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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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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少祖无奈,他伸手去掰他捧着自己脸的手。

江不宜顺势握住他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一口,还嫌不够的,将他软滑的掌心贴在自己脸上,见他没有拒绝,眉心这才舒展开。

江不宜一根根捏着他的手指:“你再说,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他的?”

常少祖当然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但他心有所亏,于是他没有说话,只是掀起眼皮,望着他黑亮的眸子。

江不宜觉得常少祖这双眼,真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眼睛。

当它俯瞰万物时,仿佛落了苍茫茫一片大雪的冰川,容不下任何。而现在,当这双眼里装的只有你一个人时,那片皑皑冰川又化作一汪深潭,恨不能将人溺毙在里面。

江不宜心跳地厉害,低了低头,又与他凑近了几分:“你说话啊,常少祖。”

常少祖:“说什么?”

江不宜深吸了口气,他贴在他手背的手,顺着他纤薄的腕骨往下滑,握在他的肩头,另一只握在他腰侧的手,隐隐用力。

“说……他能亲你的手吗,他能摸你的腰吗,他能这样……”

他像是被那双眸子摄住了魂魄,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喉结上下滚动,眸色越来越沉。常少祖腰后便是桌案,江不宜身体前倾,一用力,将他上半身压在了上面。

多日未见,隐忍的念头,快要将他吞没。

江不宜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去。

却不料在即将触到他的唇时,常少祖突然别开了脸,于是这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我还有事要忙。”

“什么事非要现在忙?”

江不宜拧起眉,桌案上高高摞起的书本挡住了常少祖的眉眼,被他烦躁地一把扫到地上。那落空的吻,顺着他的脸颊,吻到他的下巴,唇角,边吻边道:“这么久不见,你不想我?”

“一会儿要跟仇行他们几个开个会,商量一下……”

常少祖一张口,便被江不宜钻了空。江不宜早不是小时候,一脚能被他踹出去百米远的小不点了,他真用上力气,手劲儿不比他小。

江不宜感到常少祖挣了一下,但只有一下,他便放松下来,配合着他。

这让江不宜很高兴,他吻到一半,特意停下来问了句:“想不想我?”

常少祖指尖陷入他的头发:“说了我真有事。”

江不宜咬牙:“你这嘴里,说的没一句我爱听的。”

他刚要继续吻下去,帐外突然响起了蝴蝶面的喊声:“老大!老大你在不在!”

常少祖刚要起身,江不宜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别搭理他。”

“起来。”

“……”

常少祖眉心皱了下,见他不肯动弹,干脆一挥手将他推开。

江不宜没有防备被推得一个趔趄,反应过来后,抓住他的衣袖,忿忿道:“你又要走!”

“说了我有事。”

常少祖看了眼地上的笔,果然被摔成了两段,就连刚写的纸页也全被扫到了地上,撕坏了。

常少祖看着地上一片狼藉,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蝴蝶面听到里面动静,好奇道:“老大,你写好了吗?你在跟谁说话啊?我能进去吗?”

常少祖应道:“我就来。”

他说着,一根根掰开江不宜抓着他衣袖的手指。

江不宜又急又气又委屈:“我们都多久没见了,我天快亮了才能找你,话还没说几句,旁人一叫你,你就走,我叫你留下,你怎就不留!”

“你这话就是无理取闹了。”

常少祖刚把他手扒开,没想到江不宜是真不想让他走,整个人都贴上来抱住他。

“你陪着我,不能走!”

“松手。”

“……”

江不宜摇头,手臂铁钳子似的,越箍越紧,大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常少祖知道蝴蝶面的好奇心有多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掀开营帐走进来了,他可不想被前同事看到和弟子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于是,常少祖语气冷了下来:“你若听话,改日还能继续。”

江不宜听出他话中威胁,咬牙道:“……改日是什么时候?”

“改日就是改日。”

江不宜不得不松了手,等着常少祖口中所说的“改日”。但他等来等去,只等来了一句又一句的改日。

常少祖在这儿的作息不似净方阁规律,他常常白日休息,等弟子们都睡下了,又同其他仙君忙活起来。也不知是忙的什么,反正正巧同江不宜找他的时间错开。

江不宜赶早了,还能同他说两句话,若是哪日江了睡得晚了,去时连他的人影都找不到。

哪有伴侣是这样的?看得见摸不着,白日里还要看他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腻腻歪歪!

江不宜受不了。

他摸清了常少祖夜间出门规律后,便偷偷跟在他后面,但常少祖意识太敏锐,他又不敢跟得太紧,跟了两三次后,才发现他们“开会”的地方是在后山山洞,不远不近,但僻静安全,有藤蔓作掩护,妖兽也很难找到这里。

他又花了五六日,摸清楚他们每日开会时间。两日小会一日大会,总共三日一轮,每次小会结束后,还有一个时辰才到弟子晨练的时间。

一个时辰,够干很多事了。

江不宜算好日子,提前给江了点上了安神香,夜里,估摸着常少祖到山洞的时间,悄悄从床上爬了起来。

山洞之内,几颗夜明珠放在高处石壁上,驱散了洞内的黑暗。

“他们就是这样办事儿的?一听到魔字,吓得印玺都丢了?找这种借口,敢不敢再离谱点?!”

空中浮着几行金色大字,蝴蝶面气得拂袖一挥,字迹如烟尘般飘散。

仇行道:“拔剑一事确实事关重大,稳妥起见,我建议还是等这批弟子走后。”

悲喜面摇头:“那阵谁来启?若上面一直装死,这魔剑就不拔了吗?”

他说着,望向一直在沉思的常少祖,常少祖擡起眼:“剑一定要拔,岛上妖兽异变越来越严重,若不拔,迟早酿成大祸。”

他顿了顿,又道:“提案再写一次,我来写。”

夜越来越长了,这次会结束后,天色还是一片漆黑。

常少祖习惯性走在最后,等其他人人影都没了,他才晃晃悠悠地从山洞里出来。

常少祖脑子里装着事儿,连有人凑近都是没发现,待他觉察异样时,人已走到了他身后。

“谁?”

常少祖还没回过头,那人已豹子似的从后面扑了上来,双臂紧箍着他的腰和手臂。

“谁?你猜是谁?常少祖,十天了,你可还记得有我这个人,可还记得你说的‘改日’?”

江不宜言语间颇有几分隐忍的咬牙切齿:“现在天亮还早,我看择日不如撞日!”

他蛮横地拽着常少祖往山洞里去,常少祖这几日忙得很,哪还记得十日前说了什么,回过神时,已经被他压在了洞壁上。

常少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江不宜却没给他机会,手托住他的后颈,擒住他的唇,急切地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凶狠,像是受了委屈又憋了许久,他拇指刮过他的耳垂,压在他右耳后那颗红痣上。

常少祖警惕地瞪大了眼,被他吻得有点喘不过气,他咬了他舌头一口,趁他吃痛的功夫骂道:“这是在外面,你能不能有点分寸!”

江不宜一听更火了:“分寸?你同江了搂搂抱抱,他一口一个师尊叫得甜蜜时,你怎不提分寸?”

“你又……”

江不宜不让他说话,又堵住了他的嘴。他算是发现了,无论是定下关系前后,这张嘴里都吐不出他爱听的话。

江不宜还是有分寸的,他也知道是在外面,手伸进去顶多是搁着里衣摸一摸他的腰背,搂着他贴得更紧一些。

常少祖见状心底松了口气,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他其实并不喜欢太温柔缠绵的,那会让他烦躁地想把人踹开,可江不宜的力道就刚刚好,不仅能让他忘掉那些烦心事,而且还……很带劲儿。

常少祖吻得正舒服,江不宜忽然往后退了一下,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粗喘着问:“为什么没有我的?”

“什么?”

“你拿来的乾坤袋。”

两人都气息不稳,喘得厉害,常少祖现在脑子里空荡荡的,他只想着享受,懒得去想那些。

于是他手指陷入他头发中,压着他的后脑勺往下。

两片柔软再次相贴,常少祖却碰了壁。他感到面前身体的紧绷和克制,觉得有些好笑。

他捏了捏他的耳垂:“张嘴。”

江不宜哪还克制得住,他手上用力,一偏头再次狠狠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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