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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1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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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109

子夜时分, 皇宫。

麟福宫的正殿内,商承策躺在龙床上,呼吸微弱, 胸膛不见起伏。

惨白的脸色和乌青的嘴唇, 昭示着他此时的情况不太妙。

或者说, 十分危险。

然而殿内除了皇后徐宝珠,连一个宫人都没有。

徐宝珠端坐在龙床前, 像是一台老旧的、生锈的机器,一动不动。

“皇后姐姐。”

娇媚的女声由远及近, 徐宝珠这台机器接收到指令, 眼珠机械性地缓缓转动, 看向来人。

容貌艳丽, 妆容张扬, 与大商女子不同的裙裳轻薄暴露,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贤妃慕珂。

徐宝珠面无表情:“什么事?”

贤妃娇声开口,撒娇一般:“臣妾来看看皇后姐姐。”

徐宝珠移开眼:“不需要。”

贤妃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徐宝珠的冷漠,掩嘴咯咯笑:“皇后姐姐,您莫非是舍不得陛下?”

徐宝珠不吭声。

贤妃欣赏白天刚做的蔻丹指甲,娇嗔道:“陛下冷待您, 软禁您, 臣妾和王爷帮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皇后姐姐您难道不高兴吗?”

不待徐宝珠回应, 贤妃又道:“不满意也无妨,开弓没有回头箭, 毕竟给陛下下药,使得陛下染上‘风寒’, 多日不愈的人可是皇后姐姐您呢。”

“皇后姐姐您和臣妾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若是事情败露,第一个死的就是您。”

徐宝珠掩在袖中的手神经质地痉挛两下,硬声硬气道:“我只是让他病倒,真正让他性命垂危的药,不是你给他下的吗?”

“皇后姐姐莫要自欺欺人了。”贤妃撇嘴,噼里啪啦跟放爆竹似的,杀伤力惊人,“您再如何为自己开脱,也改变不了毒害夫君,亲生孩儿的父亲的事实。”

徐宝珠倏地起身,过于激烈的动作使得圆凳翻倒在地毯上,发出“砰”的闷响。

随之而来的,是极其响亮的巴掌声。

贤妃被徐宝珠一巴掌抽得侧过脸去,姣好的面容布满愕然:“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时间?”徐宝珠冷笑,“论身份,本宫是皇后,而你慕珂是陛下的妃妾,本宫有资格教训出言不逊的嫔妃。”

贤妃捂着脸,气急败坏地道:“你就不怕我告诉文王?”

徐宝珠嗤一声:“本宫是文王的表姐,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大晋的一枚弃子,在文王面前,也不过是个玩意儿,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贤妃火冒三丈,跳起来向徐宝珠扑去:“啊啊啊啊!徐宝珠我杀了你!”

文王走进麟福宫,见状低喝一声,充满警告意味:“慕珂你这是在做什么?生怕惊动不了旁人是不是?”

贤妃浑身一僵,瞬间完成霸王花到小白花的转变,嘤嘤扑进文王怀里:“王爷,皇后姐姐她凶我~~”

文王正烦着,又顾及他和大晋的合作,耐着性子哄贤妃两句,看向徐宝珠:“表姐,你知道商承策将玉玺藏在什么地方吗?”

徐宝珠摇头:“他事事防备着我,又怎会告诉我玉玺的位置。”

文王啧了一声,恶狠狠瞪了眼商承策,在龙床前焦急得来回踱步。

徐宝珠眼底讥诮转瞬即逝,余光瞥见死生不知的商承策,眼中又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这时,殿外又响起脚步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老四,找到了吗?”

文王看向门口,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我在御书房找遍了,就连牌匾后面也找过了,都没找到玉玺,母亲那边可有什么进展?”

这世上能让文王称之为母亲的,并非与徐氏断绝关系后认的养母贤太妃,而是亲生母亲,徐氏徐太妃。

徐太妃周身弥漫着低气压:“本宫也没找到。”

说着,她憎恶地看向商承策:“不愧是梁氏那个贱人的儿子,狡兔三窟,心机深沉,本宫几乎将整个皇宫翻遍了,连玉玺的影子都没找到。”

文王置身威严庄重的天子寝宫,忽然灵机一动:“母亲,您说玉玺会不会被商承策藏在了麟福宫?”

徐太妃一拍脑门,很是懊恼:“本宫怎么忘了麟福宫?”

贤妃娇笑着恭维:“这古语有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王爷和太妃娘娘置身麟福宫,没顾上最正常不过了。”

徐太妃暗骂蠢货,什么古语有云,对文王说:“分头找。”

文王应声,正要有所行动,角落里传来一道呻.吟声。

循声望去,原来是被打晕后五花大绑,丢在墙角的杜公公醒了。

“啧,什么时候醒来不好,偏要这时候醒来。”

文王作势要上前,再度敲晕杜公公。

“文王?贤妃娘娘?皇后娘娘?徐太妃?”杜公公注意到龙床上的明黄色一角,再看空荡荡的正殿,瞬间意识到什么,目眦欲裂,“你们竟敢.....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陛下,谋朝篡位!”

“谋朝篡位?”文王哈哈大笑,不以为然,并且有恃无恐,“陛下病入膏肓,太子年幼,自然是本王这个皇弟登基。”

杜公公恨极,面部肌肉抽搐,眼里能冒出火来:“陛下素来身强体壮,却被一场风寒击垮,原来是你们在搞鬼!”

“皇后娘娘,陛下待您不薄,您为何助纣为虐?”杜公公歇斯底里地质问,“您与文王、与徐太妃狼狈为奸,可曾想过陛下,可曾想过未满六岁的太子殿下?”

徐宝珠呼吸一窒,近乎仓皇地别开眼,不敢与杜公公对视。

徐太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侄女,对文王道:“此人是商承策的亲信,他一定知道玉玺的藏匿地点。”

文王眼睛一亮,快步上前,一把揪住杜公公的衣领:“狗奴才,快说,你家主子将玉玺藏在了何处?”

杜公公身材瘦小,整个人被文王提留起来,衣领勒得他脸色涨红,逐渐转为青紫。

“嗬......”

杜公公艰难喘息,文王怕他死了,问不出玉玺的位置,忙松开些。

“快说!”

杜公公咳嗽几声,再开口,却满是嘲讽意味:“咱家活了几十年,陪着陛下经历多少苦难风雨,看出了煜王的野心,看出了惠郡王的野心,唯独低估了文王您的。”

文王懒得同他废话,一巴掌抽上去,杜公公右半张脸吹气球似的,飞快肿胀起来。

“是了,能让右相冯大人冒险下注,您又是什么简单人物?”

“怪只怪陛下对尔等鼠辈放松了警惕,也怪咱家不够谨慎,竟让你们钻了空子。”

“先帝!太后娘娘!奴才没能伺候好陛下,奴才有罪啊!”

杜公公神情癫狂,又哭又笑。

不知是不是徐太妃的错觉,当杜公公提及先帝和皇太后时,殿内凭空吹起一阵阴风,令她汗毛倒竖,冷汗涔涔。

“老四,莫要再同他废话!既然问不出,索性杀了了事......”

“文王!”

杜公公突然大喝一声,吓得在场四人一哆嗦。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不仅勾结大晋,谋朝篡位,更t是勾结大元余孽,残害兄弟手足。”

文王一怔。

杜公公瞪着双眼,眼珠子像是要脱眶而出,语速极快地阐述一个事实:“当初陷害陶大将军通敌叛国的是你!”

“你利用陶大将军陷害东宫,但是失败了,索性退而求其次,让陈虎将通敌叛国的罪行嫁祸给齐王。”

“是了,惠郡王他们可没文王您诡计多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满肚子的坏水儿,连亲兄弟都下得了手。”

徐太妃瞳孔收缩,不可置信地看向文王。

杜公公趁文王愣住,一鼓作气,继续说道:“还有八月初六,天坛遭到雷击,也是你联合大元余孽做的对不对?”

“你想让陛下‘意外身亡’,从而取代陛下即位,是也不是?”

“你看陛下在乔大人的提醒下躲过一劫,又生毒计,唆使惠郡王说什么‘天罚’,还说陛下‘不配为君’,就是想毁掉陛下,使陛下身败名裂,受万民唾骂。”

“可怜的惠郡王,就这样成了你文王的马前卒,被降了爵位不说,还惨遭雷劈,真真真真是惨呐!”

杜公公哈哈大笑,像是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咱家以前怎么没想到呢?直到您今日露出真面目......可是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杜公公热泪滚滚,嚎啕大哭。

这一幕,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文王缓缓回过神来,刻意避开徐太妃震惊的眼神,猛力一脚踹上杜公公的胸口。

“诶呦!”

杜公公惨叫,摔得四仰八叉,疼得半天动弹不得。

“是本王做的又如何?”

“事到如今,整个皇宫都在本王的控制之下。”

“本王是下一任皇帝,谁又能奈我何?”

文王猖狂大笑。

“可惜啊,父皇和商承策就是两个蠢货,他们被本王玩弄于股掌之间,到死都不知道是谁在背后策划一切。”

“商承策倒是命好,人证物证具在,居然让陶氏翻案了。”

“本王奈何不得东宫,便只能退而求其次,除掉齐王那个蠢货。”

这一句,无疑给了徐太妃当头一棒。

她捂着胸口,身体摇摇欲坠:“老四,居然是你害死了老三?”

文王不理会徐太妃的质问,嗤嗤地笑:“齐王心太大了,居然要求本王助他登基,那本王只好派人盗走他的玉佩,送他个美人,然后再送他上路了。”

“惠郡王一介武夫,头脑空空,撺掇他简直太容易了。”

“至于祭天大典......原本想让商承策死于天灾,谁料半路杀出乔钰这个程咬金,坏了本王的好事。”

“不过没关系,本王已经派人去乔家,到时候乔钰会和商承策一起上路。”

杜公公躺在冰冷的地砖上,一边捶地,一边癫狂大笑。

贤妃看足了热闹,意犹未尽地抚了抚鬓发:“王爷,莫要同此人多费口舌,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玉玺,拟写传位圣旨。”

“狗奴才,害本王浪费了好些时间。”文王不忿,又踹了杜公公一脚,“你说得对,有了圣旨,本王才能名正言顺地登基......”

“所以四弟这是承认自己弑君篡位,通敌叛国了吗?”

低沉的嗓音打断文王的话语,殿内五人循声望去,脸色大变。

本该奄奄一息躺在龙床上等死的天朔帝不知何时醒来,随意的坐姿毫不影响他的威严气势,目光如剑,声如洪钟,哪有半分病弱模样?

“商承策?”

“你怎么醒来了?”

文王和徐太妃失声惊叫。

商承策不予回应,不急不缓地起身,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感。

文王条件反射地后退,反应过来后脸色铁青:“你怎么会没事?难道......”

文王看向贤妃,徐太妃看向徐宝珠,异口同声:“是不是你?”

面对文王和徐太妃的诘问,贤妃和徐宝珠同时动了。

她们二人同时走向商承策,站到了他的身后。

文王:“???”

徐太妃:“???”

贤妃和徐宝珠对视,满脸惊讶。

“你怎么......”

“你怎么也......”

两人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然后一齐陷入沉默。

好巧,原来你也是。

徐宝珠:“......”

所以她之前那一巴掌打错人了?

贤妃:“......”

所以她白挨了一巴掌?

文王被这一幕气得仰倒,徐太妃也没好到哪里去,眼前一黑又一黑,火冒三丈七窍生烟。

“慕珂你个贱人,居然敢骗本王?”

“徐宝珠你个贱人,居然敢骗本宫?”

“你才是贱人。”贤妃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脚踏两条船的贱人。”

一边跟大晋勾勾搭搭,另一边又跟大元余孽勾勾搭搭。

莫名听懂了的徐宝珠:“......”

商承策:“......”

徐太妃叫嚣着:“来人,给本宫将他们三人拿下,就地格杀!”

然而过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进来。

徐太妃和文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的人都被控制住了。

自始至终,都是商承策的阴谋!

一场请君入瓮的阴谋!

商承策负手而立,淡声道:“杜平,请诸位大人出来吧。”

“是,奴才遵命。”

杜公公从地上爬起来,挣脱绳索像是撕碎一张纸那样简单,推开正殿通往偏殿的朱红色木门。

木门的另一边,灯火通明,照得偏殿亮如白昼,也让文王和徐太妃看清偏殿里的人。

何腾、冯文君、秦觉、何景山、陶毅、刘守城......

无一例外,都是都是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

他们对文王怒目相向,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

“弑君篡位,同室操戈,竖子罪无可赦!”

“勾结大晋和大元余孽,无异于与虎谋皮,糊涂至极!”

此情此景,面对纷至沓来的指责,文王仍不知悔改,狞笑着对商承策说:“你不会以为,我没有后手吧?”

商承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看着他冲出麟福宫,对天鸣放响箭。

“咻——”

响箭升空,绽开耀眼的光亮。

文王回过神,得意洋洋:“商承策,你终究是棋差一着,今日最大的赢家,是我商承炀。”

商承策缓缓笑了:“是吗?”

文王心里一咯噔,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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