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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太像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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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太像了

沈嘉禾的步子倏地一顿, 她猛然回头:“你说谁?”

夏副将没意识到沈嘉禾语气的变化,继续道:“塞北来的军师啊。”他说完才想起将军没见过,忙赔笑道, “差点忘了跟将军介绍,那位祝先生可真神啊,他开年说要来扩宽护城河时,连齐府尹都觉得多此一举呢, 谁曾想这才半年不到就用上了!不止护城河,这半年他还让塞北那边运了不少铁矿过来, 漳州如今的兵器库那可是……”

“他人呢?”沈嘉禾下意识屏住打断他的话。

夏副将微愣了下, 忙指着城楼下道:“之前还看他就坐在那边的藤架下看书……”

夏副将的话没说完,就见面前之人飞奔下城楼, 他叫了声“将军”,见徐成安也要走, 他忙拉住他:“将军认识那位祝先生?”

“回头说!”徐成安推开夏副将直冲下去, 刚听到夏副将说祝先生时,徐成安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形容怎么那么像祝云意!

沈嘉禾几乎是一口气从半截阶梯上直跃下去的!

祝先生……

塞北的军师姓祝!

她就说乌洛侯律向来有分寸, 怎会无缘无故雇个军师就把豫北北部咽喉随便交出去!

这人未雨绸缪的手段和祝云意分明一模一样!

是他吧?

一定是的!

城门后右侧一处空地上搭了一副葡萄架, 眼下时节葡萄叶青葱茂盛,成串成串饱满漂亮的紫色葡萄挂满了整个架子。

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枝叶缝隙斑驳落下,那人就半躺在竹制摇椅上,单手握一卷书,半侧着脸闲适恣意。

沈嘉禾的呼吸微敛, 她从前一直想给祝云意在乌雀巷的小院里放上一只藤编摇椅, 她无数次想过他躺在枇杷树下的样子。

就是这样的自在吧。

鼻子莫名一阵酸涩,沈嘉禾吸了吸鼻子, 握着镇山河的手开始不住地颤抖。

“祝云意!”徐成安从后面追来,朝葡萄架直冲过去。

摇椅上的人似被吓了一跳,手里的书卷没拿住,直接掉在地上,他急着想去捡,半晌都没从摇椅上爬起来。

“你怎么还是这么没用,连椅子都爬不起来!”徐成安弯腰帮他捡起书卷,一手扶着他的手肘将人扶起,徐成安眯着眼睛笑,“喏,你的书……”

书生接了书才终于站稳,擡头皱眉:“突然大喊大叫你这是要吓死谁啊?”

徐成安扶着他的手莫名僵硬了下,面前是一张陌生的脸,根本不是记忆中的祝云意,他猛地回头。

沈嘉禾的步子蓦然止住,身高长相都不可能是那个人,她的喉咙莫名堵住,半晌才张口问:“祝先生?”

书生哼了声:“是我,你们是谁?”

徐成安将手收回,似是不甘心问:“你是塞北来的?你……为什么姓祝?”

书生好笑睨着他:“这还能为什么?我父亲姓祝,我说你们到底是谁啊?”

“我们……”徐成安噎了噎,脸上笑容顿然收尽,他严肃道,“这位是沈慕禾沈将军。”

书生眼底满是诧异:“你就沈将军?久仰将军大名啊!”他兴奋地走上前,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这和我想的有些不太一样,我以为将军至少和塞北王一样高大威猛呢。”

沈嘉禾忍住堵得生疼的喉口,问他:“先生……名讳是什么?”

他扬眉笑道:“祝无名,我父亲希望我无名当下,留名千秋。”

“好名字。”沈嘉禾强忍住颤意道。

祝无名摆摆手:“将军过奖,其实名字只是个代号,叫什么无甚重要,眼下守住漳州城才是要紧事,对吧?”

“先生所言极是。”沈嘉禾暗自吸了口气,她快速恢复了理智,“我方才听夏将军说了些先生开年就对漳州做出的一些高瞻远瞩的变动,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听先生好好同我说说。”

“嗯,应该的。”祝无名转身取了摇椅旁的折扇,一边扇着风一边道,“漳州城一时半会儿破不了,将军不必过于担忧,比起北边,其实南边战况更……”

他的话至一般,似是才想起什么,突然驻足回头,大声道,“阿昀!”

徐成安被他中气十足一吼震得捂了捂耳朵。

头顶传来迷糊一声呢喃,接着沈嘉禾听到衣服摩擦着瓦砾的声响,她闻声擡头,只见葡萄架边上的屋顶卧了个白衣青年,他半打着哈欠懒洋洋爬起来,清风吹得他高竖的发丝轻扬,他似是没睡醒,半捂着脸,另一手还拎了串吃了一半的紫葡萄。

青年薄唇微抿,光线拢住弧度完美的下颚线。

沈嘉禾的心跳猛地漏了一下,她下意识往前一步,便听身侧之人突然大喊:“祝、昀!人又死哪去了!!”

沈嘉禾的呼吸一颤,他刚叫了什么?祝云意?

意识迷离的青年被这么一吼,拎在手里的半串葡萄没拿住,直接从屋顶上滚落,他似是猛地清醒了,几乎本能伸手去接,半身直接掉出了屋檐!

“祝云意!”沈嘉禾飞奔过去,刚要跃起身去借掉下来的人。

白衣青年伸手抓住掉落的半串葡萄之际,周围似被厉风拢住,他借力一个回旋,稳稳当当落地,歪着头咬了颗葡萄在嘴里,他这才不悦朝祝无名走去:“不是说好你看书我睡觉的吗?是契丹人打过来了吗?”

祝无名哼了声:“契丹人没来,沈将军来了!”

“沈将军?”他的步子轻顿,本能回头看来。

沈嘉禾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地上,身形很像,下半张脸和那双黝黑逆光的眼睛也很像,太像了……她和祝云意在阆县见面那次,他就是戴着人皮面具!

青年刚过来,拱手道:“见过沈……唔……”

他的话刚说一半,面前人影骤然靠近,他眼看着沈将军擡手……捏住了他的脸。

沈嘉禾倏地皱眉,不是面具?

“沈将军你……”他本能往后仰。

沈嘉禾一手揪住他的衣襟不许他往后躲,她不甘心,指甲在他腮边抠了抠。

怎么会不是?!

“你叫什么?”她倏地擡眸。

青年愣了半瞬:“祝昀。”

“祝云什么?”沈嘉禾追问。

“……就是祝昀,后面没了。”他斜视看向祝无名,“是不是,先生?”

祝无名忙走过去:“他就叫祝昀,是我捡回家的孤儿,无名无姓,我就让他随我姓了,沈将军,有什么问题吗?”

沈嘉禾捏着脸的手开始颤抖。

不可能,他怎么会叫祝昀?

这双眼睛明明就是祝云意的眼睛,他不可能叫祝昀……

“将军!”徐成安上前握住她的手臂,他微微用力将人拉开,压着声音道,“他身上有功夫,他不是祝云意。”

这人从屋顶上跌落时从容不迫,悠然落地的模样,沈嘉禾没忘。

她其实知道他不是,祝云意早就死了,他和东烟都没能逃出郢京,她明白。

祝昀揉着面颊,丝毫不回避沈嘉禾的目光:“沈将军手劲好大啊,我脸都要肿了。”

徐成安:“……”

祝无名轻嗤:“不得无礼。”他呵呵一笑,“被我惯坏了,沈将军别放在心上。”

这边正说着,齐府尹听闻沈将军来了,亲自带人来迎接。

众人先去了州府官邸。

官邸的书房如今早已成了军中议事的地方,边疆地图、标识一应俱全。

夏副将简单和沈嘉禾汇报如今漳州情况,漳州不仅拓宽了护城河,还加固了城楼,又因为塞北运来的铁矿,如今漳州兵器库存量十足,便是耗上几月都无妨,倒是辽兵需要时时补给。

“这些全靠祝先生远见卓识啊。”齐府尹对祝无名赞誉有加,“先生最初说要挖护城河时,我等都还不能理解,对先生多有误解,还往先生海涵。”

祝无名笑t着摆手:“这话大人都说多少次了,再说我都无地自容了。”

眼下看来漳州之困的确不必担心。

沈嘉禾听着众人言语,她的目光时不时看向门口。

祝昀斜倚在门口,还在吃他拎回来的那串葡萄,光晕斜照在他的侧脸,勾勒出一副令沈嘉禾无比熟悉的轮廓,这人明明除了那双眼睛之外和祝云意没有半点关系,却又像是处处都沾染着祝云意的影子。

要事说完,齐府尹听闻沈嘉禾等人奔波大半月几乎都没怎么休息,立马命人收拾了屋子请他们先休息。

沈嘉禾却突然问:“祝昀……是先生的侍卫?”

祝无名应声:“将军别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护我是绰绰有余了,也不枉我费尽心思送他跟高人去习武。”

“他为什么叫……祝昀?”

“捡到他那天日光正好,在此之前连下了半月的雨,昀又作日光。”祝无名笑着看她,“将军怎对我的侍卫这么上心?”

沈嘉禾微愣了下:“我只是……觉得他有点像我一位故人。”

“是吗?”祝无名撑大眼睛,“将军那位故人姓甚名谁?阿昀是我捡的,说不定将军的故人真是他亲人呢!”

沈嘉禾胸口微堵,羽睫轻颤道:“不会,他……没有亲人在世上了。”

祝家倾覆那日,祝云意便只有一个人了。

她深吸了口气,朝门口走去。

祝昀正好侧脸朝她看来,薄唇浸润着葡萄汁,看着尤其水润,和祝云意常年病恹恹的模样很是不同,沈嘉禾下意识抿了下唇,瞥见他手里还剩下三五颗葡萄。

“将军也喜欢葡萄?”面前之人含笑将手里剩下的葡萄递给她,“尝尝,很甜的。”

沈嘉禾怔了怔,他干脆将葡萄一颗颗摘下,拉过她的手放入掌心:“同我客气什么?”他又跟上祝无名,“先生等我啊。”

祝无名没回头:“我还得和夏将军一道去城楼上看看。”

他轻笑:“行啊,正好我还想再摘一串葡萄吃。”

“将军。”徐成安近前挡住沈嘉禾的目光,他叹息,“他不是祝云意。”

“我知道。”她垂下眼睑,那人举手投足都是潇洒恣意,祝云意因为身份所累,从未有过他这样的轻松自然,他不是祝云意。

沈嘉禾木然往嘴里塞了颗葡萄。

一点也不甜,酸得她的视线都模糊了。

-

傍晚,漳州城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一直到后半夜,雨势渐收,沈嘉禾和徐成安去往城门。

契丹人依旧在二十里外按兵不动。

祝无名和夏副将坐在葡萄架下喝着茶,二人见沈嘉禾过去,起身行了礼,又给她也倒了杯热茶。

“去去湿气。”夏副将道。

沈嘉禾刚坐下,便听祝无名道:“其实将军不必久留漳州,用不了多久契丹人就会退走。”

沈嘉禾蹙眉:“先生此话怎讲?”

他抿了口茶,轻晃着身下摇椅道:“今岁北地多雨,听闻辽国境内多地发生洪涝,洪水易引发疫病,耶律宗庆若不调兵前往放水救灾,那便只能等后期应对大规模的疫病了。”他掀起眼皮看向沈嘉禾,“将军,天佑豫北,天佑新帝啊。”

沈嘉禾端着茶盏良久没说话。

徐成安笑道:“若真是这样,那是天大的好事啊!”

夏副将得意道:“徐校尉刚来还不知道祝先生这些日子在漳州的事,只要先生说出口的事就没有不成的!漳州有祝先生在,辽国是半点赢面都不会有!祝先生是漳州的定海神针啊!”

祝无名谦虚摆手。

徐成安脸上的笑容微僵,这人分明同祝云意没有半点相像,可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当年他们和祝云意来漳州时一模一样,只要有祝云意在,就不会有意外,曾几何时,他便是那样深信不疑。

沈嘉禾突然问:“先生是如何开年就想到辽兵会围攻漳州?”

祝无名笑笑:“将军欲匡扶李氏正统,自是要挥军东进,郢京那边难以抵挡豫北铁甲,若你是云氏,难道会坐以待毙吗?”他擡眸从容看着沈嘉禾,“唯一能拖住将军兵临京城的方法便是豫北困境。”

沈嘉禾的手指轻勾,谁能想到漳州轻松抵御外敌的境地这人早半年就开始预防了。

乌洛侯律竟半句都没在她面前透露过,他何时这么能藏住话了?

祝无名放下杯子起身道:“今夜想来无事了,不早了,要不散了吧。”

沈嘉禾跟着起身,她下意识环顾四下:“怎不见先生的侍卫?”

祝无名道:“哦,左右无事,我让他先回去了。”

徐成安错愕问:“他不是你的侍卫吗?不该寸步不离跟着你?”

祝无名失笑:“这是漳州城内,我又同沈将军、夏将军在一起,能出什么事?”

沈嘉禾没说话,她悄然打量着这位祝先生,如此能人,她从前竟从未听说过。只是,总觉得有些难以把他和文弱书生联系起来,祝云意就完全不似他这样的身形。

那人一贯清瘦,一眼看过去都怕他连一摞书都抱不动,和祝无名比,反倒是祝昀更像个读书人。

但祝昀会功夫。

沈嘉禾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可能出了问题,年前那件事后,她一路回豫北,先是斩杀朝廷来使,再拥立李训,这桩桩件件的事都让她没有时间停下来安安静静地想一想祝云意。

时隔两年她再回漳州故地,祝云意的气息像是突然无所不在,让她仿佛看谁都像是在看他。

她后来没急着回房,刚下过雨,夜风带了些许凉意,在院中站了片刻,又突然想到她和祝云意装作夫妻来漳州时,乌洛侯律派人把他们带来验明正身,她当时就在这里等祝云意出来。

那天乌洛侯律为了试探他,还出手打伤了他。

“沈将军?”

沈嘉禾下意识回头,见祝昀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廊下灯笼余晖自他身后照来,将他面容拢在阴影中,这么一看,这人越发像祝云意了。

沈嘉禾心中微窒,突然二话不说朝他攻去。

突如其来凝起的强劲内力融着夜风卷着镇山河银白剑鞘横劈向玉立院中的青年,祝昀明显吃了一惊,忙用手里的伞架住她劈过去的剑鞘,沈嘉禾翻身狠踢向他,祝昀没躲,双手交叠严严实实接了她一脚。

这一脚裹着内力似顷刻间炸开的烈风,将附着在青石板上的雨水掀起层层涟漪。

沈嘉禾握着镇山河的手在抖,和只会一点轻功的江枫临不一样,这人真的会功夫。

他内力不俗,少说也有十数年的功力。

每一次试探,事实都在清楚地告诉她,这个人不可能是祝云意。

祝昀连退数步才站稳,他蹙眉揉着胸口道:“沈将军怎么一言不发就动手?”另一手手腕轻垂,悠然拎了手把油纸伞,伞面明显是湿的,

沈嘉禾收住思绪:“你去哪了?”

“在城内转了转。”他垂目蹙了蹙眉,缓了缓道,“我身体不好,将军出手这么重,若把我打伤我可不能保护我家先生了。”

沈嘉禾只当他在说笑,转身往后院走去:“你身体怎么不好了?”

他跟上:“我心脏不太好。”

沈嘉禾的步子微顿,扭头看他:“那你习武?”

他便笑:“习武强身健体啊。不过,沈将军方才何故突然对我动手?”

沈嘉禾微噎:“切磋而已。”

“我觉得不怎么像。”他揉着胸口,脚步慢了些,“倒像是沈将军疑心我什么似的。”

沈嘉禾有些心虚,发觉身后之人没跟上,她转身见他支着伞骨在花坛上坐了。

他擡眸看她一眼:“你下手太重了,我心口疼。”

沈嘉禾:“……”

他微微蹙眉:“都说了我身体不好。”

“你……”沈嘉禾快步折回去,“有药吗?”

他点头:“我得回房吃药。”

沈嘉禾本来想问他房间在哪,又想着外头湿凉,便道:“我扶你。”

“好啊。”

他毫不客气,也不见外,伸手就搭在沈嘉禾肩上,要不是听他呼吸不太顺,沈嘉禾几乎要以为这人在骗她。

他和祝无名住一个院子,此时主卧已熄灯,想必祝无名已经睡了。

沈嘉禾将人扶进屋,点了灯,问他:“药呢?”

他半倚着桌沿望着她笑:“我身上。”

沈嘉禾:“……”

“你不是说在药在房里吗?”

他轻咳了声:“我说我要回房吃药,可没说药在房里,我这是痼疾,身上不带药是要死人的。”他丝毫不见外,“劳烦将军给倒杯水。”

沈嘉禾忍了忍,给他倒了水,见他从身上摸出一只白色小瓷瓶,t倒了两粒药丸出来含入口中。

她将茶杯递过去,他也没伸手,倾身就着她的手喝了半杯。

他拧眉吞咽下去,扶着桌沿微喘道:“茶都凉了,将军也不给换杯热的。”

沈嘉禾:“……”

“你这……真能伺候祝先生?”

他撑着桌沿起来,揉着胸口走到床边:“被将军打到我旧疾发作之前,我把我家先生伺候得可好了。”

沈嘉禾:“…………”

但她好像没生气。

怎么办,这人这样好像更像祝云意了。

-

沈嘉禾后来回房就梦到了祝云意。

他死后还从未入过她的梦。

她梦到祝云意往她手里塞了一捧晶莹剔透的葡萄,又梦见他撑着油纸伞站在夏雨中望着她笑。

他叫她:“郡主。”

沈嘉禾倏地睁开眼。

她疯了。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她梦到的人是昨晚的祝昀。

沈嘉禾翻身坐起,狠狠抓了抓头发。

祝昀病了的样子太像祝云意,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祝云意的人?

她快速套上衣服出门,发现隔壁的徐成安早就起床了,刚到前厅沈嘉禾就听闻契丹人打过来了。

她的脸色大变,飞身上了府外的马就冲向城门口。

徐成安正指挥士兵将箭矢运上城楼,见她来,还有心情朝她笑:“将军起了?”

沈嘉禾铁青着脸冲过去:“打起来了怎不叫我?”

徐成安跟着她上城楼:“祝先生说将军赶路辛苦,不必叫醒您,再说这差不多也都打完了……”

上了城楼沈嘉禾就看见城外一片狼藉,护城河上漂着不少竹竿,辽兵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几个中箭还能喘气的正费力拖着身体往回爬。

夏副将继续命人放箭。

徐成安在身后道:“还挺有想法,打算撑杆跳过来呢,当我们的守军都是吃素的。”他使了个眼色,“都是塞北的骑射高手,百发百中,百步穿杨,连竹竿都能从契丹人手上给射下来,啧啧,塞北王这两年还是养出了些像样的人啊。”

沈嘉禾看不得他得意洋洋的模样,她扭头就见那两个姓祝的在城楼上支了把伞,主仆二人躲在阴凉处。

“沈将军。”祝无名见了她就冲她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眼下正是出城退敌的好时机。”

沈嘉禾也正有此意,她吩咐徐成安下去叫将士们准备。

徐成安往回走了两步,又回头:“祝昀,走啊,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功夫。”

半蹲在阴凉处的祝昀捂着胸站了起来,他擡手微挡了下阳光:“这仗我就不打了,昨晚被沈将军打伤了还没恢复呢。”

徐成安:“??”

“怎么个情况啊,将军?”

沈嘉禾没回,又看了祝昀一眼,转身下城楼。

-

辽兵尚未完全撤回营地,漳州城门突然开了,千军万马自城内奔出,自他们营地冲过来。

顷刻间,交战地烟尘滚滚,刀光血影。

契丹士气低迷,沈嘉禾和徐成安冲在前面一阵乱砍乱杀就让他们瞬间乱成散沙。

“擒贼先擒王。”沈嘉禾和徐成安交换眼神。

徐成安会意,立马配合沈嘉禾包抄辽兵主帅。

契丹人自然也意识到了他们想做什么,源源不断地涌向保护他们主帅,试图让主帅先走。

沈嘉禾提气跃入战圈,镇山河裹着银寒之光一路斩杀过去。

她正欲一剑刺向辽军主帅,耳边一阵厉风擦过,箭矢射入主帅肩胛,他手里的刀顿时脱手,沈嘉禾没有犹豫,挥剑划开他的咽喉。

徐成安飞身过去,照着流血不止的脖颈狠狠一刀下去,辽人头颅翻滚落地,沾了满地的尘土。

他大步上前将头颅提起来:“他们主帅已死,兄弟们,冲上去!”

“冲啊!”

“冲冲冲!”

契丹人一看主帅都死了,立马如鸟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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