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喜(1/2)
小欢喜
霍寻欢取回跑车,第一时间给老爸报喜。
视频一接通,老头子霍白石跟金发美女希尔达同时出现在屏幕里。
“老爸,你快看!你给我买的车,找着了!”寻欢转动镜头,360°无死角的炫这辆火红的法拉利,连副驾的霍云天也被迫出镜,跟小叔问了好。
“行啊。那你就好好开吧。停车锁好车,别又弄丢了。”霍白石似乎在忙,不愿意多说。
霍寻欢却兴致盎然:“希尔达,要不要去兜风?晚上的环岛路,别有一番滋味。”
“忙着呢。寻欢,改天约吧。”希尔达亮亮手里的刷子。
霍白石催促道:“没事就挂了吧。实在太闲就去茶园帮你林婶干活儿。”
挂断电话,霍白石盯着面前的油画,在右侧又添了一笔:“你确定想好了?”
一旁端着画盘的希尔达说:“来中国前,我确实犹豫过。但,见到他的那刻起,我的决心已下。”
霍白石收了笔,画布上金碧辉煌的天堂中满是挥翅的婴儿。此画已成。
霍寻欢乐呵呵地干的第二件事,就是开着跑车到姑奶奶面前显摆。跑车加速的轰鸣声,如嘹亮的号角,杀到战役的最前线——霍家老宅。
姑奶奶一般上午在公司办公,午后回老宅。寻欢二人到时,管家老冯说她刚睡下午休。
寻欢忍着性子问:“老太太一般睡多久?”
“两个钟头吧。”
寻欢泄了气。那感觉堪比撸起袖子准备大打一架,却慕地发现对手早就躺地不起。
“你要等吗?”云天问。
“算了吧。冯叔,麻烦您等姑奶奶醒了,告诉她,我的车找回来了。”
“好,我记下了。”冯叔温煦地笑了笑,露出两排整齐的假牙。
等喧嚣聒噪的跑车驶出华新道,老冯端着清茶敲开了霍千羽的门。
“走了?”檀香缭绕中,霍千羽正戴着老花镜,读《资治通鉴》的第七册。中午时分,当霍云野把寻欢车子已找回的消息告诉她,她便料到霍寻欢这小子要来示威。
“走了。”老冯将茶盏放到紫檀木的桌案上,又接着说:“云天跟寻欢一起来的,看样子相处得不错。”
她头也不擡,翻过一页,才缓缓说道:“都是年轻人,混久了,玩在一起,很正常。”
“寻欢今天特意来告诉您,那辆跑车失而复得。算是孩子来自证清白了吧?”
“还用他告诉我?真当我老糊涂了,蠢到放一个真正的混蛋在未来的霍家家主身边?”她自嘲,摘下眼镜,捏捏鼻梁,衣襟前锈的荷花随之微微抖动,跟犀利的双眸一同闪着华彩。
她又说:“霍家可生不出另一个异类。”
“您·····”老冯沉吟了片刻,恐她又想起那个不肖的霍白驹,兀自忧心:“儿孙自有儿孙命,您不要过于担忧。”
扑哧,她轻笑着摇头:”这帮小东西,云野上蹿下跳,野心重;云天不卑不亢,城府深;云帆看似安稳,又总跃跃欲试。这几年,有的是热闹看喽。”
“那您也别总偏心云天,什么好的都要给他。”
“你啊,是不是又收了霍野什么礼,要帮那丫头说话?”
“您说的哪里话。”说话间,老冯的耳尖已红。
另一边,寻欢在老宅扑了个空,兴致却未减。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拥堵的岛内不是跑马场,岛外大可一马平川。
火红的跑车从成功大道疾驰向嘉禾路,吹过厦门大桥的海风,停在集美的大片棕榈树下。
他们在车里热吻,在海边踩着沙滩喊海,坐在夕阳下听艺术青年的弹唱,悠闲的像两只海鸟。
回到岛内的居所,夜色深沉,霓虹点点。
房门一关,寻欢就跳到霍云天身上,索吻。云天抱着他转到室内,衣服是一件件脱,身体是一寸寸进,两人融为一体,春光旖旎。
云天还在动作,汗津津的寻欢,喘息着拦住他:“外面,好像有人。”
云天静听,真的有人声,当即冷下来,心想:难道进了贼?
披衣出门,却见客厅里站着两个人。一人怀抱着一株张扬跋扈的绿植,他不相识,另一个皮衣短裤正是他见过的常歌。
“哎,帅哥,你怎么在这里?”倒是常歌先问。
“我·····”
寻欢此时也出了屋,衣服穿得严实,脸上仍未退去潮红:“怎么这会儿来?”
常歌一屁股地坐到客厅的云朵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两臂微张:“给你电话,你也不接。我们只好自己来啦。”
寻欢跟云天的手机,安分地躺在玄关的充电池中充电,十分无辜。
寻欢接过言和怀里的鹿角蕨:“这么旺盛。谢了。”
“这不应该的?”言和的话语跟整个人一样没有棱角,透着温润。
他帮着寻欢把鹿角蕨,高高悬挂在阳台盆景区的侧墙上,听到寻欢说道:“你看,你都送了一个王朝。”
盆景区排兵布阵似的多肉,不下几十盆,形态迥异,色彩缤纷。木椅上基及树叶繁似松,如火烈鸟般立于盆中的百子莲已开出皇冠状的白花。茉莉花丛中,夏日美人花团丰满似海,枝杈盈盈如臂。
“还是你养得好。”
两人商业互吹时,常歌跟霍云天正大眼对小眼,他只记得这人跟美女老板霍云野相识,也姓霍。
“帅哥,怎么称呼?”
“他是我堂哥。”霍寻欢抢答。
“问你了嘛。”常歌嗖的把二郎腿放下,躬身向前,看着霍云天。
寻欢使了个眼色,云天会意:“叫我霍云天就好。”
“真是堂哥?”常歌从这名字上咂摸出味道来:“以前,也没听寻欢说过他有什么堂哥。”
“这重要吗?”寻欢反问:“你们吃饭没?”
“没有。言和下班都几点了?”常歌抱怨,言和不好意思地呵呵笑。
“那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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