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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欢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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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快吃什么吧。”常歌大爷一样地说。他打开冰箱,看里面放着两罐醉蟹钳,打开咔哧咔哧地吃起来。

这让霍云天心中不悦,不仅因为这家伙太拿自己不当外人,关键窃取了自己辛苦努力争取来的胜利果实!

寻欢电话给芳姐,让她送些海产和肉食,叫上言和到厨房弄调味料和蔬菜:“一会儿吃海鲜火锅。”

一刻钟后,四个人坐在餐桌上。卡式炉上玻璃汤锅里炖煮着鲜香的骨汤,小葱摇曳,姜片翻滚。桌面上摆满了一盘盘新鲜的海产和时蔬,虾虾蟹蟹盖在盆下,依旧鲜活躁动。

寻欢先扔了一盘羊肉打底,言和倒了一盘需要久煮的牛肉丸,常歌把一罐醉蟹钳吃得见底,云天把冰好的啤酒分发给众人。

家中夜宵时刻正式启动。

常歌吃得兴致勃勃,也不耽误他话痨:“使手术刀的人,切的小米辣也这么规整啊。”他甚至把料汁碗里的小米辣舀到勺子里,展示给众人,那一段段的小红管,每段宽度都丈量似的一致。

言和笑而不语,捞起一只小鲍鱼,只夸鲜。

霍云天刚还在床上好勇斗狠,体力消耗殆尽,饥肠辘辘,吃饭更是吃得风起云涌,害寻欢不住抱怨:“吃慢点儿,谁也没跟你抢,都不怕烫嘴嘛。”

饭罢,常歌说回去还早,提议要搓麻将。寻欢要拦,催他们早点回去休息。

常歌不乐意了:“你这个人,真是见色忘义,有情人没朋友啊。”

言和不懂,一脸迷惑。

“我刚才去了一趟洗手间,路过客房,客房床边比我的脸还干净。就去主卧确认,哎呀,那个味儿~~”

寻欢脸刷地红了,急急说:“闭嘴。”

言和见状惊奇道:“不会吧?这不是寻欢喜欢的款呀。他不是心心念念那种白净软糯的小白脸吗?”说罢,他又特意从上到下瞅霍云天,越发觉得眼前这汉子,肩宽背直,肌肉紧实,全然是小白脸的反面:“这么硬朗,他啃得动吗?”

“偶尔换换口味,有何不可?还不是照样压?”常歌在声色场中呆久了,比言和open得多。

言和叹为惊止:“那寻欢也蛮厉害的。”

“行啦。别废话了。堂哥,你说,是咱们一起打麻将还是你俩继续打扑克?”常歌坏笑。

霍云天倒没有被现场抓包的窘迫,面色如常:“寻欢选吧。”

霍寻欢哼哧哼哧地搬出了折叠桌椅,在有些空荡的客厅支起了麻将桌,言和帮忙铺桌布,搬椅子。

选方位的时候,常歌坐在寻欢对面,在云天右侧。他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和卡片:“老规矩啊,堂哥,你可以先在这个卡片上写上自己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霍云天还没见打麻将,有这种打法。不止发赌场用的筹码,还要写心愿卡。

“我们从不赌钱,输的人去大冒险。多刺激?堂哥,你不知道,我们先前的牌友原朗输光筹码,已经远赴南极半年多,跟企鹅称兄道弟去了。”

这听起来,倒很有意思。霍云天执笔沉思了片刻,卡片半遮,稀稀疏疏地写了一行,塞进信封。

“认真写啊,别忽悠我们。这是男子汉的较量,别叫兄弟们看轻了。”常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很是欠扁。

寻欢给了他一个毛栗子,换得他一声哎呦,一句“胳膊肘往外拐。”

云天写好后,常歌从裤兜里拿出打火机,火机的火苗融了一只梅红色的火漆印,口香糖似的盖住牛皮信封口。

收了信,牌桌上,麻将哗哗啦啦地翻滚,码放成城。

言和还沉浸在上一个话题,他推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慢悠悠地说:“我说寻欢怎么看起来那么疲惫,眼窝下陷,看来是那方面过度了。”

霍寻欢感觉头顶有一大群乌鸦飞过:“·····”

霍云天感觉霍寻欢头顶的乌鸦朝他飞来:“·····”

好奇宝宝常歌:“那怎么办?”

言和故作高深:“凡事过犹不及。两位,还是要克制呀,细水流长,方得始终。”

霍寻欢嘴犟:“怪不得人人都说世间多庸医。”不等言和反驳,他立马说道:“我掷骰子了。”

两只骰子在城中盘旋转动,切牌。

把牌码起来后,云天看牌桌上的人神情紧绷,真像攻城略地。

他手边有十枚筹码,寻欢的最少,只剩3枚。常歌最多,十枚以上,言和介于中间。

“红中。”言和打出第一张牌,最后赢的也是他。他又从寻欢手里接过一只筹码。

云天看寻欢的脸色发白,猜想他恐怕在自己的卡片上写了什么恐怖的事。

于是云天心思微动,下一盘记牌算牌,不动声色地放水给寻欢,他才松快了些。

“不错啊。寻欢这是转运了。”常歌嘟囔道。

“我的运气向来很好,以前是让着你们。”寻欢很不服气,细长的双手推牌洗牌,一气呵成,十分好看,让云天看得心痒。

寻欢不经意地与他对视,一眼便知他情动,自己的心小鹿乱撞,但碍于身边坐着两只顶大的灯泡,只得避嫌似的低下头,眼睛光看牌。

“胡了。”天道酬勤,寻欢当是老天给的奖励,他一口气收了6个筹码,意外翻身,比肩常歌。

这下轮到言和,大惊失色。

“言大夫,你要小心啊。哈哈哈哈。”常歌作为衣食无忧的地主,讥笑贫民,着实讨厌。

空调明明开得很大,言和的额角却在冒汗。

寻欢看看言和手里唯一的筹码,说:“要不,今天先这样吧。”

“最后一盘嘛。或许这次言和也能否极泰来呢。”

言和硬撑着点头。

牌局继续,但没想到这一局更快,他点炮给云天,输光了。

言和一下站起来,他觉得自己头晕脑胀,双腿冰凉。他的唇抖动,说了句我先走了,换了鞋,就消失在了门外。

他离开后,凝固的空气才又恢复了流动。

“他到底写了什么?”寻欢好奇。

“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输家筹码清零离场后,赢家有权拆封看信。”

于是,三个脑袋挤成一团,拆开了写着言和名字的牛皮信封,读完了那封“辞职创业,开中医馆”的心愿卡片。

常歌骂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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