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1/2）

番外3

上午巳时，唐绛羽从宫外疯跑进来，冲进明月殿便是大口喝水。

蒋子渊和唐砚坐在桌前，静静地看他将一整壶茶水都喝干了，还用那沾着泥土的手背抹了下嘴，在脸上留下了一道泥印子。

唐靖坐在蒋子渊腿上，咯咯地笑，回头问蒋子渊：“子渊哥哥，绛羽哥哥怎么了？”

“子渊哥哥也想问呢，”蒋子渊道，“怎么了，贺潜那连口水都没有你的了？渴成这样。”

唐绛羽缓下口气，双腿大剌剌地叉开往凳子上一坐，撩起袍子给自己扇风。

见唐靖眼珠滴溜溜地转，唐砚直接截断他的想法：“这个不准学，学了我就打你。”

“噢。”唐靖嘟嘟嘴，继续看着唐绛羽。

唐绛羽扇风扇了足有半刻钟，才道：“内个谁，贺黎，不对，贺工，跟我一块来的，在宫外等着求见。”

“……”蒋子渊的无语真是震耳欲聋，一边起身一边道：“下次能把要紧事儿提前说吗？”

“什么事儿啊？”唐砚问了句，见唐靖要坐在他身上，他一把把唐靖推了下去，“等你子渊哥哥回来抱你，你现在太重了，自己坐着。”

唐靖长了些个子，心智也比之前成熟一些——虽不明显——所以现在唐砚不爱抱他，压得腿酸。

唐靖转身就爬到唐绛羽怀里去了，唐绛羽揽着他，说：“不知道，可能有什么事儿吧，这两日贺工在府上，瞧着兴致不高。”

“昨日邹阔刚来过。”唐砚道。

“不是，这两个闷葫芦来回来去地干什么呢，谈恋爱有那么难吗——虽然我没谈过——就谈就得了呗。子渊这龙王当的，还兼职情感解惑大师啊？”

蒋子渊到正殿的时候，贺黎也已应召入殿。他向蒋子渊叩首行礼，道：“下官参见龙王大人。”

“不必拘礼，贺卿有何事，坐下说。”

贺黎起身行礼，却只站着：“下官……下官无要事相报，今日求见，是为私事。”

“是与邹阔的事吗。”蒋子渊直接问了句。

“什么都逃不过龙王大人的眼睛，是。”

“你说。”蒋子渊道。

贺黎行了一礼，道：“龙王大人与王后伉俪情深，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下官斗胆，想向龙王大人取经。该如何获得心悦之人的青睐，下官百思不得其解，叩请龙王大人赐教。”

贺黎素来真诚恳切，蒋子渊便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你很含蓄，你需要勇敢一点。”

贺黎擡眸看蒋子渊，又躬身行礼：“请龙王大人明示。”

“就像现在你需要我明示，邹阔也需要你的明示。”蒋子渊道，“日日送人家礼物，却从不肯言明自己的心思，人家接受你就开心，不接受你就当是人家拒绝你了，偷偷难过，如此过了四年，我都替你着急。”

“下官……说过，被拒绝了。”贺黎道，“所以下官不知该不该继续努力，如果他当真讨厌我，下官再继续如此，恐怕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困扰。”

“如果我讨厌你，我会离你远远的，不会与你一道走，更不会收你的哪怕一个纸片——你说的那个‘说过’，该不会是指邀请人家去看鲤鱼，人家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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