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度之役(1/2)
平度之役
宁怀沙被系统传回政事堂,空间斗转变化带来的影响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尤为明显。
腹中绞痛,肌骨撕扯皲裂的感觉,让宁怀沙直拽着旁边门房的边沿就捂着肚腹半弓了身子下去。
“嘶,救命!”疼痛之感忍受不住,宁怀沙控制不住呻. 吟出声。
他发现卫大将军那位置确实不是常人能坐的,卫含章都伤成那样了,还看起来半点不疼地跟自己笑着讲话,真特么像个神仙。
越国未设“参知政事”一职,定好的丞相只有宁怀沙和叶衍华这左右二位,但各部尚书在政事堂后具有官廨,亦可入正厅议事。
晏故正从兵房中出来,就看见门口面色惨白,冷汗直流的宁怀沙。
哟,这人是犯羊癫疯了还是终于得了马上风?也不知道死远一点,专门到他门口寻晦气来了?
心中所想终究不能诉诸于口,晏故选择了种拐弯抹角的方式,“相爷,您还好吧?您这么操劳国事,还是该早些找个知冷知热地侍候您。老是在外面过夜,虽说是日日新鲜,但这也不是长久之事,身子不也吃不消,不是吗?”
状似关心,却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晏故专瞅着宁怀沙那在上京城糟糕的声名使劲地戳。
宁怀沙擡头给他递了个“和善”的微笑。
这老不死的今日瞅见自己狼狈的样子,是有的他得意的。
但自己的笑话,是白给人看的吗?
宁怀沙心思斗转之间,已经在想如何让晏故“高高兴兴儿”地出笔血。
既然自己让他开心了下,他就该拿笔银子来换。
“哎哟,相爷,您还好吧?不然下官帮您告声假?发兵东南的事,既然陛下没有表态,你我等人急也是没用的,对吧?”晏故地声音语气真情实意,手上要来扶人地动作也不参假。
前面戏谑了人,后面晏故又把话圆回来,示意宁怀沙是为国事操劳,才出现这种情况。同时,也借机敲打宁怀沙,让这人识相点,别老想着插手东南的事。
叶衍华和江千那儿,自然是要帮姓卫的说话,宁怀沙这个只是老早之前承过卫含章恩的人,就不必来凑热闹吧?
他既要扶,宁怀沙也不客气,当即就把人当作个扶手太监,一手就搭在他胳膊肘上,“告假就不必了。我毕竟还年轻,不比晏大人晚上点两个姑娘还要烧香喝药的。”
醉生梦等产业在宁怀沙手上,这朝中之人,各自脱了衣服是什么样的,他还不清楚?
要装高洁傲岸,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吧。
真不必到他门前来装腔作势。
而要试探政治立场,他晏故算什么东西,够格吗?
晏故深吸一口气,脸上青白一片,凭借着毕生的涵养才没把这个东西扔出政事堂。
“大相公,您注意措辞。”我给你留了点脸面,你这蹬鼻子上脸,不给别人留余地,就不太好了吧。
跟系统兑好止痛药,宁怀沙也不避讳晏故地往嘴里塞下药丸干咽下,然后还偏着头向他笑,“得晏尚书提醒,我记得您还有个未出阁的小女儿吧?”
晏故还没有反应过来宁怀沙无端提自己的幼女做什么,这该杀千刀的就说,“晏家嫡女做的陛下的贵妃,想来您那个庶女也是做的我的贵妾。我改日就上门提亲。”
这人的眉目浓稠艳丽,像极了山林中非是最勇猛,但最阴险恶毒、穿行于败叶枯枝底的花斑蛇。
五彩斑斓的皮下是毒辣恶心。
这一下晏故没忍得住,径直撒手,“宁怀沙!”你做梦!
我呸,就你这样的,还想肖想我家的女儿?
晏故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正常情况下,宁怀沙还算年轻有为,与他结亲是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但姓宁的就简直不是人,一开口那买妾填房的语气,别说他女儿过去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了,这眼瞅着也不是对亲家的意思。他那意头,分明就是借他女儿来羞辱人。
小打小闹,祸不及子女。
但宁怀沙开口就是要捎带上晏家整一个的德行,这样的东西,别说人不人的话了。说他是条狗,都玷污狗这个优良品种。
只是理智犹存,他喊出半截,剩下半句,临到嘴边换成,“我晏家的女儿就不攀相爷的高枝了。”
宁怀沙这条疯狗十足恶心,表面上还不能把他逼急了,脸打狠了。但自己完全可以暗地里去收拾他嘛,那人不二十六七了,还娶不到妻么。自己只要再煽风点些火,保管让他的“美名”全大越皆知。哼,还想娶妻,铁定叫他纳妾都难!
正厅中有集议,户房、刑礼房、枢机房等其余几房主要官员也陆续出来,见着的就是宁、晏两人各自不甚客气又不太体面地对话和样貌。
但是大家都是装聋作哑的好手。
太子自请让贤,这二位身后一个立着怡贵妃生的三皇子,一个立着如妃娘娘的二皇子,都不好惹。
事情未见分晓,也不知日后会鹿死谁手,自然还是两头都不得罪的好。
毕竟,这两人,没一个善茬,没一个心胸稍微宽广一点。
系统的药,见效还算快,剧烈地疼意被控制住,宁怀沙被晏故甩开并不踉跄,他只抱臂而站,顺便拍了拍刚才和晏故有接触衣服袖子。
看着这衣冠禽兽,在大家面前又人模人样起来,晏故恨得牙痒痒,只恨不得立马宰条黑狗,让他狗血淋头。真的是,他今天晚上就要人着手相关事宜,保管明日宁大相公的风流韵事就满城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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