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度之役(1/2)
平度之役
同越廷众人被吴国国书恶心的不行一样,吴国大军也感受到了同卫侯交手无与伦比的恶心。
那埋了一道的火药和火油让平度城的主干道路两旁的屋舍尽数坍塌,不仅造成吴军大量兵卒被炸死、砸死、推挤踩踏而死。更恶劣的后果是,失去主干大道后,吴军的辎重难以继续行进、军队无法列队而行。
但粮草被毁,冬日将至,他们必须得尽快到往另一座城镇去。
以求多少劫掠点,以战养战。
“大帅,现在怎么办?”魏计文焦头烂额。
后退是不可能的,但被事先清理过的平度周边又是坚壁清野,根本没有就地取用补给的可能。
王俱全拧紧眉头,十分想敲一敲魏计文的榆木脑袋,这人这么多年的作战经验和读的兵书都被狗吃了吗,长一张嘴来就会问自己怎么办。
“派人去清理道路!”他没好气。
魏计文要是知道王俱全此时看他和国师看王俱全类同,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木头疙瘩,想必会委屈。毕竟,他作为一个先锋将军哪考虑得到这般的情况。
何况到目前为止,兵书上别说提供这种情况的解决之法,就是相关案例也是没有的啊。
哪家打仗是一言不合就炸自家城的?
明智投降的多,死守城门的也不少,但这种明知道在二十万人马面前就是战死也无用,还要拼着将自己炸成飞灰去博一博的,确实让人无话可说。
魏计文就是不太明白,是什么东西让这群望风而逃的人,心甘情愿的生前以身报国,死后永不安息。
不过他没心思考虑太多,这堆积如山的瓦砾土石不是三五天就能清理出来,但吴军那泱泱人马,一顿不吃都不行。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巨额的粮食消耗现今成了困顿吴军的最大绊脚石,人马多少的优劣也来了次意想不到的翻转。
人数众多的吴军因粮草而困顿不堪,而只剩一两千人的越军反而机变灵活。
魏计文觉得差事难办,王俱全的头更疼,死伤的吴军、震天的巨响,这一应种种他得如何粉饰军报,才能打动他们的好国师,稍微糊弄出点什么拿来交待给吴皇,然后好联系应天城,寻求新一批粮草补给。
军账中,黎旌正在绘制图稿,见王俱全来了,不知道是已经做过了心理准备,还是失望失望着就习惯了,反正面色上反倒没有上次军旗被撂倒、战车变烫车生气。
“王帅来找鄙人有什么事吗?”黎旌心平气和地问。
一个小孩儿犯了小错是希望监护人不清楚的,那样大概率可以逃过一劫。
但如果捅破了天,那事儿大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不怎么希望在监护人脸上看到类似“哦,我的大宝贝回来了,告诉我今天你干了什么好事。”一类的状似平静的神色。谁都知道,一顿风吹雨打,总好过暂时积压雨云,而后电闪雷鸣,来通暴风雨。
当然,大人也脱离不了此窠臼。
王俱全现在宁愿国师对他发作一通,而不是像这样对他温温柔柔地询问。毕竟,那爆炸声响多半百里之外都能听见,而国师又不是耳聋。
温柔有时是残忍和冷漠的另一种称呼,它并不表示我支持你。只代表,我不再干涉你的事,一切随意,后果自负。
王俱全有些心慌,吴国重文偃武已是常态,好容易才有此次出征的机会,若他无功而返,会面对什么可想而知。
“黎大人,末将知错了。此一役,如此结果自是末将之过,与人无尤,但祈愿黎大人再帮末将一次吧。”
道路不通,除非现在他们求得到牛郎织女借来鹊桥通行,那数以万计的大军不会再短时间内带着军械器具一同通过。
但如果舍了军备,光过人的话,再想攻城就是鬼扯。
而应天城要是不给支援了话,不说别的,就缺少粮草引起的后果,都难以想象。
黎旌侧目看向他,到真不怎么生气了。吴人的悲哀就在此处,虽家国富庶,但众人厌战求安,良将难求。唯一的高个儿,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得不到自己面前来认错求计。
想来越军那边,卫含章能将一座城池的主干说炸就炸,应是没有个像督军一样的人来掣肘他。
黎旌的本意也非要给王俱全使脸色和刁难他。
“王帅,您这就见外了。”
“鄙人既与将士们同出应天,胜负功过自然是一体同担,哪还用分出你我呢?粮草之事鄙人会说与陛下,且发军之时陛下便与鄙人商议过修整蜀道,以运蜀粮之事,这一面,大帅不必担忧。至于那道路堵塞,鄙人这儿有一推车的图纸,或能对清理土石有所裨益,大帅拿去加急赶制吧。”
“而且我还向越廷递了国书,战报传递会有迟滞,说不一定,越国的朝廷先乱了呢?”
卫含章还滞留于此处,平度之一炸的消息,必定来不及传到上京城。而且消息不对等的情况下,越人就一定敢认为这么惊天动地的动静是越军那三瓜两枣搞出来的吗?
闻此言,王俱全心中大喜。是啊,两军交战,谁说一定要在正面战场上取胜?上策当是决胜于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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