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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度之役(依言加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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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度之役(依言加更)

在昭定帝没有表态的情况下,这些人吵的再厉害也算不上多有用,宁怀沙向来不喜做无用之功。于是刚才还和晏故有来有往的人,反倒跟着叶衍华一起,闭嘴做葫芦,合眼似菩萨。

果不其然,这又是场没有出什么结果的争论。

散值刚回到相府,一只四五尺高的鹰隼直朝宁怀沙扑去。

和他享有同一视角的系统立刻触发危险警报。

“!”

而后见这猛禽没有进一步的攻击行为,系统才根据刚才这人和晏故的谈话,开启找死模式,“天,你的风流韵事都招惹到鸟头上了?”

宁怀沙没理这个哗众取宠的系统,站在原地,等鹰隼靠近,“侯爷叫你来的?”

全大越,御鹰之术超过卫含章的,宁怀沙还没有见过。

西北旷野上擎苍纵马而来的人,真真动人心魄。卫含章这样的人,或许生来就属于广阔天地,无惧风沙浪涛。

鹰隼侧头打量他一番,似乎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整只鸟都兴奋起来,冠羽竖立。于是,它又向宁怀沙靠近了点,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宁怀沙的脸看,鸟喙贴近宁怀沙的躯体,随后失望地将头撤离开他的衣袍。

“我今日见过侯爷,他叫你来有什么事儿吗?”宁怀沙明白多半是今天自己和卫含章的接触,沾染了他身上的气息,于是让这鹰隼认错了人。

今日两人期许了未来,或许他可以换个更亲密点的称呼,但许是系统将他传回上京城的时间过快,一切都恍如梦幻泡影。

美好的太不真切,仿佛他稍微用点力,稍微再多奢望几分,便会知道一切不过只是自己的妄想痴心,总归会破裂消散。

他怎么会去的刚刚好呢,他怎么会得到卫含章的一片心意呢。

遥见明月高悬已是世间美事,若能掬水盈月暂时在手更是难得雅致,但如果要拉近与月亮的距离,妄想登月而行,会要人性命。

望缚飞云者,会悬身离地,缀于云端。宁怀沙晕乎飘然,头重脚轻,但他不愿意从这美梦里醒过来。

他想,若有朝一日,云霞觉得牵着他这个俗物太过沉重,不愿意再捎带他了,他会自行识趣的。

摔死我好了,宁怀沙如此于心中默念。

但在那之前,他野蛮而卑贱,会像春日逢雨的野草,极尽所能地网罗山间雾霭,绝不先行放手。

听闻宁怀沙的话,那只鹰隼更加哀戚,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呜呜”声,还将头转向一个方向——青衣巷。

似乎要带宁怀沙去哪儿。

那个方向高官勋贵的府邸颇多,名楼胜景也不少,宁怀沙印象最深刻的只有侯府。

宁怀沙跟着它去了。

从二十多斤的纸页中想要找到署名为卫含章的那一张,不比在尸堆中找属于大将军的甲胄容易。

但宁怀沙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真没找到属于卫侯的只言片语。他不死心,问鹰隼,“你路上有弄丢了的吗?”

鹰隼听从临行之前卫含章的指令,尽它之力来护着信件,包裹完整干爽,宁怀沙的这一问无厘头且荒谬。

心里梗的慌,大帅是神勇到一定程度,自信他能回的来,还是在上京城没有一个人值得他托付只言片语?

今日卫含章那状态,再狂妄的人不敢说是前者。那既然是后者,他干嘛还要舍命如此护着上京城?

他知不知道,自己回府之前,有多少人都还在想着让援军先到上京城?

至于东南的死活,谁管?

鹰隼看着宁怀沙,没有回应也没有动静,它像被抽去了灵魂和生机。身体已经飞回上京城,但是,魂魄跟着卫含章留在了平度。

人不如鹰。

宁怀沙知道,不管朝廷如何,不管皇帝如何,越国卫侯是一定要守的,上京城卫侯是一定会护着的。污秽泥垢溅不到高空云层之上,但如果日头太大,风速过猛,云雾也是会散的啊。

那些人不顾惜卫侯,难道卫含章也不能稍微多考虑考虑自己的身子吗。

“我没有找到侯爷的。”宁怀沙出气似的对着鹰隼发问,“他为什么不给我带点话?”

鹰隼出发在前,卫含章表露心意在后。是不是自己不去这一遭,别说听什么温酒煮粥、闲话家常了,不仅不会有片语支言,能见得到卫侯完整的遗体,他可能都得感天谢地?是不是见不到平度的胜利,遏不住吴人的势头,那人心头的悲愤苦痛与欢喜温柔便都不值得一叙?

随处可埋尸骨,见胜才表心迹,可把他能的。

鹰隼的神色越发低迷,宁怀沙摸了摸它的头,对它道,“没事,别担心。侯爷不会有事的。”幸好我去了这一趟,幸好这次积分还算够用。

可是再一再二无再三,会次次如此幸运吗,上苍会次次给他开绿灯吗?

一月的时间不到,鬼门关那人都去闯两趟了。

或许在他不清楚的时间点,卫含章还不知道自己揠过去了多少。

止痛片的效用过去,腹腔中的疼痛又蔓延上来,没有公务要处理,宁怀沙不讳疾忌医,而且也要顾念着那赤字的积分,他没有继续兑药。

确实很疼,但可以撒娇讨宠的人不在身侧,便没有诉说展露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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