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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手劄第七十九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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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手劄第七十九页

时羡原本以为闻宴会急着回家让自己得到他。

结果, 这男人一手捧着花束,一手和她相牵, 姿态可以称得上是闲散惬意,脚步慢悠悠地走出公园。

最后……带她上了地铁。

她明明在路边看到他车了,时羡不明所以地问:“你不是开车来的吗,怎么还坐地铁?”

闻宴拖着语调“哦”了一声:“地铁不堵车。”

“……”

时羡喉咙哽了一下,觉得这比之前在暗无星月的夜晚听到他说自己在赏月还要好笑。

压下微微上翘的唇角,她侧头。

表情一本正经,语速有点点缓地说:“闻宴,我觉得男人应该矜持点才好,你觉得呢?”

听到这话。

原本在看地铁路线图的闻宴, 侧过脸来,不知道含着什么意味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好一会儿,才微挑眉, 悠悠地回:“我觉得, 做人不能太双标才好。”

“你强吻我, 看我身体, 摸我腹肌, 让我穿情.趣制服的时候, 怎么不说女人应该矜持一点才好?”

“……”

“摸也摸了, 看也看了,好处你都得尽了,结果穿上衣服就不认人。”

“……”

“明明是你禁受不住诱惑, 反过头来却怪我不矜持,时小羡, 谁教你这么倒打一耙的?”

“……”

时羡也想问问他,把黑的说成白的, 白的说成黑的,还说得如此面不改色的强大本事,他是从哪学来的。

相处这么久,知道男人是什么德行,她也不跟他争。

时羡手从闻宴手中抽回,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她神情就变得怅然若失,还轻叹起气来,然后语气夹杂着些许忧伤地说:“你根本就不爱我。”

闻宴不知道她从哪得出来的结论,险些气笑。

正要开口问他怎么不爱她了,又听见她语速温吞地说:“不然为什么我说一句,你要顶十句呢。”

喉间溢出一声好听的低笑,这下,闻宴真笑了,他不紧不慢道:“你也根本就不爱我。”

“?”

眉目低敛,他继续道:“不然为什么我刚刚明明只回四句,你却说我顶你十句。”

“……”

最终时羡还是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她快步向前走,没走几步,身后男人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时小羡,你去哪呢?”

“坐地铁。”

“回来,你走错方向了。”

时羡对自己感到无语,回头,对上闻宴似笑非笑的目光。

总觉得他在嘲笑自己,以至于坐在地铁上,时羡都没跟他说一句话。

他倒悠闲自在地跟身旁一个对他怀里的花束感到较为新奇的年轻小伙子聊着天。

时羡一只手被他牵着,一只手在刷手机,明面上微低着头,视线落在手机上,实际上心思全在他们俩的对话上。

小伙子:“咦,哥,你这花挺好看的,在哪买的,我也想给我女朋友买一束。”

闻宴:“我太太亲手给我做的。”

小伙子:“太幸福了哥。”

闻宴:“嗯?你怎么知道她刚跟我求完婚?”

小伙子:“啊……?我不知道啊……”

时羡翘起来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怎么这么幼稚,他不是高高在上得令人高不可攀的霸总吗,怎么跟得到糖果就朝别人炫耀的三岁小孩子一样。

时羡都怀疑闻宴之所以不开车,是他觉得地铁上人多,好向他们显摆自己的幸福。

她用余光偷偷打量身边和别人说话,一直都牵着她手的闻宴。

突然想,原来爱是一个这么强大的东西吗?

可以让沉稳的人变得幼稚,让倨傲的人低头服软,让内敛的人吐露情感,让怯弱的人鼓起勇气。

回到公寓,时羡看到闻宴把那束花放在他书房的办公桌上后进了浴室。

她窝进阳台摇篮椅里,怀里抱着已经不认生的蚊子,悠闲地刷着手机。

大概过去十来分钟。

穿着棉质睡衣的闻宴来到阳台,拎着蚊子后颈将它赶下时羡怀里,又抽了她手机,微擡下颔:“去洗澡。”

时羡懒癌发作不愿意动,懒洋洋道:“还早,我要睡觉的时候再去洗。”

闻宴抱她起来。

是抱小孩子的那个姿势,托着她的臀,掌着她的背,耳鬓和她厮磨。

“今晚恐怕你睡不了了。”

时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脊背微微僵硬。

闻宴将她抱进浴室,在冰凉的洗漱台上垫了两根干毛巾,让她坐在上面,一手勾着她腿弯,一手掌在她后颈。

侧头,开始有一下没一下轻啄她耳侧的软肉。

“时小羡。”他说,“今晚让你得到我,好不好?”

灼热气息呼在耳边,时羡不由自主地身体颤栗一下,她微仰头,半眯起来的眼睛看着浴室的照明灯。

嘴唇紧抿,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闻宴重新和她对视。

他低下头,唇要相触碰时,又在一个暧昧至极的距离下停住:“想做吗?”

时羡坐在洗漱台上,身体有些僵硬。

其实她是紧张。

偏偏男人恶劣得很。

他明明知道她不抗拒,知道她的羞涩,却非要问个回答出来,才肯罢休。

时羡校服外套被闻宴脱下,原本沿着她腿弯逐步往上,最后扶在她腰侧的那只手,顺着毛衣内搭缓慢至极地探入进去。

明明是冬季。

他指腹却有着仿佛要灼伤人的温度,只是刚一挨上肌肤,她就猛地瑟缩一下身子。

又怕闻宴觉得这样是在拒绝他,怕他伤心,于是双手环在他脖子上。

他笑:“想做为什么不说出来?”

时羡所答非问:“我还要洗澡。”

他又问:“不是说迟点洗,怎么又要现在洗了?”

时羡觉得他好烦,正要赶他出去,唇被他含住,含混不清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想在浴室……。”

话还没说话,就被时羡打断:“不行!”

闻宴擡头,漆黑眼里满是欲望,显得身上那股侵略感很浓郁。

他唇上沾着亲吻过后的晶莹水渍,看起来又色又欲,扯了下唇,低笑一声:“什么不行?”

时羡怕自己沉默,闻宴要来真的,于是手勾着他脖子很小声地说:“不能在浴室……做。”

闻宴一只手掌托着她颈颔骨,拇指指腹按压着她被自己亲得有些红肿的嘴唇。

挑起眼尾,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恶劣地逗她:“做什么?”

探入她衣服里的那只手,沿着肌肤,刻意地慢慢往上游走,指尖轻触到内衣排扣时,微微顿住。

两秒后,她胸前的束缚被解开。

时羡以为他真要在浴室里做,眼皮发紧,喉咙干涩地回:“做、做.爱……不能在浴室做.爱。”

“浴室不能做,那去哪里做?”

“床、床上。”

“什么时候做?”

“我洗完澡后。”

“和谁做?”

“……”

时羡以前知道闻宴不要脸,但没想过他能这么不要脸,她气急,眼尾微红地瞪着他。

不说话,不愿意满足他的恶趣味。

闻宴丝毫不收敛自己的恶劣与坏意。

没有任何阻隔地,手抚上她一侧细腻,指腹微动,是一种不轻不重的力道,但她顷刻之间眼眸就变得水雾雾的。

他嗓音低哑地问:“嗯?和谁做?”

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时羡身体里涌动,

她形容不上来这种感觉,只觉得太难受了,手不自禁地攥紧他肘弯处的衣料,嘴唇微张,有些涩意地说:“和你做。”

不等闻宴说话,时羡趴在他肩头,声线轻颤地说:“闻宴,你先出去,让我洗个澡好不好?”

闻宴停下动作。

手从她衣服里抽出来,转而去按着她后脑勺,发泄似地在她耳朵上咬一口,才将欲念压下去。

之江市的天一如既往地阴晴不变。

时羡故意拖延时间,慢吞吞地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后,听见外头大雨砸在窗户上的声音。

不知道是卧室暖气开得太过,还是其他原因,她竟觉得脸上烫烫的,身体也有些发热。

垂眼朝床脚步缓慢地走过去,闻宴大概是看她走得比蜗牛还慢,啧了一声,下床将她打横抱起。

她头才刚挨到枕头,灼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唇齿短暂交缠,分开的时候带出几缕晶亮细丝,又在空中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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