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八十页(1/2)
第80章 八十页
话音刚落。
恰巧的是暴雨骤然停歇。
而后卧室里连呼吸声都静了下来。
把不要脸的男人从嘴里说出来的虎狼之词听得一清二楚的时羡, 不仅大脑空白一片,连神情都是怔然的。
她顿口无言地在黑暗里看着他。
半晌, 她才可笑的语气里掺杂着几分不确信地开口:“……你确定我当初欠你的‘为所欲为’,是欠的这个?”
怎么跟她想的太天差地别了点?
听到闻宴那话的前半段,时羡以为他要让自己穿舞蹈服给他跳支舞。
等他把话说完,她想,还是她低估了男人游动在骨子里的恶劣因子。
时羡还记得她为什么会欠下闻宴这笔债——她醉了酒,对闻宴又是取绰号,又是提要求。
最后还强吻他。
他觉得被她亲了一口,很亏,来找她要补偿。
她想着, 不过就是让他把她醉酒那天对他做的那些事儿,对自己做回来,就答应了。
结果这男人临到头来跟她提这样的补偿?
“时小羡, 需要我为高考语文考了一百三十分的你解释一下为所欲为的意思么?”
不等时羡说话。
闻宴在黑暗里抻手够床头柜, 摸到手机之后, 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用平缓的语速念道:“为所欲为指——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松懒又直白地补了句:“所以, 我这个债主想让你干什么, 你这个债务人就要干什么。”
时羡:“我要是不干, 你要拿我怎样?”
闻宴别有意味地低嗤,热意依旧高的手按在她腰侧,指腹轻摩着:“欠债不还, 是要受惩罚的。”
随后,啪嗒——
床头灯亮起暖黄的光。
闻宴横在时羡腰间的一条劲实胳膊突然使力, 带着她翻了个身,两人变成她在上他在下的姿势。
即将出口的轻呼声抑在唇内, 没发出来。
她被动地趴在闻宴被一层薄汗浸润的赤.裸胸膛上,感受着他的滚烫,肌肤上的潮红愈发明显。
卧室里旖旎气息经久不散,空气中暧昧肆意流动。
闻宴原本软顺耷在额前的黑发被涔涔细汗润湿了,现在被他随意撩至脑后。
尽数露出来的眉眼拢着一层朦胧光晕。
隽冷气质就这样减弱了很多。
反倒是颈侧上那几道隐约冒出淡淡血色的细长挠痕,以及锁骨上那个不规则锯齿状的小巧牙印,给他添了几分野性不羁的难驯感。
挠痕是时羡意识被撞得涣散,浑身颤栗不止时,受不住了用指甲划破的。
牙印是闻宴觉得她越挠越刺激他,就将她双手锢在头顶,她让他松开,他非但不停,还恶意地加快动作、加重力道。
她在波涛汹涌的骇浪尽数席卷而来,使之身体达到极限的时候,泄愤咬下的。
恣意目光不甚客气地在时羡身上缓缓游离,闻宴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问:“你还不还?”
尽管知道他嘴里所说的惩罚,大概又是不正经的,但时羡不想处于弱势地位。
她撇过脸,语气无畏:“不还,反正你的惩罚也就那样。”
还带着点不屑。
“……”
闻宴脊背半靠床头,手肘斜斜撑在床头柜上,指骨曲起,抵着额角。
就这样目光乌沉地看着肩上罩着被子,双膝分开跪坐在他腰胯两侧的时羡。
她强撑着倦懒的眼皮,神情怏怏。
明明刚刚在他身下已经把所有力气都耗尽,现在说话声线也含着明显哑意,白皙肩颈红痕斑驳,甚至腰肢、大腿内侧都印着他的指痕。
却还要逞能地挑衅他。
“时小羡。”
他笑了一下,又敛住身上那股散漫劲儿,语速慢而缓地说:“你要是还想做,就直说,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时羡满脑子问号浮现。
倏地,她被闻宴裹着绒毯,托抱起来,胳膊下意识勾紧他脖子,双腿也夹住他腰腹:“去哪里?”
“你不是还想做?”
闻宴歪头,薄唇扯出个上扬的小弧度,用仿佛被夏日汽水浸泡过的磁性声线说出不正经的话来:“床单都被你弄湿了,只能换个地方满足你了。”
“闻宴——!”
“在呢。”
男人低低笑一声,缓步朝浴室走去。
到了浴室,时羡才发现闻宴只是要给她做清洗而已,他还给她按摩,是恰到好处的力道。
舒服得她越发昏昏欲睡,只是每次要睡着的时候,就被他故意扰醒。
不是含住她耳廓轻咬,就是衔住她嘴唇亲吻,抑或是在她脖子上留下湿漉漉的星星点点。
时羡早已疲困至极,被他这样没完没了的挑弄,不由得在心里起了几分小脾气。
葱白十指插进他黑发里,揪他发丝,等他擡起头来,忿忿地怒目他。
闻宴掀眸,右手捏她后颈上的软肉,要笑不笑地和她目光相触。
“又在对你男人耍什么小猫脾气?”
“……”
时羡眼睫微颤,和他讲要求:“我好困啊,想睡觉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对我做那些事了。”
“行。”
他倒是很爽快地点了下头,然后,捏着她软趴趴的手,触上自己肌理分明,沾着氤氲水气和细密泡沫的腹肌,语速又悠又慢道:“那你来对我做。”
脑袋一直迷糊状态,还没恢复过来的时羡,下意识地接了句:“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
闻宴牵着她的指尖,虚碰一下自己的唇,说:“亲我。”
又缓慢下移,在喉结上短暂停留两三秒,继续说:“摸我。”
最后,指尖沿着胸口,一寸寸往下滑落,他漆黑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进她眼底,面色不改地落嗓:
“上我。”
……
这个夜晚是湿漉漉的。
良久。
时羡双手搂着闻宴脖子,歪着头靠在他肩上,被他以单臂托举的姿势抱出浴室,睡到了自己卧室的床褥里。
身上疲软无力,精神恍惚怏怏。
明明在浴室里没做到底,却跟做了没有区别。
时羡像平时一个人睡觉时那样,蜷着双腿缩在还没躺暖的被窝里,阖着眼皮。
恍惚之间听到闻宴由近及远的脚步声,本想问他去干嘛,可她实在是太困太累了,连张唇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于是作罢。
意识飞快地沉落。
窸窣声响再次传进耳朵里时,时羡感觉到自己被人从床上扶坐起来。
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道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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