会背叛大晋,投靠咱们的陛下呢?”

“大晋的百姓要是知道他们皇帝做的糊涂事,又会是什么反应。”

“等消息传到大晋,大概已经开战了吧?”

“差不多,那时候也要过年了。”

“一年又要过去了,等年后咱们就及冠了。”

“二十岁正年轻。”

“谁说不是呢。”

......

早朝上,天朔帝提及开办玻璃厂。

“玻璃是何物?”

“老夫从未听说过。”

“两国开战在即,陛下怎么还有心思搞这些?”

有官员出列:“陛下三思啊,眼下理应节省各项开支,用作军中粮饷,以及各项利民举措,而非开办什么玻璃厂。”

“臣附议。”

“还请陛下三思。”

金銮殿上乌泱泱跪了一地,都是持反对意见的。

可惜站在对立面的是商承策。

若是劝谏有用,大商也不会进入紧张的备战状态,将于五日后西征伐晋了。

“朕意已决,反对无效。”

有御史以撞柱相要挟,天朔帝不仅不阻拦,还叫来禁军帮他一把。

“撞得轻了,没死成,平白受一顿罪。”

“撞得重了,又容易脑浆四溅,脏了这金銮殿的一砖一柱。”

“姜密习武多年,对力量的把控最是精密,让他帮你撞柱,也能死得干脆些。”

御史:“......”

姜密:“......”

满朝文武:“......”

下朝后,官员们针对玻璃厂议论不休。

“陛下实在太胡闹了,这般肆意挥霍,绝非明君所为。”

“西征要银子,组建歼灭大元余孽的精锐队伍要银子,地方要银子,玻璃厂也要银子,国库有再多银子,也禁不起这么折腾啊!”

“不过话也不能说得太绝,石灰厂不就是个例子?”

当初陛下准许乔钰在池州府开办石灰厂,还是以官商合办的方式,朝中唱衰之人不知凡几。

可最后如何?

石灰厂日进斗金,名声都传到隔壁的大晋了。

前阵子,大晋使臣来访,交谈间多次提及石灰厂,不乏艳羡之意。

虽然他们此举有觊觎石灰厂各种秘方的可能,但是不妨碍大商官员引以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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