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大祭司(1/2)
醉酒的大祭司
凌澌执掌北冥国雩祈多年,虽未传出与景云清不合的消息,但也从未屈尊降贵地拜访过将军府。
可今日为了防范自家的白菜蛄蛹进别家的猪槽,他不仅肯掷贵礼,不请自来地踏入将军府,还颇自来熟地蹭了顿饭,并在饭桌上与大将军对饮酬酢,硬把自个儿喝得分不清亲远近疏,临走的时候更是死活不肯松开扯住国君腰带的手。
墨银竹一晚上都没插上一句话,毕竟旁边那人一看到他有对着景云清启唇说话的架势,立马热情地往他碗里夹菜,同时不住地招呼他吃吃吃,生怕他撑不死似的。
而当他实在吃不下,打算放下碗筷与景云清攀谈几句时,这人却又捷足先登地要与景云清拼什么酒,结果酒量不如人,将自己喝成这样一副醉样,并且等这人东倒西歪地黏在他身上后,他都来不及与景云清道个别,便被对方生拉硬拽着离开了将军府。
景云清明早就要启程回北冥雪山,今日这顿家饭算是墨银竹顶着白冥芃的身份为景云清饯行,不过墨银竹也有其他暗揣的心思,只不过正当他打算为了自个儿暗戳戳的心思与景云清多聊几句时,他是真没料到半路会添一副碗筷,更没想到平时装清高的大祭司竟然废话这么多,而且拽他腰带的力道不亚于在天界的时候,当真不愧是情坊司的疯色色公子啊!
直到被墨银竹半搂半抱地扔上车,千杯不醉的大祭司依然死皮赖脸地抓着身边人的腰带,然后不要脸地往其胸怀中蹭,甚至故意仰起头,将微启的薄唇贴上墨银竹颈窝,接着吹了一口气。
墨银竹不知道凌澌发什么酒疯,上车之前竟然不让随行的侍从扶,非逮着他一个人蹭。
怎奈墨大人没见识过他家小凤姑娘醉酒的样子,也不清楚大祭司的酒量,所以他根本分不清瘫在他怀里的人到底是真醉酒还是假醉酒,以至于当这人的温热气息拂动在他颈侧时,他除了下意识地推了推揽住他的人,便也只能难为情地承受着。
更无奈的是,这人就跟个甩不掉的妖皮膏药一样,别说用手推,墨银竹觉得就算他现下张嘴咬一口,这人都不一定会松手,反而有可能趁着醉意回咬他一口。
好不容易挨到祭司府,今晚还有要紧事要办的墨银竹急忙让管事熬一碗醒酒汤,凉好后给他们大祭司灌下去即可,而他则安抚似的揉捏过床上人的脸,然后在大祭司微醺目光的注视下,转身就往门口的方向走。
可就在他准备开门的瞬间,房里的灯火忽地一下就熄灭了,紧接着还不待他诧异地回过身,从背后游走至他胸前的手就已经明目张胆地告诉他,熄灭灯火的这人要开始耍酒疯找打了。
“乖,放手。”耐着性子拍了拍捂在自个儿身上的手,墨银竹有商有量地哄了一句,“要不然,六郎我可就不管你了。”
由于在天界的时候,东方晴飔动不动就冷不防地抱他或亲他,甚至发起疯来还会扒他衣服,所以墨银竹自诩已经对此事见怪不怪,况且现下身后这人还醉着,他确实不该对一个尚不清醒的人大呼小叫。
然而背后的凌澌听到这句心平气和的话,却禁不住皱了皱眉。他一直以为白冥芃不谙姻缘之事,后宫更是堪比冷宫,可此时他这般撩拨的举动竟换来白冥芃这副不乱不慌的模样,而且听白冥芃这句游刃有余的戏谑言辞,俨然是一个常经历这种事的情场老手呀。
难不成白冥芃与将军府里的那人当真不是纯粹的君臣关系!
一想到白冥芃有可能也用这句话哄过那人,凌澌顿觉今晚压抑的酒气顷刻间便有些上头。他没有乖顺地松手,反而偏执地收紧手臂,有种恨不得将白冥芃嵌入骨缝里的冲动。
墨银竹被他勒的憋窒得难受,忙不叠抓住腰间的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略显着急地道:“飔飔松手!我,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等我回来再陪你玩闹,好不好?”
凌澌闻声,不悦地瞥了眼外面浓稠的夜色,他没有问墨银竹要去哪儿,便想当然地以为国君深更半夜出去,除了去寻老相好做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还能有什么大晚上必需去做的要紧事。
想到这些,凌澌低下突然浸染血色的眸子,无声地嗤笑了一下,接着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只是在收回手的时候,随手抽下了墨大人的腰带。
腰间一松,墨银竹呆愣地低头看了看,然后佯装生气地转身,拧眉看着面前的人,伸出一手道:“飔飔,把腰带还我。”
凌澌握紧手里的腰带,没有应声,只站在原地与他对视着。
沉默片刻,墨银竹觉察到凌澌褪去醉意的眸眼里忽地涌现出凌厉的寒意,不禁忐忑地攥起摊开的手,但转而他又张开手心,复上凌澌冷冰冰的脸,轻轻一笑道:“怎么了?怎么突然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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