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1/2)
第 111 章
许家三人在上京没待多久, 等得许清荷回门罢,便折返往南去了。
许清荷的兄长,前两年娶了书院老师的幼女, 如今妻子身孕有七, 即将临盆,哪敢多作耽搁。
不过, 许清荷和祝湘倒是在玉带巷的宅院常住。
惹得梁娇娇那日, 在被窝里偷偷流的眼泪有些臊人了。
可她也嘴巴严的紧,没告诉两人,让姜芷妤笑话她!
红日西坠, 姜芷妤三人抱着西瓜坐在院门前, 瞧着巷子里的小孩儿跳格子玩儿。
梁娇娇半晌说:“咱们与出嫁前,好似也无甚区别。”
姜芷妤吐出一颗西瓜籽,眼珠子骨碌碌转, 拖着调子道:“有啊~”
梁娇娇不疑有他, 扭头诚心问:“什么?”
话出口,便见姜芷妤唇角一勾, 笑得蔫儿坏, 精致的下颌朝那几个总角小孩儿一擡, 悠悠道:“你能生小孩儿了呀~”
梁娇娇脸一红,羞得想揍她。
姜芷妤多聪慧呀,早在说话时,便抱着西瓜跑到了许清荷那边去。
正闹着,两道驾马的身影一前一后的进了巷子。
二人似有分歧,瞧着展青玉脸色不虞。
走近时, 展青玉朝着排排坐着吃西瓜的三人稍颔首,便牵着马进门去了。
姜芷妤正疑惑, 余光瞥见阿荷瞧着展姐姐的身影出神。
沈槐序那头小青驴,如今成了姜小二的,他勉为其难的换了匹马,悠悠走近,翻身下马。
他松了缰绳,动作熟稔的接过姜芷妤怀里只剩边边的西瓜,用银匙挖着吃。
梁娇娇在旁替姜芷妤脸红,又小声嘟囔沈槐序,“真不讲究……”
夏日暑气盛,吃过晚饭,巷子里多的是人乘凉闲聊。
姜芷妤也喜欢。
吹着小凉风,听些闲话,很是的趣儿。
可近来,她都分身乏术。
不是旁的,而是某人太贪啦!
“你别挨着我!”姜芷妤烦的踹他。
本就易生汗,他还要贴着一处,惹人心烦。
“今晚又不情愿给了?”沈槐序挑眉问。
姜芷妤趴在竹席上,趴热了,便换一处继续,她脸颊贴着竹席,印出了两道红痕,叹息道:“阿荷羡慕展姐姐呢。”
若是旁的,她还能努力努力,可是这官职,她委实是无能为力。
沈槐序又来勾她手,不等这小娘子瞪人,他道:“你与她说,别急。”
听得这话,姜芷妤眼睛骤然一亮,嗖嗖的爬起来,小意温柔的乖巧窝进他怀里。
沈槐序被她这知趣儿哄得闷笑,胸膛震了几下,轻佻的擡手蹭蹭她脸上红痕,“这又不嫌热了?”
姜芷妤卖乖,“你怀里最是舒服啦。”
说罢,又心急急的欲要催促他说说,方才那话是何意。
忽的,她整个人被端起放在了竹席上。
他是轻飘飘啦,姜芷妤却是滚了一圈,趴起来,神色发懵。
“怪热的,别挨着我。”沈槐序悠悠道。
姜芷妤:?
姜芷妤咬咬唇,她忍。
她爬起来,蹭蹭过去,忍气吞声的扯他衣带,矫揉造作道:“脱了便不热了……”
沈槐序靠着床架坐着,眉梢一挑,饶有兴致的问:“美人计?”
姜芷妤眼巴巴的瞅他,“可以吗?”
沈槐序憋着笑意,下颌一擡,骄矜道:“继续。”
姜芷妤脸红红,她不会撩拨,也没学会这厮总把人逼得耐不住的手段。
衣带解开,胸膛若隐若现,小腹上的腱子肉成列齐整。
姜芷妤半垂着脑袋,颇有些手足无措。
“要我教你?”沈槐序悠然问。
姜芷妤擡首瞧他一眼,顿了两顿,神色忍辱负重的点头。
垂下的眸子,正巧将那修长手指勾她衣带的动作收入眼中。
姜芷妤:!
她、她……
“吹灯!”她捂着小衣慌忙道。
沈槐序瞧着她脸若芙蓉,含笑道:“月色朦朦,你还挺懂风趣。”
姜芷妤一双杏眸圆瞪。
憋了憋,没说出话来。
沈槐序将烛火灭了,屋子骤然陷入黑暗。
片刻,视线才适应窗外月色。
那说是要当先生的,却是极近撩拨,小娘子趴在竹席上,气喘吁吁,脸颊绯红,额前汗涔涔,好不可怜。
“要使美人计的是你,怎到头来,却是我伺候你舒爽了?”沈槐序屈着条腿坐在床边,伸手将矮案的莲花碗端来,含了口水漱口,而后又俯身去亲她。
姜芷妤脸色酡红,擡手欲捂嘴,却是被一把攥住了皓腕,那唇齿压了下来。
她听他含糊一句——
“漱过口了。”
姜芷妤还记着自个儿温柔小意的目的,手指勾勾他腰腹,“我、我学会了……”
沈槐序眉梢一挑,闷笑两声,手抓着她学人精的手指捏了捏,哑声道:“不强求。”
姜芷妤杏眼一撇,“装什么呢。”
有本事别抵着她啊。
就如沈槐序方才掌控着她的心跳,她也清晰的感知着他的脉搏。
姜芷妤委实算不上是天赋异禀的学生,生疏而无措,逼得野兽发狂躁动。
到最后,也不知这功课是该算作她的,还是这位先生的。
良久,屋里烛火重新亮起。
沈槐序伺候着那羞于擡脸,努力找地缝的小娘子净口。
“姜小鱼真厉害。”他凑在那绯红耳朵上低声夸赞。
小娘子幽幽擡眼,“别想哄我再替你……”
沈槐序正欲开口,忽而垂眸,瞧向拧他大腿的小手,笑了声,又看眼那张嫣红的唇,擡手揉了揉,“漱口。”
“展青玉要升迁了。”他忽的道。
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姜芷妤茫然擡眼,“……不是年前刚升迁过?”
沈槐序点点头,“自她升迁右谏一职,那些个言官就没少参她,可苦于寻不到她公务错漏之处,这才寻了个折中的法子,将那些个达官显贵的闲职空出一个来给她。”
姜芷妤瞪着眼睛要气死啦!
委实欺负人!
难怪展姐姐今日下值回来,脸上不高兴呢!
“展青玉状元之身,在朝堂尚且如此艰难,”沈槐序亲亲她,“换作是许清荷,也只能是去受气,你且与她说,世间未有亘古不变,让她且耐心些。”
姜芷妤眨了眨眼,正欲说话,被堵住了嘴巴。
她红着脸推推他,“今日……唔……做过了……”
“我身子弱,子嗣艰难,当得勤勉。”沈槐序一本正经道。
姜芷妤:?
.
八月骄阳似火。
堂倌儿匆匆来叩门——
“娘子!出事了!”
彼时,姜芷妤热到挨着冰鉴打坐,闻声,咻的睁眼,神神叨叨道:“终于来了。”
堂倌儿:哈?
说我吗?
小半个时辰,马车急急勒停。
姜芷妤从马车上跳下,往那对面的古玩铺子瞧了眼。
人可罗雀,门前却是停着一辆华贵马车。
“娘子,您瞧什么呢?”堂倌儿急道。
姜芷妤从那眼熟的马车收回视线,轻嗤了声,“没什么,先进去吧。”
‘勒马听风’门前,人满为患。
皆是踮着脚,伸长脖子往里瞧热闹的。
姜芷妤过来时,有人认出了她,扯扯旁边的人,人群自发的让出一条路来。
堂内,梁娇娇双手叉腰,唾沫横飞的与人争辩,瞧见她进来,嘴巴一瘪,险些哭了。
“……哪里来的泼皮无赖,非说是咱们茶楼的团茶饮子将他喝坏了,非但赔钱,还要查咱们的团茶方子!”梁娇娇气得眼睛红,几句话将事与姜芷妤说了。
姜芷妤瞧着地上那个横躺着捂着肚子的男子,忽的,脑袋一扭,道:“报官吧。”
梁娇娇瞳孔一怔,“姜芷妤!”
衙门那地方,岂是能随意去的?!
“刑部大人断案公允,素有公正之名,我信大人。”姜芷妤淡淡道,“再有,我听闻刑部大人手底下有一能人,但凡入口的东西,总能查验明白,我没见过,也想瞧瞧,看看那传言可是浪得虚名,只是得麻烦这位小哥了。”
楼上有人凭栏倚,哈哈笑道:“姜娘子怎的不问我?我见过啊。”
众人闻声扭头,只见一个华衣锦服的贵公子,笑得面红齿白。
“这是谁啊?”
“祝家的三公子。”
“那个娶了山阴侯乱真的庶女的?”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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