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1/2)
手铐
霍寻欢一脸正色,音调比平时高出一度:“常歌,这个事儿,你挑起来的。你解决。”
“好好好。”常歌举手做投降状:“哎呦,我哪想到言哥哥今晚点儿这么背啊。我原本只想看你笑话。”
“偷鸡不成!”霍寻欢一边指挥霍云天收拾麻将桌,一边安排常歌:“明天就去找医院言和,明确告诉他这就是个游戏。跟懒散待业的原朗不同,人家是本硕博连读8年,从职业医生一路拼杀到主治医师,是高精尖的社会栋梁,多少病人指望他。真的踏入创业跟中医的漩涡,想再回头就难了。”
常歌拎着手机包,头也不回地跑掉,回话声飘飘荡荡回旋在客厅:“知道啦。婆婆妈妈。”
随后,世界都清净了。
好一会儿,寻欢跟翻手机信息的霍云天说:“今晚,不,最近分床睡。”
“干嘛?”霍云天瞪大了眼睛。
“我腰酸,耳根还痛。你真不觉得言和说的‘细水流长有道理?”
“不觉得。”砰一声,霍云天被关在主卧门外,脑袋里立马响起凄凉的二胡声。
“喂,寻欢。开门。”咚咚咚敲在门上,门内却一点儿反应没有,寻欢手机也在客厅里,想电话他都做不到。
咚,咚,咚。太大声会吵到邻居,太小了,主卧吸音效果这么好,又担心霍寻欢听不到。
他调试了几次,就固定以一个力度一个频次,像只啄食的啄木鸟不知疲倦地敲击下去。
霍寻欢摊在床上,立耳听,厚实的木门闷闷作响。但他料想,霍云天敲累了就会乖乖回去睡觉,也就没再计较,自己蒙头睡去。
他颠来倒去地做梦,翻过成百上千个麻将,什么花色都有,骰子也是一箩筐一箩筐地抛,哐嚓哐嚓作响。
“好吵,不打了。赢得差不多。”他梦中呢喃。
梦里霍千羽冷着脸,巴掌怒拍在桌上,惊人地响:“又去赌。”
“我没赌啊。就是跟朋友瞎玩。”寻欢忙不叠解释,却有口难言,她也似乎根本听不到。
“不信,姑奶奶你去问我老爸。他最知道我的。”寻欢叫老爸,老爸霍白石却似乎比霍千羽气性更大。
他的五官挤成一团,与平日里的温煦判若两人:“你连霍云天都敢拐带,你不是我儿子。你滚。”
随即,抄起桌上的砚台砸向寻欢。
在砚台击中脑门的瞬间,寻欢吓醒,惊出一身薄汗。喘息间,他竟然还听到门板外有声音。
寻欢猛地开门,霍云天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拳敲在寻欢脑袋上。
“你这是敲了多久?”
云天眼皮打架,眯着眼看看时间:“也就2个多小时。”
“可真有你的。”寻欢咬牙切齿地把他带进来,光脚踩在地面上,地板里朦胧如月的灯,接力般亮起又熄灭。
霍云天刚躺到床上,寻欢牵住他左手,云天开心地与他十指交合。怎料一阵金属卡环咔哧声后,他的手竟然被锁在床头。
“什么情况?”室内灯光已灭,无边的黑暗包裹着两人。
冰凉的金属勒在手腕处,硬挣不仅挣不开,还勒得手腕疼。
“这是以前舞台表演时,用的道具手铐。”寻欢呼出的气贴着云天的脖子,他轻扯锁链:“今晚专门用来铐你。老老实实睡觉,不然我会生气,一星期不理你。”
“那你放开我先,我不碰你就是了。”云天右手捉住寻欢,环着他,箍在怀里,很大男子主义。
“不行,你不乖。你刚才还害我做噩梦。”此时的寻欢是一只郁闷的小蘑菇。
“怎么还做噩梦?多大的人了?”云天的下巴搁在寻欢头顶,喉结在他的额边滚动,声音催眠般有磁性。
“这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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