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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1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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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口,禁军统领姜密将意欲逼宫的叛军首领斩于马下。

滚烫的鲜血为这冬夜增添一丝温度。

刀剑锵鸣,喊杀震天。

不断有人倒下,鲜血染红浅灰的水泥路面。

姜密举剑高呼:“所有叛军,缴械不杀!”

胜负已决,高下立现。

叛军一个接一个,缴械投降,俯伏跪地求饶。

......

徐府外。

陶正青身着银甲,英姿勃发。

“陛下有旨,徐氏谋朝篡位,通敌叛国,即刻捉拿徐氏全族,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过!”

“是!”

一半人马将徐府团团围住,另一半则破门而入。

哭喊、谩骂声震耳欲聋。

徐敬廷披头散发立在庭院中,哈哈大笑,形容疯癫。

“完了!”

“输了!”

“什么都没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陶正青冷眼冷面,一脚踹翻徐敬廷。

“带走!”

“是!”

徐氏二百七十六口,押往刑部大牢。

......

皇宫西北角,一处隐秘的狗洞。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黑影钻进狗洞,匍匐向前。

脑袋钻出狗洞,肩膀却卡住了。

黑影试图蛮力通关,然而疼得满头大汗,依然止步不前。

就在这时,头顶上方落下一片暗影。

“呦呦呦,这是哪里来的狗,怎的深更半夜钻狗洞?”

“呀,看错了,原来是一只小老鼠。”

“也不对,原来是个人。”

“嘶——原来你不是个东西啊。”

黑影:“......?”

擡起头,高大清瘦的青年逆光而立,语调轻快,神情却冷然。

“还不出来?”

男子咽了口唾沫,“咕咚”吞咽声清晰可闻。

“行吧,我便好人做到底,送你一程。”

青年无奈叹口气,不疾不徐擡起右脚。

男子只觉面部传来被重力碾压的剧痛,整个人极速后退,退回宫墙内,附带摔了个屁墩儿。

再然后,他就被反钳住双臂,压倒在腐烂发臭的烂泥地里。

一墙之隔,乔钰掸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不会以为,皇宫里真有狗洞吧?”

“啧,蠢货。”

-

麟福宫

文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鸣放响箭,原以为商承策会跪地求饶,却只得了句似是而非的两个字——

“是吗?”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文王当即不作他想,掏出匕首刺向商承策。

“陛下小心!”

然而预想中的陛下遭到劫持,身受重伤的情景并未出现。

原本躲在商承策身后的贤妃迈步向前,裙摆翻飞,一脚踹飞了文t王。

一脚踹飞了文王......

踹飞了文王......

文王:“???”

官员:“!!!”

商承策:“......”

短暂的沉默后,百官开始了他们对文王的声讨。

“谋朝篡位不成,居然还敢行刺陛下,弑君之罪绝不可轻饶!”

“文王你可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先帝?”

“身为宗室亲王,不为陛下分忧,反而觊觎皇位,理应就地处决!”

“......”

官员们的唾沫星子几乎要把文王整个人淹没,他躺在地上,面如死灰。

这还不够。

紧接着,他又迎来徐宝珠的致命一击。

徐宝珠上前,语气平静:“陛下,诸位大人,其实徐太妃所出的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以及八皇子并非皇家血脉。”

商承策:“???”

官员们:“???”

徐太妃:“!!!”

文王:“!!!”

“你胡说!”徐太妃色厉内荏地喝道,“你给我住口,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作势要对徐宝珠动手。

徐宝珠脚步一转,躲到贤妃身后。

贤妃:“???”

贤妃踹文王的那一脚过于勇猛,给徐太妃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被迫止步,恶狠狠地瞪着徐宝珠。

何腾出言问道:“敢问皇后娘娘,您所言可有依据?”

徐宝珠答道:“徐太妃的四个儿子没一个像先帝,反而与她宫中名为阮贺的内侍有五六分相像。”

“你胡说!”

“这是污蔑!”

“他们都是先帝的血脉,之所以不像先帝,是因为随了本宫。”

文王已经吓傻了,只剩徐太妃歇斯底里地叫嚣。

可越是这样,越衬得她做贼心虚。

商承策冷眼瞧着,杜公公上前耳语:“陛下,乔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

“是。”

杜公公出去,很快领着几人进来。

除了乔钰,还有被秦永秦进押着的中年男子。

“陛下,微臣幸不辱命,顺利拿下潜伏在宫中,策划了天坛一案的大元余孽。”

徐宝珠看向中年男子,无视徐太妃威胁她的眼神,淡定开口:“启禀陛下,此人正是煜王、齐王、文王和安王的生身父亲,阮贺。”

众人循声望去。

“嚯!此人和文王果真有几分相像。”

“若非亲眼所见,或许我真信了徐太妃的片面之词。”

“徐太妃身为先帝嫔妃,却与大元余孽私通,诞下四名孽子,请陛下重罚!”

“当处以极刑!”

“除此之外,请陛下代先帝将四名奸生子移除玉牒,将文王和安王重刑处死,以慰陛下在天之灵。”

就在百官强烈要求商承策处死徐太妃、文王和安王的时候,姜密和陶正青求见。

“让他们进来。”

二人入内,先后汇报战果。

“陛下,两万叛军已尽数伏诛。”

“陛下,徐氏二百七十六口,已尽数捉拿归案。”

“啊——”

徐太妃急火攻心,只觉喉头一甜,惨叫着喷出一口血,当场厥了过去。

商承策擡手:“来人,将徐氏和商承炀押往刑部大牢。”

“是!”

禁军不顾商承炀的挣扎与反抗,将他和徐氏、阮贺一家三口押了下去。

商承策信步走出麟福宫。

东方,一抹灿金跃出地平线。

金乌东升,耀眼不可方物。

“天亮了。”

-

慕珂虽为大晋五公主,但是生母早逝,养母又有自己的儿女。

她就像是天鹅群里的那只鸭,花丛里的那根草,格格不入,多余又不起眼。

大商开国之君驾崩,新帝即位,父皇有意和亲,与大商结秦晋之好。

可是前朝后宫谁人不知,大晋和大商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两国终有一战。

一旦开战,和亲公主多半会被祭旗,下场凄惨。

其他公主都有母妃,唯独慕珂没有。

所以她横渡渭江,孤身一人来到大商,成为天朔帝的贤妃。

不对,她并非孤身一人。

她身边还有父皇的眼线,名为秋霜的贴身宫女。

秋霜让她委身于文王,协助文王弑君夺位。

慕珂照做了,但是她从未认命。

她不甘心,更不想在文王事成之后被灭口。

所以当天朔帝抛来橄榄枝,慕珂二话不说就反水了。

慕珂助天朔帝拿下文王,天朔帝允诺她,在事成之后放她假死脱身。

如今尘埃落定,是时候离开了。

出宫时,慕珂遇见了同样作宫女打扮的徐宝珠。

两人面面相觑,对望无言。

最后,还是徐宝珠先开口:“之前......对不住。”

慕珂笑着摇头:“无妨,还请徐姐姐原谅妹妹的出言不逊。”

徐宝珠也笑了。

长达两年的软禁,让徐宝珠有足够多的时间自我反省。

母家和夫君,母家和孩子,二者之间谁更重要。

徐宝珠深知,过去她为了母家做了许多糊涂事。

她对不起对她敬重有加的夫君,更对不起怀胎十月诞下的孩儿。

她不想再像过去二十四年那样,只为母家的荣耀而活。

这一次,她要为她的孩儿,为元宝做最后一件事情。

徐宝珠回头,宫道幽长,一眼看不到头。

今日一别,大概此生不会再相见了吧。

这样也好。

元宝那么好,不该有一个自私自利的母亲。

徐宝珠和慕珂相携出宫,登上离京的马车。

“徐姐姐这是要去哪儿?”

“天大地大,四海为家。”

“徐姐姐带上我可好?”

徐宝珠怔了下,点头。

“好。”

......

城墙上,某个偏僻的角落里。

元宝立在寒风中,目送徐宝珠的马车远去。

乔钰在他身后,无声地陪伴。

元宝眼睛一眨不眨,直至马车凝缩成一个小黑点,他才开口。

“少傅,我没有母亲了。”

“要抱吗?”

“不要,孤是太子,是大孩子了。”

元宝扭过头,把脸埋进乔钰怀中。

乔钰轻轻拍他的后背,假装没有看到胸前的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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