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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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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灵医手抖得厉害,这磕磕绊绊的话听着绝不像真话。他欲再问,听那灵医说:“好了,大人切勿再将白布摘下。”

“走吧走吧,”唐绛羽一听灵医说好了,拎起剩下的半只鸭子拽上蒋子渊就往出跑,“我们出去玩,明天我就得回那边了,抓紧时间。”

“回那边?明天要回去吗?”蒋子渊问。

“嗯,我们和老师回,老师说你不回,你身上有伤,要在这边养着,而且那论文对你来说也不难,但我们不行,我们得上课。”唐绛羽一边跑一边说,“诶呀别管了,先玩,我们去找潇尧她们!她们那还有别的吃的!”

蒋子渊被唐绛羽拉着疯了一下午,回到明月殿的时候已经晚上了。他本以为唐砚已经休息了,结果轻轻推门进去,见唐砚还坐在桌前看书。

“去哪儿了这么晚。”

“跟绛羽在潇尧她们那了,”蒋子渊关了门走过去,见桌上放着一坛已经冷了的老鸭汤,看样子没喝几口。他忽然想起他没回来跟唐砚一起吃晚饭,会不会唐砚一直等着他了。

“老师你吃晚饭了吗?这汤…要不我再去热一下。”

唐砚擡眸看他一眼,那眼神看得他一阵心虚,他方才想起手上缠着白布,唐砚叫他好好养着不要随意碰到。

“去洗漱休息。”唐砚翻了一页书,说。

“好。”蒋子渊紧着应。

等他将自己洗漱好出来时,唐砚已经侧身躺在了榻上,背对着他。轻薄的被子搭在唐砚身上,笼在白丝睡袍下的肩膀却露在被子外,因侧躺的缘故,肩颈处显得松垮,裸露出唐砚白璧般的皮肤。

过往亲昵的画面潮水般涌入脑海,蒋子渊赶紧挪开目光,看向别处,那一簇心火却将他烧得坐卧难安。他擡起颤抖的手将烛火掐灭,唯恐唐砚见到他这副样子。他很想再问唐砚,此生他们当真只能做师生了吗,可昨夜唐砚哽咽破碎的声音仿佛再次响在耳畔,那心火被挤满苦痛的泪水淹没,蒋子渊敛下心绪上了床,压不住的欲望此刻都化作了断骨锥心的痛楚。

“明天我们回去,你留在这边养伤。”

听到唐砚的声音,蒋子渊从那痛苦中短暂地解脱出来,他应:“嗯,学校那边不要紧吗老师。”

唐砚顿了顿,脑中想的却是他即将要去烟城考古研究所要查的事情。现下蒋子渊灵力强于他们,拥有随时探查他们行动的能力,他不把蒋子渊留在这边,不能安心去研究所查蒋济之和苏弋的事。

“嗯,”他胡乱地找了个还算合逻辑的理由,“你现在灵力不稳,跨越两边需要强灵力的支撑,所以你先不要动。等伤好些了灵力恢复些了再回去,学校那边我会想办法。”

“好。”

翌日清晨,唐砚便回了那边,他直接到了蒋子渊家里,先打开了蒋子渊的手机。

那日讣告发得突然,他总觉得有蹊跷。死因他可以从那块被转移到烟城考古研究所的骨头判断,但讣告的蹊跷他找不出,只能从蒋子渊这里找线索。

他打开蒋子渊的微信,翻到家庭群,见群里最后一条消息是蒋子渊发的“路上注意安全”,再往上看,是蒋济之发的一条“准备出发”。

他打开他的手机,翻出了烟城考古研究所发的讣告,这篇讣告的发布时间仅在蒋济之那条“准备出发”后的十分钟。也就是说在这十分钟之内,蒋济之夫妇发生了车祸,并被确定死亡,烟城研究所立即发布了讣告。

两位核心研究员的逝世竟被如此草率地认定,这并不合理。而更蹊跷的是,过后唐砚亲自去了发生车祸的地点,现在想来,那个位置与蒋济之他们驻地之间的距离,需要至少十五分钟以上的车程。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讣告发出的时候,蒋济之和苏弋根本还没出事,不过那短暂的几分钟也不足以他们夫妇为那篇讣告作出任何反应。

是当时动手制造车祸的人与等着发讣告的研究所,其中的一方出了纰漏,所以讣告时间有了差池?

既然推论如此,不妨再大胆一些,会不会蒋济之和苏弋根本就没有出车祸去世,而是被研究所用另一种方式控制起来了。

那块骨头所能引起的波澜唐砚尚不知晓,考古界高层的疯癫程度也难以估量。但如果这篇讣告有蹊跷,如果蒋济之夫妇的死另有隐情,那原因一定就藏在能支配其他研究所的烟城考古研究所,他需得再去一趟。

他准备退出蒋子渊的微信,习惯性地一划,回到微信最顶端,见蒋子渊的微信里有一个唯一的置顶,备注是“老师”,头像正是他的头像。

他的指尖顿住,悬在屏幕前,半天也没有点进去。

那时他刚找回记忆,满心是对允彻的恨意,不分青红皂白地跟蒋子渊分了手,想将蒋子渊这个人彻底地从他的生命中清除出去。为了不再见到蒋子渊的消息,他把蒋子渊的微信删除了。

他点进被置顶的聊天框,扑面而来的是满屏的红色感叹号。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将聊天框中的消息向上滑动,可红色感叹号却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间里,蒋子渊每天都给他发许多条消息。有难过,崩溃,最多的是想念,其中也不乏蒋子渊身上那些深入白骨的伤。

蒋子渊问他,老师,为什么会突然不爱我了。

蒋子渊与他说,老师,我特别想你,你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消气了就会继续喜欢我。

老师,我身上的伤特别疼,你见到了会不会就不生气了。

好像不会,我的腿被摔断了,老师也没有心疼我。

老师,那个影子长得跟你一样,今天他来折腾我的时候,我以为是你来了。

老师,我想你想得要疯了……

……

他不准蒋子渊纠缠他,打扰他,就那样单方面果决地提出了分手。蒋子渊记着他说的话,真的将所有的痛苦和难过都独自咽进了心里,没有打扰他半次。

心头肆虐的疼痛让唐砚的呼吸粗重起来,他终于在蒋子渊看不到的地方,为蒋子渊的难熬红了眼睛。

但那心疼不过片刻,仅是唐砚蹙个眉的功夫,便被压下了。蒋子渊与允彻的关系他不必再去刻意告诉自己,那些已生了根的爱意也不会再发芽。他能够原谅蒋子渊,可他不能代替唐靖原谅允彻,那么他只需做好他应做的——做好蒋子渊的老师,不因过往的事迁怒于他,却也不可再与他生出超越师生之情的情愫。

他放下手机,直奔烟城考古研究所。

自得知了蒋济之和苏弋去世的消息,他便一直关注着两方研究所。这一趟调查他本来早该去了,但那日龙宫前巨兽出现,事发突然,他与蒋子渊又在那苦寒之地耽搁了几日,索性拖了些时间,希望现在去还不算晚,没有耽误关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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