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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09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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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几次三番把他推到前面当靶子,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该他们崩溃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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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通判火上浇油而不自知:“你们也不想想,能单枪匹马闯水匪岛,巧借东风火烧水岛,立下诸多功绩,那位能是什么简单人物?”

他们啊,都被知府大人给骗了。

他们见到的,都是知府大人想要让他们看到的。

......

乔钰尚且不知今夜有多少人在寒风中碎掉,回到乔府已是戌时,吃口热乎的填饱五脏庙,洗漱后就歇下了。

翌日无需上值,乔钰睡到自然醒,在院子里晨练。

隔壁荣府的鹦鹉轻车熟路地越狱,翻过墙头来到乔府,停在乔钰做引体向上的单杠上,啾啾鸣叫。

乔钰绕着院子跑圈,呼吸平稳:“心情不错?”

鹦鹉声音清脆:“钰钰~钰钰~”

乔钰:“???”

简直倒反天罡!

乔钰不惯着她,停在单杠前,屈指一弹。

“痛痛痛!”鹦鹉扑棱翅膀,鸟喙浅啄雪白的羽毛,“吹吹,痛痛飞飞~”

乔钰:“......”

好矫情的鸟。

“嗷呜~”

“喵呜~”

叫声由远及近,是家里的猫猫狗狗从二进院吃完饭,回来找铲屎官。

今早醒过来,发现乔钰在家,他们高兴坏了,尾巴转成螺旋桨,在院子里蹦跶个不停。

这厢吃完饭,就迫不及待回来,想要跟乔钰玩扔球捡球的游戏。

来到三进院,发现铲屎官在跟隔壁的臭鸟有说有笑,顿时不干了,默契地向鹦鹉发起进攻。

一时间,猫叫狗叫鸟叫不绝于耳。

乔钰吵得受不了,去四进院的书房躲清静。

取出信纸,提笔蘸墨,开始状告。

没错,就是告状。

萧驰海和岳自秋让岳氏过来恶心他,那就别怪他跟老父亲告状。

论起头铁,放眼朝堂之上,有谁能比得过秦觉?

这位可是连兴平帝都敢甩脸子、呛声的勇士!

乔钰远在池州府,对萧氏岳氏鞭长莫及,但是秦觉可以。

不整得他们哭爹喊娘,乔钰咽不下这口气。

至于祝氏这条地头蛇......乔·强龙·钰偏要试一试,斩断它的七寸,这条蛇还能不能活。

乔钰让秦永把信送出去,从书架随意挑了本书,漫不经心地翻看。

于祥过来敲门:“公子,祝府管家登门,说是昨夜闹那一场,冒犯了您,来给您赔不是。”

乔钰眼都没擡:“不见。”

于祥不疑有他,一蹦一跳地离开。

祝府管家在门外等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见人开门,心里一咯噔,不死心地又敲门。

门板都快敲穿了,始终无人回应。

管家铩羽而归,祝卓诚得知后,一怒之下摔了为乔钰准备的厚礼。

五万两银票满天飞,散落一地。

祝卓诚气不过,拎起家法——两指粗细的木棍,又胖揍了祝凌云一顿。

刚解了烈药,正气息奄奄躺在床上的祝凌云:“......”

祝卓诚唯恐乔钰秋后算账,原打算再派管家登门赔罪,奈何除夕将至,不便叨扰,便只好暂且搁置,留作年后再说。

......

和往年一样,兴平八年的除夕乔钰也是一个人过。

乔钰给底下的人放了假,独自坐在三进院的正房里,边吃火锅边守岁。

鸳鸯锅架在炉子上,咕噜咕噜煮着,肉片和蔬菜调皮翻滚,香气扑鼻。

一旁放着酸梅汤,口感酸甜,在水井里过了一遭,冰凉解腻,止渴生津。

脚边趴了一地的毛茸茸,见乔钰大快朵颐,也想吃,用爪垫扒拉乔钰的小腿。

乔钰手举高:“乖,你们不能吃。”

一边吃火锅喝酸梅汤,一边撸猫撸狗,两个时辰转瞬即逝。

食材见底,屋外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竹声。

乔钰也出门放爆竹。

隔壁荣府尚在孝期,不宜鸣放爆竹,门前冷冷清清,石狮子安静蛰伏,门头上的灯笼随风飘荡,散发出微光。

街边有人打铁花,引来无数百姓围观。

在璀璨金色的火光中,在百姓无忧无虑的笑声中,兴平九年如期而至。

-

正月初三,池州府下了一场大雪。

大雪纷纷扬扬落了一天一夜,直到正月初四的傍晚才停下。

远山近景银装素裹,自成一方纯净世界。

衙役就是这时候登门的。

“雪太大,压塌了值房的屋顶,幸好屋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因损坏得比较严重,小人拿不定主意,这才来征求大人您的意见。”

衙役满身风雪,脸冻得通红:“大人您看是揭了整片屋顶重新盖瓦,还是将破处补一补?”

乔钰沉吟,忽然灵机一动:“你且先将破处补好,待正月十五过后,石灰厂开工,本官欲推倒值房,改建水泥房。”

“水泥房?”衙役眼睛一亮,有水泥路在先,他已经期待不久后的水泥房了,“那行,小人这就回去修补屋顶!”

乔钰应了声好,让于祥送他离开。

正月初十,乔钰对镜穿戴整齐,身披深绯色官袍,乘马车前往府衙。

休沐十余日,该重新上值了。

“知府大人新年好!”

“新年好。”

点完卯,乔钰一路走来,许多官员向他行礼问好。

乔钰颔首示意,在踏入值房的那一刻眉梢微挑。

他没有错过下属眼中明晃晃的敬畏,对此乐见其成,又或者说,是他有意为之。

真要伪装,他可以装作温润如玉,装作平易近人,直到三年任期满。

可惜有些人不识趣。

乔钰饮下府衙提供的姜汤,漱完口去了厅堂。

“前几日的大雪砸坏了值房,本官打算将值房推倒重建,改为水泥房,诸位觉得如何?”

所有人:“下官并无异议。”

“建好值房,府衙其他地方也可略作修缮。”

所有人:“下官并无异议。”

“此外,过年期间本官四处走访,发现府城店铺存在许多问题,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组建一支质检队,凡是不符合标准的,一律关店整改。”

“先从府城查起,治下六个县的店铺亦不可轻忽,情节严重者可小惩大诫,诸位以为如何?”

所有人:“下官并无异议。”

乔钰:“......就这些,质检队的人选就交给林大人,明天将名单交上来,有问题吗?”

林同知:“没问题。”

乔钰转身离去。

所有人:“下官恭送大人。”

乔钰不必回头,眼前便已浮现身后众人毕恭毕敬的模样。

有点爽,t又有点好笑。

......

翌日,乔钰来到府衙,就收到林同知拟定的质检队人选。

有府衙官员,也有衙役。

乔钰逐个扫过,都是品性俱佳的。

正月十五,池州府质检队正式成立。

质检队共计八十人,又分为四个小队,每队设立队长一名。

正月十六,质检队成员身着统一的玄色衣袍,左肩以红色绣线绣上“质检队”三个醒目大字,腰佩长刀,手持名册,堂而皇之地走进城东第一间店铺。

与此同时,石灰厂的施工队按照年前的预约顺序,为百姓铺设水泥路。

府衙内,衙役推倒值房,将砖瓦清理干净,施工队开始建造水泥房。

正月二十,共计七十八间店铺不符合官府拟定的标准,勒令关店整改。

其中十间店铺情节严重,处以五十两到二百两不等的罚银。

短短五日,质检队威名传遍府城上下,各家店铺一片风声鹤唳。

偏生店铺的合格标准只有知府大人和质检队知晓,若不想关店整改,只能扔的扔,修的修,改的改。

到正月二十八,府城店铺质检完毕。

府城有数千间店铺,八百四十七间存在问题,被迫关店整改,其中又有三百七十五间被处以罚银。

而这三百七十五间店铺中,又三百零一间隶属于祝氏。

池州府商贾收到消息,顿时笑开了。

“铁公鸡今年犯太岁不成?”

“按理说不应该啊,莫非铁公鸡得罪了什么人?”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们可还记得腊月二十八那天,祝凌云从客房跑出来,铁公鸡一口断定他是知府大人?”

“莫非?”

“知府大人素来刚正不阿,秉公执法,除非触及他的逆鳞,否则绝不会盯着祝氏的铺子搞。”

“难不成铁公鸡是因为去年的五十万两记恨知府大人?可他不是因此得了皇商的资格?”

“心胸狭隘,小肚鸡肠呗。”

祝府,前院书房。

祝卓诚噼里啪啦拨算盘,魔怔似的念念有词:“一万八千......四百三十五间铺子......十八万......”

算珠脆响许久,祝卓诚越算越崩溃,忽然大喊一声,砸了算盘。

“二十万两!”

关店整改遥遥无期,关门的四百三十五间铺子里,有过半日进斗金的。

保守估计两个月,意味着祝氏要损失至少二十万两白银。

足足二十万两!

这是要祝卓诚的命啊!

祝卓诚气急攻心,只觉喉咙一阵腥甜,“哇”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老爷!”

“快去,给乔钰赔罪!五万两不够,就十万、二十万!”

管家让人去请大夫,携重礼前往乔府。

不出意外,和之前几十次一样,再次被拒之门外。

祝卓诚强撑着没有晕倒,翘首以盼。

管家回来,祝卓诚一把抓住他:“怎么样?乔钰愿意放祝家一马了吗?”

管家表情凝重,摇头。

“噗——”

祝卓诚喷了管家满脸血,一头栽到床上。

......

二月十五,水泥房建成,官员们欢天喜地地搬进去。

水泥房干净敞亮,坐在里面处理公务,感觉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正月十六,千里之外的京城,金銮殿上。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户部尚书秦觉出列:“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兴平帝:“准。”

秦觉手持笏板,一拱手。

“微臣要弹劾刑部尚书岳自秋以权谋私......”

“微臣要弹劾光禄寺少卿岳轻鸿......”

“微臣要弹劾岳渐鸿......”

“微臣要弹劾萧有道......”

“微臣要弹劾萧炳春......”

“微臣要弹劾萧光豪......”

秦觉一鼓作气,弹劾了六名官员。

非但如此,秦觉还随身携带了充分的证据,证明自己的弹劾并非无中生有。

兴平帝看了证据,怒不可遏:“降职!下狱!斩首!”

被点名的:“!!!”

其他人:“???”

早朝结束,岳自秋丢了刑部尚书的官帽子,其余五个人或降职,或面临牢狱之灾。

有好事者发现,这几个倒霉蛋皆出自岳氏和萧氏。

派人一打听,原来是这两家胡乱捏造出一桩婚事,想用婚约拿捏远在池州府为官的乔钰。

秦觉作为乔钰的义父,自然怒不可遏,连夜搜集这两家在朝为官之人的罪证。

消息传开,所有人当时就:“......”

不是,好好的你们惹他干什么?

前年乔钰被还是二皇子的煜王陷害,贬谪到成安县做县令,就有一批倒霉鬼被秦觉弹劾。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追在他们屁股后头,试图捉住他们的小辫子,再为义子出一口气。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或者伤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萧氏和岳氏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偏要把主意打到乔钰头上。

乔钰只认秦觉不认萧氏,难道不能说明问题?

还有岳氏,当年春狩案,岳自秋可是恨不得乔钰坐实了通敌叛国的罪名,乔钰又怎会迎娶岳氏女子为妻?

“怕不是脑子坏了。”

“活该!”

这还不够。

当天下值,秦觉一人单枪匹马杀到萧府和岳府,凭一己之力将萧驰海和岳自秋喷得狗血淋头,临走前还不忘替义子狠狠宰上他们一笔。

半个月后,乔钰收到秦觉来信。

除了汇报战绩,还有从岳氏、萧氏抢来的五万两银票和商铺若干。

“为父命人核查池州府祝氏每年上交国库的税银,发现存在很大问题,经核实发现,祝氏逃税至少八十万两。”

“为父已将此事告知陛下,只多半月,祝氏的处罚就会到池州府。”

“别怕,想做什么只管去做,为父会为你撑腰。”

刚看完书信,高同知兴冲冲过来:“好消息!特大好消息!祝氏因逃税被罚了一百六十万两,原本为期四年的皇商名额也因为祝氏犯了大错缩减为一年!”

“这还是看在祝氏捐银有功的份上,否则怕是要一撸到底。”

“哈哈哈哈哈哈大人您是没看到,姓祝的老小子当场就吐血晕厥,正妻徐氏也晕了......总之那场面可谓是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高同知叉腰大笑:“恶有恶报,时候已到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乔钰捧着书信,眼前是秦觉铁画银钩的字迹,耳畔是高同知魔性的笑声。

他只想说,老爹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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