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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北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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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生和钟同志一看就是老客,一人点了一份肥肠面。

还夸,“他们家肥肠味道特别好,要不要尝一尝?”

云木香和袁秋楠默契地摇头。

“心领了,谢谢。”

如果不是不太礼貌,她都想换桌。

不过等食物上来,云木香没闻到什么异味,还多看两眼肥肠。

油润酥烂,筷子一戳就进。

种花家还真是什么都吃。

云木香专心吃起自己的麻酱抄手,酱应该是自家手工磨的,特别香。

她回头看到柜台上放着的罐装麻酱,问店家,“那是单独卖的吗?”

“对,是芝麻酱和花生酱调的,买回家吃的时候挖一勺子直接用,就是我家这个配方。”

云木香心动,正想要两瓶,感觉头顶一片阴影落下来。

她转移视线,仰头看到桌子旁站着的少年。

年龄应该不大,头发微长没打理,遮住眉毛,只露出一双棕色的漂亮眼睛,高鼻梁,薄唇,是个漂亮的男孩子。

云木香对于长得好看的人,总是会包容两分。

“同学,你有事吗?”

没等到回答,对面坐着的两人先一步出声。

林海生问,“你怎么在这。”

钟同志喊,“北川,巧了,吃过没。”

北川。

林海生那十六岁就自由恋爱要结婚的大儿子啊。

云木香露出个笑容,擡起手正要打招呼。

你好二字还含在嘴巴里,林北川先一步发难。

“阿姨,他就请你吃这个抄手呀,你可真不值钱,这都愿意跟他来往,这老男人家里有老婆孩子,你知道吗?”

“林北川!”林海生生气地将筷子拍在桌上。

钟同志解释道,“北川你误会了。”

袁秋楠皱眉,“你怎么能随便侮辱人。”

场面一团乱,老板看一眼没过来,好像很习惯这一幕。

林北川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半点没见害怕,一直盯着云木香。

云木香想,这小子是把她当成他父亲在外面找的女人啊。

眼神真不好。

她这么年轻,站在林海生身旁,俩人明显更像是父女。

她不爽,就不想让眼前这个小子爽。

“知道啊,我还从他们喊的名字里知道,你就是他儿子。”

“?”

林北川眉头拧紧,“你怎么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你怎么一点礼义廉耻都不懂。”云木香反问。

“我警告你!”林北川伸出手指头来,“趁早离开他,不然我要你好看……啊啊啊疼!”

疼痛害他身子不由自主地缩起来。

云木香掰着冲他的那根手指头,说:“道歉,你刚刚的威胁,我当真的话可以把你送公安局蹲几天。”

袁秋楠配合道,“我是证人。”

“死了这条心,你有胆子就掰断我手指头……啊!”

清脆的骨折声被凄惨的痛呼遮盖。

可在场人肉眼都能看得见,林北川那反向九十度折了的手指。

之前还板着脸充当严父的林海生坐不住,慌张地起身扶住林北川。

“还不赶紧道歉,短时间内断掉的手指头还接回去!”

“我不!”林北川疼一额头喊,依旧倔强地甩开林海生的手,“我不要你管。”

林海生血压蹭蹭上涨,扫一眼他畸形的手指,还是扭头同云木香求情。

“小云医生,我儿子不懂事,我替他道歉,求你高擡贵手放这小子一马。”

“我不需要你替。”

林北川攥紧手腕,试图缓解手指上的痛楚。

事到如今,他也瞧出不对劲。

单他便宜爹的态度就能看出来,眼前女人绝对不是他想的那种人。

他爹虽然人品不行,可官大啊。

“你茬子硬,我断手我认,但想让我道歉,没门!”

云木香挑眉,听他疼得声音都在颤抖,嘴巴还死硬。

“同学,嘴硬会吃大亏,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也不用你道歉,你侮辱我,我断你手指,这一茬已经扯平,你说句软话,我帮你把手指给接上。”

“别想骗我!你还能接得跟我之前一样。”

林北川红了眼圈,硬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断手指,他怎么可能不怕。

以后他就是残疾人……

“你做什么!”

林北川手腕被握紧,刚刚轻松掰断他手指的恶魔,又重新捏住断掉的那根手指。

他先要挣扎,可之前那整条手臂都发麻的感觉又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失掉先机,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松就被对方得逞。

剧痛传来,林北川脑海一片空白,瞬间汗如雨下。

“你……不要太过分!”

掰一次,还来一次,也太侮辱人!

林北川咬着牙,只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白眼一翻晕倒了。

“北川!”

林海生一手扶着肩膀,一手拍打儿子的脸。

云木香拉过凳子塞到林北川屁股

“痛晕过去而已,没事。”

“小云医生。”

林海生想求求情,视线扫过受伤的手指,意外发现之前还反折的手指已经恢复。

他诧异地上手捏了捏,怀里抱着的儿子瞬间浑身颤抖。

“这……”

皮肉下,骨节完好无损。

可要是好好的,北川为什么还会感觉到痛。

林海生意外地看向云木香。

云木香糊弄道,“人体有很多你们不了解的地方,刚刚那就是一点小把戏,不过痛是真痛,这是教训。”

林海生松下一口气,跌坐在板凳上,再看昏迷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

钟同志当和事佬,“没事就好,要不一会我背着北川送回家,你带小云医生去文工团。”

他怕这父子两个半路又吵起来。

云木香无所谓谁带。

林海生倒是因为内疚,他儿子刚刚的话可说得十分难听。

“小云医生,实在是……”

云木香重新拿了一双筷子,“如果是道歉,大可不必,没意义,你又不能代替你儿子,他不想道这个歉,你替他,他对我也不会尊重。”

林海生苦笑。

云木香提醒,“你们父子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我只提醒你一点,你身体现在的情况继续动怒,会加速死亡。”

“……”

云木香也不说继不继续帮他看病,继续吃抄手。

可惜耽误这一会,抄手全部凝固在一块儿,她还费了点时间才一个个完整地分开。

面皮还挺筋道,这样都一个没破。

云木香吃得开心,林海生最终还是决定让钟同志送林北川回家。

他帮忙将林北川扶到背上。

“怎么样?”

“可以,钥匙揣我口袋里。”

“给。”林海生将钥匙放进钟同志外套的口袋。

钟同志将林北川向上颠了颠,“走了,送他回家之后我直接回单位了。”

“好,我到时候去找你。”

林海生目送两人离开。

云木香虽然没说话,视线却一直在父子两人身上打转。

林海生察觉到,拿起筷子重新挑泡了的面条,却没吃。

“我记得小云医生家里也是个儿子。”

“嗯,今年六岁啦。”说到淼淼,云木香可精神不少。

她想,一会要是顺利,有时间逛的话,去给淼淼买点东西回去。

林海生问她,“你爱人也是军人,作为过来人厚颜给个建议,让你爱人平时多陪陪孩子,我就是小时候陪北川的时间太少,当时想着有他妈在,我忙一点没什么,直到他妈去世,高烧走的,医生说我当时要是在家,没准还能救。”

云木香一言难尽。

怪谁呢?

谁也怪不了,做军嫂那一刻就得做好心里准备,男人在外面战斗,将家里这个战场留给军嫂一个人。

“北川记恨我,一直觉得是我害死他妈。”

袁秋楠没忍住,“林同志,麻烦打断你一下,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看刚刚孩子的态度,更气你再婚吧,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刚刚可是认错人。”

没牵扯之间,好好的孩子干嘛给自己爹找不痛快。

林海生无奈地叹气,“那只是他攻击我的一种方式,我和我现在的爱人是经组织介绍认识的,是在北川母亲去世后两年才找的,那时候北川已经十三岁,已经是能明辨是非的年纪。”

云木香和袁秋楠相互对视一眼。

这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袁秋楠没再劝。

而另一边,钟同志背着人一出面馆,林北川就缓缓睁开眼睛。

他痛晕过去只是那一瞬间。

在林海生捏他手指那会又疼醒过来。

开始没睁眼是觉得丢人,却怎么也没想到听见个大秘密。

他轻轻活动着完好如初的手指,久久不能从震惊中回神。

小云医生……

林北川就不是能忍住的性子。

他抓住钟同志的肩膀,问,“我老汉得了什么病。”

“哎呦!”

钟同志浑身一哆嗦,就差没直接把林北川给扔出去。

林北川扶着肩膀自己跳下来了。

两人面面相觑。

钟同志也心疼老朋友,觉得趁机和眼前这个叛逆的小子好好说说当爹的不容易,没准能缓解一下父子之间紧张的关系。

“年初你爸一直咳嗽这事还记得吗?”

“记得,你说他一直在咳嗽?”

“嗯,救落水小孩的时候呛到水,引发的肺部感染,不知道什么就演变成肺结核,用以前的话说就是痨病。”

林北川抿紧唇,捏紧颤抖的手。

钟同志有些失望,拍拍他的肩膀,带着继续走,却不再看他。

被说林海生,他看了都生气,这么大的事,知道问都不问一句。

再开口语气都重两分。

“当时市医院检查救不了,转省医院也没办法,你爸当时都绝望了,就想着临死之前再做点贡献,就同省医院沟通转去军区医院。”

“你可能没听过,军区医院主要做研究,你爸去了第一时间签署的就是遗体捐献协议。”

“幸好,好人有好报,在病情彻底恶化之前,你爸遇见了小云医生,就刚刚遭你骂的那位女同志,是她替你爸做手术,把你爸的命从阎王爷手里拉回来。”

“本来调养三个月身体都大好,赶上南越爆发战争,你爸跟着又跟着熬两个月,昨天下午开会,你爸晕倒在会议上,检查发现身体不对,领导才强制你爸休息,看病。”

“小云医生也说了,你爸现在身子空得厉害,随时随地嗝屁,你要是还有点良心,以后就少气你爸一点,争取让他多活两天。”

“你已经没了妈,总不想再没爸,你爸很多地方确实做得不到位,我也承认,可有爸在,很多情况还是不一样的。”

钟同志顿一下,他刻意等了等。

路过的车铃声,他人家里飘出来的交谈声,小狗汪汪,小孩滚着铁轮子哈哈笑。

就是没有林北川半点声音。

钟同志憋着火,一扭头,正好就看见林北川嘴角挂着的一抹讥讽,想忽略都不行。

他憋着的火一下子就窜起来。

“你在笑什么?是觉得我替你爸说情可笑,还是觉得你爸这人可笑。”

林北川撇头,看向远方。

钟同志扶着肩膀给人拉回来,“说清楚!你心里到底有什么不满,你吃你爸的喝你爸的,你凭什么给他甩脸子。”

“你要我说的。”林北川呼吸急促,“你想从我这听到什么?感激,感动?我是不是要流两滴马尿,回头抱着我爸说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是不是这样我才不算错。”

“我没要你这样。”钟同志忍着身体颤抖,“你好歹是问一句我都不至于这么生气。”

“叔。”林北川自嘲地笑了下,“你生什么气呀,该生气的是我吧。”

“我妈从小就说我爸忙,忙,忙,他忙着救别人家孩子,忙着拿自己身体给人续命,好伟大啊,那他怎么不说救救我妈!”

“你妈……你妈那是意外。”

“是。”林北川吸了吸鼻子,继续说:“我知道你们有些人心里头还会想,是我妈没福气,也是她自己没本事,自己没照顾好自己才生病的,可我就一个妈。”

“他,我妈走才两年就再娶,别说什么是为我,他没结婚那两年也是我自己照顾自己。”

钟同志感觉说不清,“你这是钻牛角尖。”

“那就当是,叔,知道他生病我脑子就两个字活该,你让我伤心什么啊,一年见面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的人,换成我后娘现在生病我感触都更大点,我跟后娘待一块的时间都比他多!”

林北川擦掉鼻涕,清了清嗓子。

“我觉得我后娘也是个蠢货,为这么一个不着家的男人,丢了工作,不要孩子,就为养我和我弟妹,蠢到家了,等她老了以为我们兄妹几个会对她好吗?”

“我们身上都流着那个男人的血,骨子里就是自私自利的玩意。”

“你够了!”

钟同志忍不住,一巴掌扇在林北川的胳膊上,直接给他打个趔趄。

林北川扯了扯嘴角,擡手揉了揉胳膊。

“叔,没其他事,我就去找小梦了,我们约好今天去知青办交资料,之后去采购一些东西,争取赶上最近一批的名单下乡。”

“北川!”

钟同志望着转身离开的人,追两步就看到人跑了。

他原地跺脚,气得肝疼,转头找回面馆时,林海生三个人已经离开。

因为距离不远,云木香干脆跟着林海生步行去文工团。

站在马路边,等车子过去。

马路对面就是文工团。

擡头看一眼,发现一辆绿色吉普停在门口,本该去送林北川的钟同志突然出现,下车就直奔着门卫去。

云木香提醒林海生,“前面那是钟同志吧,他好像很着急,没见北川。”

正说完,钟同志回头四处查找,看到他们立马举起手。

“出事了——”

“什么?”

距离太远,林海生听不太清楚。

云木香却听清楚了。

她帮忙转达,“钟同志说北川去知青点报名去了。”

林海生着急的情绪一下子稳住,没再试图冲过马路。

“要去就去,我是管不住他,就该让他下乡去好好吃吃苦。”

林海生微笑,“不说他,有这时间不如多和你们说说文工团一些情况,帮助你们快速达成交易,也算我在做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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