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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之子·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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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母亲吗?”皮拉问,她央求的看着父亲,但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从父亲那里得到什么样的答复。

是,还是不是。

皮拉不知道。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母亲了,自从她看着拖着一条残腿踉跄着行走的人訇然倒地而和母亲一齐笑出声来之后,父亲便带着她与母亲分道扬镳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母亲在她的记忆里渐渐就只剩下了一个单薄的影子,美艳的,冷漠的,含笑的。

而她的父亲,刚刚为她讲述过过往罪孽的厄庇米修斯,他用粗粝而布满了洗不尽的泥沙的双手抚摸着女孩儿的脸颊:“与你母亲无关,那是我的罪过。”

“为什么?”

打开魔盒的人不是母亲吗?

皮拉不理解。

于是皮拉得知了“众神的诅咒”、赐婚的前因后果、伯父普罗米修斯对父亲的这场赐婚的百般阻止无果与父亲的欣然接受和追悔莫及,以及——“希望”。

“我不要和你一起赎罪了,追悔的事情毫无意义,父亲。”皮拉看着老迈的父亲,他这一生都和他的名字一样,始终走在失悔的道路上,“我想,我有必要去找到那个盒子。”

“我要去找‘希望’。”

……

皮拉不知道魔盒在哪里,她只知道那盒子被母亲随手扔掉,也许是落入了水中然后一直留在那里,也许顺着洋流一路向下,汇入大海,也许早已被神明打捞起,不知道去了何处。

她顺着水流的方向一路向下寻找,询问溪流的仙子,潜入水中努力搜寻,日复一日,不辞辛苦,然而,尽管立下了远大志向,离开了父亲的庇护,独自一人去寻找“希望”的皮拉首先要面对的却是恶劣的现实。

身为厄庇米修斯和潘多拉的女儿,当她和父亲在灾厄们席卷过后的大地上行走的时候,肆虐的疾病和热病没有哪怕一位会过分理会她的行踪,但当她开始顺流而下,去往最前线的时候,却有无数阻挠她的脚步,甚至,其中还包括了仍在奋勇搏斗中的尚存的人们。

于是要为人类寻找“希望”的皮拉首先学会了与人类搏斗。

——更可悲的是这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一个感染疾病的人,哪怕他正处于他的壮年时期,也无法阻拦一个健健康康的少女。

然后才是灾厄。

皮拉并没有刻意去做什么,她只是在寻找“希望”的路途上不断的与人类和灾厄搏斗,将寻找来治病的药草赠予他们并教给他们辨认,在有余力的时候掩埋尸身,就和父亲带着她做的那样。

但渐渐的,横亘在人们心中的寒冰开始融化,她的事迹逐渐为人所知,当她再次遇到人类的时候首先迎来的不再是刀叉石块,而是笑脸和援手。

她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被大家所接纳,甚至身后还汇聚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友人。

但他们很快出现了分歧。

杜卡利翁,先知神普罗米修斯之子,这群人原本的首领和头脑,拒绝了她寻找魔盒的提议。

“我要带他们去往神的国度,而不是寻找什么没影子的希望。”

而人们对魔盒的厌恶和抵触也抵过了对“希望”的向往——在他们的记忆和认知里,魔盒就是灾厄的代名词。

皮拉再次变成了孤家寡人。

此时的皮拉不再年轻,在与灾厄们的搏斗中疾病如附骨之蛆一般攀附上了她的躯体,但她依旧拒绝了杜卡利翁去往神的国度祈祷神明使他们重获健康的邀请。

“如今横行的灾厄是众神的‘礼物’,我不认为神明们会轻易赐下‘健康’,”

皮拉孤身一人站在那里,看着杜卡利翁和疾病缠身、精疲力尽、低头避让她的眼神的人们,语气坚定,“我必须要去寻找‘希望’,因为那也是众神的礼物。”

就像是离开父亲厄庇米修斯那样,皮拉没有去管被留下的人究竟是如何想法,再次毅然转身离开,踏上了她寻找“希望”的道路。

母亲潘多拉诞生那日,神明们“赐予”了人类“潘多拉”、疾病和灾难,父亲厄庇米修斯自认自己迎娶潘多拉带来灾厄的这份罪孽已经无法挽回,只能赎罪,但如果真的有救赎,皮拉认为那是雅典娜已经赐予人类的“希望”,而绝非是神明迟来的饶恕。

皮拉执拗的坚持着。

——如果仅仅是求饶就能得到救赎,那么她们肩负的罪孽和痛苦又算什么呢?

皮拉不希望就这样放弃,也不希望成为被神玩弄的笑柄。

她听说了普罗米修斯的故事,她知道他为人类谋求福祉却因此被发怒的宙斯夺走了人类的火种,接着他为人类盗火却又被囚禁于高山之上日夜受老鹰啄食肺腑的苦楚,但就算普罗米修斯能够顶着惩罚继续庇护剩余的人类不受疾病的侵袭,皮拉也不愿意就这样交给他神。

更何况如果普罗米修斯再次选择了庇护人类……

皮拉不知道众神之父宙斯又会下达什么样的惩罚。

她不敢赌。

而人类也经不起下一次的“赐福”。

所以,她一定要找到“希望”才行。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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