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2/2)
蒋子渊弹指凝成一道结界:“这不是能隐身吗,没事,交给我。”
“你可千万不能摘面具召龙渊啊,一旦被他发现,我就装成小鸟不小心撞窗子,你在结界里千万别出来。”唐绛羽道。
“成。”
唐绛羽拉着蒋子渊,一跃而上到了屋顶。等着蒋子渊站稳,他转身化作小肥啾,站在了蒋子渊肩膀上。蒋子渊缓慢地擡步子,在脊顶上挪动。
小肥啾在他肩膀上跳,蒋子渊摸摸小肥啾的头,示意马上就到了。
蒋子渊小心地将那扇窗子打开,张开隐身结界,探进了半个身子。他怕他看不全,便把小肥啾托在他掌心,把手往里伸了伸。
他们二人正是屏气凝神的时候,突然听到屋子里传出凌乱粗重的喘息声。
他们两个循声往屋子里望,定睛一看,见屋中榻上交缠着两个人。上面的人脊背宽厚,正是白日里那儒雅谦和的北嫡王;眉头微蹙,眼角泛红,呼吸杂乱无章。
那人……是李靖祺。
蒋子渊急忙把托着小肥啾的手收回来,将小肥啾藏进了怀里。
“义父……”
那英气的声音已经颤抖,带着哭腔。北嫡王气息不稳的声音接着传来:“嗯?这就受不住了?平日里全都白操练了?”
那小肥啾叼着蒋子渊的衣领,用力地把蒋子渊往出拽,哪知蒋子渊又把它放在掌心托了起来。它紧闭着眼睛不往屋子里看,感觉到蒋子渊有些急地点了点它头顶,它又睁开眼回头看蒋子渊。
见蒋子渊示意它往屋中看,他顺着蒋子渊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这屋子靠墙的位置摆着至少有二十几个沉木箱子,各个上面都上着锁。
“这会不会是他们藏的茶室里的东西?”蒋子渊用极轻的声音问唐绛羽。
“哭了?我的祺儿竟还会哭?嗯?”那北嫡王的声音发了狠,李靖祺崩溃的声音随即传出。
“……”这次不用小肥啾拽他,蒋子渊赶紧退了出去。
唐绛羽化作人形拉着他落到地上,二话没说拽着他就是跑,直跑到东路院他们两个房前才停下。
“他们在干什么啊!!”到这唐绛羽才敢大喊。
蒋子渊忙捂住唐绛羽的嘴,怕吵醒了宋潇尧她们。他拉着唐绛羽进了屋子,还没等说话,听唐绛羽又喊了一句:“他们不是父子吗?!他们在干什么啊?!”
“义父义子,和父子还是有区别的……”
“妈的为老不尊的东西!”唐绛羽根本听不进蒋子渊的话,张口便骂道,“我就说他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骂北嫡王为老不尊未尝不可,但想起白日里李靖祺看北嫡王的眼神,恐怕这事也并非北嫡王强迫他的。只是李靖祺那样宁碎不弯的人,竟也会委身于人,婉转求饶,着实出人意料。
唐绛羽心智不比成人,又从未与女孩儿交往过,对相爱之人之间的事不甚了解。先前在东路院茶室见着的春宫图便不说了,这又直接撞上了真枪实战,着实冲击过大。于是他赖在蒋子渊身侧,怎么也不肯回房自己睡,就说脑子里凌乱,很害怕。
蒋子渊让唐绛羽睡在里侧,给他掖好被子,说:“别想了啊,快睡,天都快亮了。”
唐绛羽将脸埋在他臂侧,模糊地应了声:“嗯。”
此时已是卯时,天将亮了。他们两个在外跑了一夜,蒋子渊躺下便觉得困倦,正是意识模糊的时候,听唐绛羽小声叫他:“子渊。”
“嗯……”他模糊地应,下意识地擡手给唐绛羽拉了拉被子,想让他快些入睡。
结果听唐绛羽小心翼翼地问他:“每个人和喜欢的人,都要那样吗?”
“……”直接给蒋子渊问精神了,他睁开眼按了按眉心,思忖片刻,说:“那是…相爱的一种表现,大多数人,会那样。”
“不那样,就是不喜欢了?”
“这…倒也不是,”蒋子渊侧过身,耐心地看着眉头拧起的唐绛羽,缓声道:“别想了,等你遇到真的喜欢的人,自然就会懂了。”
“我原来以为,喜欢就是要互相亲亲脸亲亲嘴。”唐绛羽看着蒋子渊,似是花了很大决心,才问出r />
“……”蒋子渊险些没呛着,缓了片刻,他才道:“我们…也许没有……”
“那是不是还不够喜欢?”唐绛羽丝毫没感知到蒋子渊的尴尬,继续追问道。
“不是,”蒋子渊耐下心来,好好地给唐绛羽解释,“相爱有许多种表达方式,那只是其中一种。有的人选择它,也有的人选择别的方式。相爱的人那样做了是相爱的,不那样做也是相爱的。它不是衡量标准,只是表现形式。这样说能懂吗?绛羽。”
“好像懂了。”
“那好好睡觉。”蒋子渊给唐绛羽掖了掖被子。
“嗯。”唐绛羽往蒋子渊身侧靠,又将脸埋在了蒋子渊臂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