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卫咎 > 平度之役

平度之役(1/2)

目录

平度之役

那些声音稍歇,才有别的杂音陆续冒出。

“陛下所言甚是,当此之时,定然当以上京城为要。”晏故表明自己坚决向着昭定帝的决心。

“陛下,纵使卫侯先前无有败绩,但朝廷不可不思虑周全,未雨绸缪。”礼部尚书李清霜也向昭定帝表示了自己的立场。

堂上诸人表示了自己的看法,宁怀沙这次反倒成那个状似举棋不定之徒。

他未发表言辞,那宁党之人,定然也都按兵不动。

甚好,这一遭,昭定帝还能摸清有多少是他的人,以及有多少是意愿向着宁怀沙的。

但宁怀沙有些不想玩这个你吞我一个子,我围你一座城的小把戏了,他有想掀棋盘,整局重开的冲动。

一朝天子一朝臣,瞅瞅昭定帝现在手下的这些人,反推过去,最上头的那位定然已经没有早年间的血性了。

他略敛了眸,回撤视线,观视身后之人。

六科给事中王佩琼本自谨小慎微,但这时他仿若福至心灵,一个擡头便对上了宁怀沙的眼神。

他不是宁党之人,所隔距离又甚远,压根儿猜测不到宁怀沙心里想干什么,但两人目光相接,宁怀沙顿了一秒。

王佩琼既惶恐又有些惊喜,宁相莫不是希望自己说点什么?

如果能被宁怀沙相中,那人还统管着吏部,纵使不能再短期内升任,日后行事和年终考绩也会便捷顺遂很多。给事中官小权大,原本是独立于六部,行谏言、监察之责,可直接上达天听,算相当亲近皇帝的位置。

但本朝不仅设有六科,还有专门负责谏言的御史台和专司检查监督的监察院,于是哪怕是掌印给事中都显得不伦不类了起来,更何况自己一个小小的给事中呢?

那要如何说,才能说到宁怀沙的心坎上,引得他的注意呢?

王佩琼兀自忖量,相传这位非常年轻的丞相,之所以能一路高升,不仅是他那两中状元的奇才,和宁家的助力,最重要的是当年借了卫侯的东风。

但这几年宁怀沙都一心在为皇帝做事,未闻过其有意欲报恩之举,再结合那人屠戮亲族生父的壮举,不难看出此人心狠手辣而且不念恩情。

他的手心出了点汗,宁怀沙不是好相与的,他不能铤而走险,万一马屁拍在了马腿上,那擡起踹人的一脚,是真能要命的。

王佩琼几乎要退缩了,但他脑子嗡嗡地响,有些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错过了这次,下回再被宁怀沙注意到便不知是何时了。

而且,哪一回的朝堂宁怀沙会如此安静?相爷他分明就是想站去陛下那边,又碍着往日卫侯的那点恩情不好多说多做,这个时候不就是该有人做开道先锋的吗?宁党的哪些人究竟在干什么,如此不顶用的吗?

怪不说宁怀沙要对自己给予希望。

王佩琼越想越觉得不错,于是心一狠他便站了出去。

“陛下,臣认为吴人既请求和,则有商谈之心,起先狮子大开口无非是想试探我朝的底线罢,并非是不可商谈。亦可再调援军护佑上京城,如此便可两全其美,高枕无忧。”

这言论先不说里面的逻辑通不通,成语用的合不合时宜,就是那人如何做到把最怂的话,说的如此慷慨激昂的?

又是向吴人妥协,又是要军队回援,怕这人到了现代拿着坦克都只敢当盾用。

是个人才。

宁怀沙不免回头看了眼是谁。

满朝的人宁怀沙都有份他们的详细资料,这位自然也不例外,六科的给事中,王家的人,妻子是河东柳氏,有个青阳侯的远房亲戚。

瞅见宁怀沙的目光,王佩琼心中一喜,赌对了?

同时他又难免惶恐,毕竟吴人来信要求娶的是越国嫡亲长公主,还摆如此架子,他那一番话很大可能会触昭定帝的霉头。

但昭定帝像压根儿没听到他说什么一样,径直略过了他,问向宁怀沙,“宁卿意下如何呢?”

皇帝点了名,宁怀沙便不能再装木头,他出列行礼,“回禀陛下,臣认为比之东南,上京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危殆。同时,若能结姻亲便能得两国之好,可免靡费,亦能惠及百姓,是再好不过。”

堂上论和的人不少,但宁怀沙这话一出,他便感觉到了几道格外鲜明的目光,大致方向是江老先生和叶相等人那边传来,显著到只差在他背上刻上卖国贼那三个大字。

“哦?宁卿之意是我大越当许公主?”

“陛下,但臣在想,援军到了上京城当令谁做帅,领军作战呢?东南临港富饶之地,又是京师为唇齿相须,若割出东南,则上京失去屏障。陛下,为求安稳,是否要考虑迁都?”宁怀沙的表情诚惶诚恐,但说出的话却讨打至极。

前脚舍弃卫侯与东南,那后脚哪儿还用派援军,不如直接迁都避难算了。

宁怀沙这剂猛药下去,一时间不管是主战还是主和之人的脸上都犹像被打翻了五色瓶,并且都不知道那人的屁股是坐在哪张板凳上的。

若说他主和,但这割地、许公主、迁都的操作怎么听怎么像反讽,若说他主战,但他条条件件分明说的都是如何保险避战。

昭定帝看向宁怀沙,那人恭顺地举着笏板微垂着头,比谁都像个安分守己的臣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