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2/2)
什么枕边风?不过,跳钢管舞确实是俞闲会做的事,但俞希闻知道她再离谱也不会做出露点这种有伤风化的事,——虽说在他看来做自己并没有任何错。总有人的生活和他人不一样,况且人家爱干啥就干啥,碍着谁?言东言西,嚼的都是他人舌根,明明事不关己的事,总有人吃饱饭闲着没事就着酒嚼,实在可耻。但他们家教严,陈延是绝对不允许的,稍微长差等待他们的就是极其严苛的戒律,俞闲嫌戒律吃得还不够?俞希闻微微一笑:“哦?是吗?”
赵姨在这时进门,边拉着关家雄的胳膊边道:“啊呀我说关大哥,你是当舅舅的人。‘天上雷公地下舅公’,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嘴巴收着点!喝了点酒不分东西,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是你何家小子的老婆!”
关家雄一把推开赵姨,一屁股坐在化妆桌上,问:“何遂意人呢?”
“你犯糊涂?”赵姨从地上爬起来,气道:“好歹也是结过婚的人,你说结婚时新郎人在哪里!”
关家雄呸了一声,把酒瓶子摔地上,骂道:“你他妈算个老几?我问你你就答!要不想答明天收拾东西从公司里滚出去!别忘了我也是个有股份的人!开除你我还是做得到的!”
赵姨心中骂道狗仗人势的蠢东西!面上发憷地答道:“就在小区北门那儿!”
关家雄把菜刀拔/出来,用刀片擡起俞希闻的下巴,道:“小美人,我们酒店见。”
俞希闻微微一笑。站在关家雄面前的阿甲率先飞起一脚踢他下巴。阿甲力气大,出手没个轻重,踢得关家雄下巴脱臼,头在地板上砸出蛛网状裂痕。詹祥更狠,上前一脚踹他命根子,让他捂着裤/裆鬼哭狼嚎起来。
赵姨道:“……这这,这是撞了什么邪?”
俞希闻说:“昨天我去大佛寺拜了拜,让菩萨保佑我今日成婚顺顺利利。应该是菩萨看不下去,出手帮了把吧。”
赵姨还真信,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看来大佛寺灵验得很,改天我也要去拜拜。”
关家雄嚎完爬起来,赤急白脸地指着俞希闻道:“果然是只狐貍精!你给我等着!!”
他把挡道的转椅踢翻,持刀出去了,走前鼻梁砸到门页,又愤怒地砍了几刀。待他走出去,赵姨才敢缩在后面看他。客厅响起一阵惊呼恐惧声,关家雄边举刀假意横扫四周,边怪笑着踢烂大门,毛发直竖地出去了。赵姨捂着胸口,一颗心吊在嗓子眼,哑声催促同样惊到的化妆师,道:“……快先把妆了!来不及了!”
化妆师手忙脚乱去摸粉底液,俞希闻再三安慰她,才等来她画眼妆。或许是被关家雄吓到,化妆师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给俞希闻化完妆便拎包走人了。赵姨从落地衣架上拿起那件沉沉的、拖地的蕾丝鱼尾婚纱,走到俞希闻面前才想起要清人,对项鸣道:“我说俞闲哥哥,闲儿要穿婚纱了,麻烦你避让一下。”
撂下这句话,赵姨把婚纱搁回落地衣架,从收纳盒里拿出一对物什。对俞希闻道:“你没什么胸,那婚纱又是抹胸款的,所以要把胸贴贴上。”
俞希闻再次尴尬一笑,下意识看向项鸣。这人的嘴角带起点弧度,似乎在偷笑。赵姨见项鸣还杵在不动,急道:“啊呀我说俞闲哥哥!你难道要看着闲儿换衣服吗?赶紧出去吧,这里有我就够——”
谁知,项鸣理所当然地道:“怎么就不能看着他换衣服?你出去。”
赵姨惊得张大嘴巴,可以塞下一个东北大馒头。关家雄的事已经让她目瞪口呆,哪有亲家舅舅上门来闹事的?多不吉利!没想到还有更让她目瞪口呆的。她觉得刚才是幻听:“你说什么?”
俞希闻当然不可能留她看着自己换上婚纱。赤身裸体,这不等同于暴露身份?只好绕到赵姨身后推着人出门,硬着头皮解释道:“赵姨,哥哥是养大我的人,我的什么他没看见过呀?我还小的时候他就帮我洗过很多次澡啦。您先出去吧,我让我哥帮我弄。”
赵姨:“哪有这样的道理——”
嘭一声巨响,门被火速关上。俞希闻转身,还没来得及把这口气舒出,迎面撞上项鸣,又是一口气吊起。项鸣揽住他的腰,若有所思地道:“我帮你洗过澡——”
俞希闻挣扎:“快别说了!”他走到落地衣架前,捧起那件婚纱。
婚纱美轮美奂,领部设计成圆领,但呈开阔状,往肩上两边扯放就成了一字领;领口中线往下裁出一条线,分出左右两片缀满珍珠粒的羽毛状般的衣块,瞧着柔软细薄,能在灯光下透出朦胧云雾。这样糅合现代感与时髦感的网纱款婚纱,意味着穿的人必须露出颈部、锁骨以及胸部,才能体现出它的美与灵动。
俞希闻抓起那一对胸贴,扯扯嘴角,把上衣给脱了。项鸣见阿甲和詹祥没眼力劲儿,甩出个石壁将他们罩起来。他见俞希闻把胸贴随意往胸前一贴,完事儿,直接要套婚纱,便二话不说地把胸贴给撕下。
“这东西不是这么用的,”项鸣不容置喙地拿起其中一片,在俞希闻漫上绯红色的胸前比划两下,解释道:“安允之前给我看过一些视频。就一个女人拿着这玩意往她老公身上贴,所以我知道怎么用。”
俞希闻心里嘀咕你解释什么。
项鸣捏住一角,指腹状似无意地抚过俞希闻的.(麻烦管理员看清楚),把罩杯打斜上方贴,又在右边以同样方式贴上去。俞希闻与他那克制着欲望的眼神胶着着,心湖被鲤鱼尾巴打出几圈涟漪,实在心悸得紧,禁不住别过脸。似乎能察觉出他的反应,项鸣轻轻地笑了一声,手指灵活地扣住两片罩杯的下角,同时指尖缓缓抚平,使其服帖后再往中间靠拢,勒出条**来。再沿**往下摸,便听咔哒一声脆响,项鸣扣住了前扣。
“行了,”项鸣再看一眼被他勒出深沟来的胸脯,非常满意,“把婚纱穿上。”
俞希闻一语不发地接过婚纱,耳垂红得能滴血。这生理性的反应最恼人,挡也挡不住。待他把婚纱罩上,才发现腰部太显窈窕曲线,他根本卡不进去。虽说他的腰已经很细,但比起女生的还算不上苗条。项鸣盯着他那凹陷的腰窝,擡手撕掉婚纱的腰正中线,撕到差不多了,再动用法术提着两侧衣片上的绑带开始交叉成网格,一路顺畅往那细长脖颈延伸,绑带绕过俞希闻的喉结,往后颈交汇。
项鸣提着两条绑带,打了个结实的蝴蝶结。
镜中人灼灼如芙蕖。侧看,腰肢下是挺翘的曲线,鱼尾裙摆使得他宛若新生,绿缛草木香。
“漂亮。”项鸣看着俞希闻的眉目,夸道。
俞希闻全程盯着镜子看,看项鸣停下,说:“可以了吗?”
项鸣抚摸他光滑的后背,隔着蝴蝶结上印下一个湿吻,道:“可以了。”
这家伙……!俞希闻好想把头埋进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