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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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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池

才把婚鞋穿好,门外就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空灵如钵体般的声音响起:“闲闲!闲闲!你怎么样了?快开开门,我是遂意——!!”

俞希闻和项鸣对视一眼,从彼此眼底看出疑惑。项鸣道:“他不去酒店等我找他,倒自己送上门来。开门。有我在,不怕。”

俞希闻把门打开,闯入眼底的首先是架折叠轮椅。视线沿着空荡荡的裤管往上移,何遂意面带愁容地看着他。见“俞闲”好端端站在面前,何遂意呼出口大气;他像是一直吊着闷气,非得见人好好的才肯放心。

俞希闻只远远看过何遂意一眼,对他的长相一无所知。这次凑近看才发现他长得并不赖,放在人群中甚至可以称作惊为天人。他额头开阔,凌厉剑眉飞起横意,下压的丹凤眼独迸精神气,山根笔挺,下颌似标准的直角尺,让人看一眼就倍觉压迫。看上去倒符合他启敬集团创始人的身份。听说他没锯腿前身高超一米八,站姿端的是彬彬有礼样。可惜了,俞希闻心道,本也是位英俊潇洒的男儿郎。

他再凝神透视,何遂意的心脏窝着团灰蒙蒙的能量。不过,心房周围绕着几簇绿色能量光点,光芒微弱,正慢慢地往左心房聚拢,但一直被灰蒙蒙的能量团驱赶着。有那么几秒,它甚至想吞并它们,却被一道不知从哪来的白色光罩给挡住。

凡人的魂魄藏于五脏六腑,而守身的元神在心脏。俞希闻清楚那些绿色光点就是元神在起作用。何遂意被邪祟占据躯壳,抽离魂魄,控魂的元神必定也受了伤;只是元神生来就与身体共存,邪祟要占据并灭掉不是一件容易事——那灰蒙蒙的能量团就是邪祟的。

项鸣说得没错,何遂意的确被邪祟占据了躯壳。

见“俞闲”审视自己,何遂意笑了笑,说:“怎么?这是结婚了紧张,我们闲闲不认得我了?”

俞希闻听见项鸣按指骨后的喀嚓声,摇摇头,自然地问:“你怎么过来啦?”

何遂意转动万向前轮,往裤子上擦把手才抓住俞希闻的双手,揉揉他的手指,解释道:“我听说舅舅上来闹事,心里不踏实,要过来看你一眼确认下情况。”说完转向项鸣,打招呼道:“哥哥。”

项鸣本想冷哼一声,但想到在做戏,便点点头。

俞希闻不知道这邪祟在演什么戏。但看他这样,似乎没看出他是个冒牌货。俞希闻便配合道:“那你现在看到啦,我没事的,你别担心啦。”

项鸣见他一句话两个啦,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何遂意:“嗯,你今天真漂亮啊。你蹲下来,让我好好看这身……”

俞希闻试探地蹲下去。何遂意伸手摸摸他的头。俞希闻再抱住他的腰,把脸靠在他胸膛上,就见何遂意拍拍自己后背,温和地说:“一会儿见。”

语调平稳,呼吸平稳。这下俞希闻确认了,这邪祟没看出他是假冒的。

赵姨忽然从旁边窜过来,抓着何遂意的手急道:“啊呦!我说何家小子,你怎么就一个人上楼来了?他们怎么也不看着点,要出点事怎么办啊!算了不说这个,你确认没事就赶紧下楼等着。你们进婚车前是不能见面的!要念得紧,进了洞房大把时间念,快松手,我推你出去。”

俞希闻微微一笑,回握住何遂意的手,柔声道:“是啊,你快下去吧。我们等会见。”

项鸣在他身后揉筋骨,揉得嘎嘣响,似乎想在这里动手。但俞希闻不想。一来这里聚集远道而来赴宴的伴娘团,都是普通凡人,稍不注意就可能在他们的打斗中丧命;二来这里地方不大,限制太多,他没有拳脚施展——暗地蛰伏讲究一个一击必中,如果在这里动手,一击不成就再也补救不了,这邪祟必定不会放过何遂意,有可能再也找不回他的魂魄。

是以俞希闻尽量若无其事地和这邪祟周旋,一只手背到身后向项鸣打手势。他拍拍何遂意的手,扭头对赵姨道:“麻烦赵姨你帮我送他下楼。”讲完,他又对何遂意微微一笑,低头在他耳边道:“我们一会儿见吧。”

——一会儿取你狗命。

赵姨便推着轮椅带何遂意走了,走前何遂意还频频回头看俞希闻,俞希闻脸都要笑僵了,才终于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转身要跟海霸主说句话,却见海霸主拽住自己胳膊拖入房内。

嘭一声巨响!俞希闻被项鸣压在门页上,面对面托起他大腿深吻起来。

项鸣忍很久了,从进门到现在,处处都是雷池!人人都在碰他的雷池!

不可拉配!不可触碰!不可远观!就是不许!

俞希闻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涎水沿嘴角往下流。这凶猛的攻势彰示着海霸主不容他人觊觎心爱人的独占欲,哪怕那邪祟是在做戏,哪怕只是不知情而出的言语,哪怕俞希闻的抱腰只是在试探,也都坚决不能。俞希闻的心霎时被石头塞得鼓囊囊,体循环一波接一波,血液直冲颅顶,伴随萨满的空灵鼓,咚咚响彻耳膜。

“唔……”俞希闻抓住项鸣的肩头,似抗拒又似还迎地捏了捏。

吻嘴唇犹嫌不够,项鸣还吻俞希闻的眉眼,弄得他眼睫毛轻颤。俞希闻得以喘气,还没缓过劲来,就又被掐着下巴擡起头来迎合他的吻。

或许是情绪波动太过,又或许是项鸣刻意为之。再睁眼时,俞希闻眼里的他不再维持着伪装——那独属于海霸主的没有五官的脸又出现了。隔岸雾去观云,越仔细看越模糊不清。他是在明示吻自己的人是什么身份吗。他到底是谁。……他的鼻梁似乎很挺,被吻时会戳向他的鼻梁骨,不舒服得这样真实。俞希闻把放在海霸主肩头上的手拿到人脖颈上,这时上唇被咬住,吃痛感让他摸向海霸主的下巴。

感觉和何遂意一样,下颌线条是标准的直角尺画出来的,却透着万座行山都撼动不了的坚韧。

“没……时……间,”他终于从喉咙溢出声来。

项鸣哪里听得进去,反复碾他的唇,舌头直抵他腔壁,直到嘴唇肿胀起来才肯罢休。俞希闻的脸颊画满桃红色的横线,埋在项鸣肩头剧烈喘气。他哈出来的气佛过项鸣耳廓,也是在这时,项鸣才猛地觉察到俞希闻没有抗拒自己对他做这种事。

无边无际的雾霾一扫而空。项鸣颤着手指揩掉俞希闻的涎液:

“你不抗拒我吻你,为什么?”

双腿乱蹬带出衣料的摩擦声,俞希闻推开项鸣,瞪着天花板闭口不语。只剩一双盛满跳动星子的眼,晃得项鸣刹那间认不出东西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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