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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之子·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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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之子·九

人间, 厄庇米修斯和潘多拉的婚礼如期举行,盛大的婚礼上人来人往,格外热闹。

潘多拉怀抱着她漂亮的小盒子, 全程木着脸着看着他们。

潘多拉不笑, 但她依旧是美的,冷艳的美,美得厄庇米修斯神魂颠倒。

往来的宾客们纷纷赠予这神赐的女子以美好的祝福,祝愿她长寿, 祝愿她美丽, 祝愿她生活美满, 家庭幸福……

潘多拉面上带着纱,蹙着眉头小心避开这些祝愿, 她从未听说过祝福,只感到浑身针扎似的疼,就像是雅典娜给她披上的薄纱和特意为她要求的隔间叫她浑身不适那样。

——她的诞生出于恶毒的寄愿, 而她的存在也代表着不幸与灾难,善和美教她反感, 幸福与笑脸教她生理性的厌恶。

当婚礼接近尾声, 有人喊“新娘笑一笑罢。”

“笑一笑罢!”而她的丈夫也劝她。

所有人都望着她,所有人的脸上都满溢着笑容,他们快乐、幸福、愚昧而无知, 他们为这场神赐的婚礼而感到喜悦。

怀抱着魔盒的新娘, 潘多拉, 便在所有欢喜的庆贺着婚礼的嘉宾们的面前,开启了那灾难的盒子。

疾病、衰老、灾厄、霍乱、瘟疫……

此世一切的不好都从盒子里跑了出来, 面前那一张张充斥着笑容的面容瞬间被恐惧、悲伤、害怕、惊惶、痛苦、憎恶所替代,人们四散逃逸, 撞到桌椅杯盏无数。

美好的婚宴一息破裂,而身披着圣洁的白纱的潘多拉则终于迸发出大笑,发自内心,欢愉滋生,并终于心满意足。

而当最后的“希望”向外探头时,却被她一把扣住盒盖,上了锁,随手往后一扔。

那盒子翻滚着落入水里,顺着洋流漂了数秒,悄无声息的沉了下去。

厄庇米修斯不可置信的看着欢笑的女人,他的妻子,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到了后悔。

但是已经晚了。

罪孽已经酿成,灾难席卷大地,自此,人类生灵涂炭的日子降临了。

……

“所以现在这个世界才会变成这样吗?”

女孩从父亲的怀里朝外探出头,乱糟糟的头发像是枯草一样堆在头顶,藏污纳垢,一双眼睛却如同星子一样闪亮而清冽。

她背靠着冰冷的洞窟石壁,细小的石子儿在她脊背上膈应得慌。

但她不敢擅动,连询问也轻轻的,很小心,生怕引起了外面横行的灾厄和痢疾的注意,教自己染上疫病,身上遍布烂疮和脓包,腐烂发臭,最终在痛苦和绝望中死去——如今的世道下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反倒是女孩这样“健康”的存在稀少得可怜。

“变得——这样,‘糟糕’。”

女孩伸出脏兮兮的手,感受着四野疾病的气息,迷茫而又痛苦的感叹。

她的名字叫做皮拉,是厄庇米修斯和潘多拉的女儿。

她诞生在灾病最为恶劣的动荡时代,血和呻吟、尸体和哭泣,是她生来便看惯了也听惯了的。

她不知道什么叫做“美好”,自然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糟糕”,她只知道相比起她年幼刚记事的那段时间,现在的生存环境的确是变得越来越恶劣了:

那时候还能看到在踽踽独行的人们,偶尔也能看到拖家带口的,但是现在,往往要走上好久,才能在尸堆里看见一个濒死的人。

但即便是这样,那些人身上的疫病也往往药石无医,她能做的也仅仅只是父亲一起用泥沙将其覆盖,让他们在盖亚母神的怀抱里得到安眠。

再这样下去,人类会死完的!

——截止到现在,皮拉已经有三天没有看到一个活人了。

皮拉也和父亲一同,日以继夜,整整挖了三天的浅坑。

在第三天的傍晚,也就是半小时前,皮拉举着混着磨破的血和肮脏的沙土的双手询问父亲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父亲便给她讲述了这个故事,一个关于潘多拉和她的魔盒的故事。

皮拉没有享受过爱意和温情,也从来没有被父亲以外的人友好对待过,但哪怕是父亲,投向自己的目光也是乱七八糟的。

在她年幼的时候,见到的每一个人投向她和她的父母的眼神永远是表里如一、前篇如一的厌恶和憎恨,还有人向她丢石子儿,甚至会破口大骂。

——她曾误以为那就是人与人相处的正常模式,或者人就是这样子的,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是这副模样?

而且母亲总是笑着,享受地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而她甚至也能隐约感受到来自母亲的那份欢愉。

但父亲受伤和愧疚闪避的眼神却告诉她不是。

甚至不但不是“正常”,反而是“糟糕”。

“糟糕”。皮拉从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人们那里学会了这个词,又从横尸遍野的人们和他们死后那惨不忍睹的尸体那里理解了这个词,而现在,在认真对比过过往和现在之后,她使用了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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