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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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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针

在林一叶憋着邪门歪道时,池子里的锦鲤群正疯了般地把水泼到封寻两兄弟身上,一时荷花池里传来扑簌、扑簌的声响,竟是持续不断,到得后面越来越大声。封寻叫水泼了个冷,徒然惊醒,目光挪开,心在这一刻无由来地恐慌起来。他茫然地张望四周,不清楚这股情绪从哪儿来。封觅被他动作一带,也醒了。然而,锦鲤群还在摇尾巴朝他们泼水。封寻呆呆地看了片刻,直到他的直觉告诉他:它们在提醒你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有危险。

这群锦鲤有灵不假,否则不会凑在池边上朝他二人泼水,必定是觉察到哪里不对引起了它们注意。封寻撑着地站起来,一边警惕地张望四周,一边抓住封觅手腕,道:“我们先回去……”

然而太迟了。就在锦鲤群开始疯狂泼水之时,林一叶已舍弃掉自己的身躯,元神扑向了封觅,赶走了他的灵魂。如他所设想般,因为封觅神志昏昧,智慧不开,元神遭蔽,他夺得易如反掌,成功将元神入住在他身躯之中。而封觅的灵魂被赶出来后,神识因此地处于天脉,灵气充沛,多年昏昧不开的神志开始得到清醒。他见自己被赶出了身躯,而站在封寻旁边的是气场极其浑浊的大恶之人,意识到封寻有危险,想冲下去夺回来。然而这谈何容易?林一叶不仅要占据他的身躯,还要囚禁他的神识,将他控制住,吸他灵力为自己所用。

封寻神识未开,还不清楚自己拉着的“弟弟”是林一叶。两人用神识打架,虽身处灵气充沛之地,可封觅因神识被昏昧已久,明显不济力;林一叶才被项鸣重创没多久,加上俞希闻的蛛网摄魂罩对他伤害极大,也力有不逮。一个要赶走雀占鸠巢的恶贼人,一个要囚住神识为己所用,打得亭亭玉立的荷花丛摇头晃脑,气波扫出一重重水山。

朗月晴天倏地转为疾风怒雨。

封寻被水山的轰炸声吓到,不明所以,只赶紧拉着弟弟跑。然而跑没几步,发现封觅的头渐渐地低了下去。“阿觅?”他站定,侧目去看。封觅软了身子骨,瘫在他身上。原来林一叶被逼出了身躯,正和封觅打你死我活,是以身躯没有元神入驻,无有控制。封寻却不知,见摇不醒他,着急忙慌地把人背起来就跑。林一叶躲开一记气鞭,侧身见跑路的封寻,突突地心生一计,冒着身后被劈砍的风险冲向封觅的身躯。

封觅追上去,怒吼:“卑鄙小人!”

电光火石之间,林一叶进去了。一入住,他立马从掌心里显出一把刀来,干脆利落地捅向封寻的心脏!

一刀击中!一刀毙命!封寻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已浸出血来。他难以置信地握住刀柄,往前一扑,跪在地上,死不瞑目地转头看向封觅。就在这一瞬间,封觅痛苦地尖叫了一声,眼睁睁地看着封寻的元神脱离了身躯,往天上突然投下的一束光柱而飘去。那元神通体白亮,其实毫无轮廓,他却依稀看出是封寻。封寻回头朝他笑了笑,以心电感应的方式,朝他说了一句:“——我等你。”

荷花池里的锦鲤鱼群这才显现神通,为首那位鲤将军召唤出一张银白色的渔网,网住了封觅的元神。时间掐得刚好,再晚一秒,封觅就要追着林一叶搏命去。封觅被鲤将军拖下水,挣扎着要破网,却被围上来的鲤鱼以音波法术震昏了过去。而林一叶杀了个痛快后,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说不清这份痛快中是否夹有对林二叶的痛恨之情,抑或者其他意味。趁这紧要关头,他操纵封寻的躯体火速逃走了——这群锦鲤修为不低,何况寡不敌众,他身受重伤不能硬抗,逃为上策。再有,他最主要的目的已达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次虽让封觅漏网了,后患无穷,可来日方长,他还留有把柄,不怕他找上门来。

逃跑时林一叶如猛虎奔山;这具身躯的素质居然可以,加上仙骨原因,他一入驻竟然很快活了过来!本想找一处僻静之地疗伤的他又改变了主意:刚才一通闹,江烛雪都没有出现,这是否说明他不能完全知道自己下一步会在哪儿落子?这只能说明,项鸣和江烛雪认为他身受重伤,短时间内不足为虑。可项鸣刻意放走他又是什么用意?——这也是他一再谨慎的原因,他弄不清这两人给自己下了什么圈套。

林一叶进草坪去思考,来回踱步时,突然想起附近就是俞希闻的家。他吃了点野果果腹,不出一刻钟,下定了决心:先下手为强,杀他个回马枪去——以凡人的惯性思路,身受重伤的人不大可能再起幺蛾子,他偏不!——他要去俞希闻家里杀了陈延和挽词笔。这二者都是俞希闻的情,杀掉他们能进一步激化出俞希闻的怒气,八苦能量沉重,绝不是一日能根除的,他必须利用好这次机会,届时会更好控制人,否则等待他的将是无穷无尽的追杀:陈延是手无寸铁、功夫的凡人,杀他易如反掌,而挽词笔离了严择不堪大用,杀他们容易。打定主意,林一叶只匆匆地喝了几口溪水,这便抄近路赶向目的地。

这边,项鸣还在跟俞希闻较劲。天知道这个少年看着瘦,劲儿却不小。俞希闻大概是在众目睽睽下买过杂艺,什么负弩射雉、侧空翻、鲤鱼打挺、乌龙绞柱……变着花样来躲项鸣的抓,项鸣一边叹他花样多不够看,一边抻臂拦他。他便以双膝触地,腰身往后弓成一道完美弧线,毫无压力地下腰,贴地滑行,越过项鸣往门口冲。

这腰还挺有韧性?项鸣哭笑不得,感觉自己在跟小孩子玩耍,又感觉自己不够对方来。你说他急吼吼要去找沈悯认亲爹吧,他不跟你耍各种法术,反而拳打脚踢一套来。看来江烛雪做的铜钱耳钉还是有点效果,起码他不会神昧到无差别攻击任何人。他要拳打脚踢,项鸣自然奉陪,忽地一个下压腿抢道绊倒他。俞希闻故技重施,左掌撑地,一个前俯,就要翻面越过项鸣。项鸣等的就是这一刻,稍一打指,十来个石头小人从地上冒出来,像地鼠似的,好奇地看着俞希闻的……脑袋。

俞希闻惊讶地啊了一声,十来个石头小人的手伸出来要碰他脑袋,他忙把头一缩,没来得及转身,后腰便被项鸣揽住,一个扛米袋式的动作将他扛到肩上,又一次摔到了床上。原来“地鼠”们几个钻几个缩,看得俞希闻一愣一愣,这才让项鸣不厚道地钻了空子、违反了规矩——在俞希闻本人看来。他愤愤地想。

俞希闻双腿被项鸣强势抵住,双手被高举过脑袋。咻的一声!床的四角跳出几根绳,各一端绑在床柱,一端来捆俞希闻的四肢。俞希闻惊喘不定,剧烈挣扎,嘴上还喊着:“放我出去!我要去见沈悯!带我去见沈悯,沈悯是我的亲爹!!”项鸣被他吵得聒噪,忍住给他一巴掌的冲动,抓起铜钱耳钉插他耳朵上,而后在床边喘气,又给他整理了凌乱不堪的裙子。等俞希闻稍停一点,才曲起食指,弹他大脑门儿一个钢镚,道:“你真会折腾人。”

(这里是俞希闻要跑去找人认亲爹被项鸣拦住麻烦审核员看清楚!!请看清楚我在写剧情!)

吽!一束清盈通透的银白色光芒自六芒星中飞出,进入俞希闻的灵台。刹那间,春意荡生,俞希闻看见自己跟在一个男人身后。他们正通往一座独木桥。桥下,是湍急的流水。几个和项鸣长得一模一样的石头小人坐在一艘小型船上。领头的举着鼓槌敲出咚隆隆声,在它身后,四个石头小人整齐划一地发出“嘿嚯”“嘿嚯”声,荡起手中的双桨,卖力地划啊划,划啊划,划啊划……,俞希闻好奇地低头看它们。领头的严肃道:“冲呀!看我:我咚隆隆!我咚隆隆!我咚隆隆——!!”四个石头小人立马严肃地应了一声,更加卖力地划啊划,划啊划,划啊划……,然而船纹丝不动,只有水波在荡漾。急得俞希闻问男人:“怎么划不动呀?”男人回头,居然又是项鸣的脸!他思索一番,认真地回他:“因为桡手人数不够。”话落,听墙角的四个石头小人集体厥倒,异口同声地控诉道:“那你倒是配多几个啊——!!”

(↑就是这一段锁我四次,太离谱了,这是写作手法啊。麻烦高审的审核员再好好看看,这段我没有违规,我没写什么隐晦的亲热,再说这里救了命哪里来的亲热,我真的抓狂无语。看文麻烦联系上下段,不要断章取义觉得我写什么隐晦亲热qwq何况根本没有的事!这里是六芒星的光芒进入脑袋里清理浑浊之气,我等同于做了个梦。实际上我写这个划船就是梦啊,但不是春梦啊!我没写春梦!写的时候我觉得这段蛮好笑的,结果你们审核员锁来锁去,都不看的,真的让我无语。粗)!)

俞希闻哈哈哈哈地笑了出来。他再次睁眼时已恢复了清明状态。正正对上项鸣的目光,惹得他又大笑了几声。项鸣则一脸莫名其妙。笑什么?

俞希闻知道自己刚才在干什么,道:“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这话听得项鸣有些不是滋味。他没有回答,只抛去一件衣服,道:“衣服换上。”

俞希闻这才发觉自己一直穿着裙子,破破烂烂的,东一块布西一条线,漏风严重,除了关键部位没露,差不多都登场了。真像个……像个什么呢?俞希闻不知道,也不愿细想,总之,红了脸把衣服抓走了。然而他一动——好嘞,他被绑在了床上啊。

(这里是主角被坏人用计污染脑子不清醒不能让他出门否则必死无疑,裙子是因为上一章他要躲人目光所以换装,也是剧情需要,麻烦审核员看清楚一眼看就过,别觉得我在写什么py啊我真的冤亖了)

“给我松开,”俞希闻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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