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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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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他们回宫时正是午时,刚走到膳堂的院子便能嗅到淡淡的菜香味。这龙宫中的吃食虽清淡到难以下咽,但唐绛羽在外玩了一上午,肚子正饿得厉害,索性有总比没有强——他拉着蒋子渊便往膳堂跑。

“师父!你留下吃饭啦!一会儿能不能带我去龙吟阁呀,我想吃那醉仙鸭。”

付昭拍了拍身侧的空凳子,说:“先好好把午饭吃了,再说别的。”

蒋子渊依旧与付昭互相点了下头,算作行礼。这一桌上除了唐砚都在,蒋子渊正不知该不该坐下,听宋潇尧刻意地清了下嗓子。

他往宋潇尧那边看,见宋潇尧朝他递了个眼色,看向膳堂外。他意会到大概是唐砚在房中等着他吃饭,便紧着转身走了。

昨夜过后蒋子渊的胸口像被堵了一块大石头,他怎么呼吸都轻松不起来,脸色自然难看。怕见了唐砚会影响唐砚的心情,蒋子渊敲门前擡手向上拉了拉嘴角,眨了两下眼睛,还没等做好表情,眼前的门直接开了。

“做什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唐砚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便转身回去。

蒋子渊显得局促,紧着也往屋内走,正想不出好的理由,听唐砚说了句:“坐下,吃饭。”

“好。”蒋子渊紧着应。

他坐在唐砚身侧,见唐砚舀饭想要喂他,紧急将一句“老师我自己来”咽回了肚子里。想起早上唐砚发火,他赶紧把还未包白布的手背到了身后。

“没去找灵医?”唐砚问他。

蒋子渊不敢擡头看唐砚,略心虚地说:“一会儿吃完饭马上去,要不老师你先吃,我现在就去。”

蒋子渊胡乱地看了一眼唐砚,想看唐砚是不是在生气,结果正对上唐砚的目光,他紧着又错开看向别处,侧头见到桌上打开的牛皮纸里整整齐齐地放着四块点心,仅有一块点心缺了一角。

蒋子渊想起唐砚对那位付将军的态度,心说不知唐砚是不爱吃这点心,还是因他们二人之间有悬而未决的事才不肯吃这点心。

见着蒋子渊如此小心翼翼,唐砚那气也提不起了。

他将菜喂到蒋子渊嘴边,问他:“上午去哪里了?”

“绛羽带我出去了,去了一个叫西嫡的地方。”蒋子渊将勺子上的菜吃了。

“外面的人见到你了?”唐砚立刻问。

“没,去了一个山上,坐了一会儿。”

蒋子渊听出唐砚话里的意思像是他在这边不能被别人见到,但唐砚未细说,他想也许是不方便被他知道,便也未问。

午饭后过了不到一个时辰,房门外就听到了唐绛羽的呼喊声,听着是叫宋潇尧和李书竹出去吃鸭子。片刻后唐砚的房门便响了,蒋子渊起身将门打开,迎面而来一只焦香酥脆的烤鸭子,差点儿撞在他脸上。

“哈哈哈哈哈!”唐绛羽把手放下,被举起的鸭子一闪开,露出了唐绛羽的一口白牙,“走呀!子渊,去吃鸭子,超级香!”

说完唐绛羽又看到屋中坐在桌前的唐砚,直接跳进了屋子里:“老师!你吃鸭子吗!你闻闻,超级香!别吃那些清淡的了!吃鸭子!”

唐砚放下书,见唐绛羽一脸兴奋,又看他手上拎着的酥脆得流油的鸭子,略糟心地出了口气,跟他说:“你先带蒋子渊去找灵医,把手包扎好了再吃东西。”

“好嘞!包在我身上!”唐绛羽拽上蒋子渊就往出跑,唯恐晚了手上的鸭子就不冒热气了。

片刻后,房门又响起来,唐砚叹了口气:“包扎完了自己去吃。”

房门被缓慢地推开,唐砚侧头一看,进来的是付昭。喉咙骤然梗了一下,他敛了下神色,垂下眼继续看手头的书。

付昭手上拿着一个包了油纸的木桶,他将那木桶放在桌上。唐砚虽不看他,他却始终看着唐砚,说:

“龙吟阁的冬瓜老鸭汤,你尝尝。”

唐砚未说话,也未擡头。

付昭也垂下眼,静了半晌,才说:“你如果想去查北嫡,我一道去。当年禁令虽然出了,面上外族不可随意跨越边境,但总有想着法子过来的。蒋子渊在那边发生了那样的事,如果源头真的在北嫡,那定是北嫡与外族相勾结,此行或有危险。我在北嫡无需隐藏身份,出了状况好做应对,我……随行保护你们。”

停了片刻,唐砚仍未擡眸,仅应了声:“嗯。”

付昭看着淡漠的唐砚,心脏绞痛。他欲说些什么,却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他从不怨星落那一剑,无论是刺向他的肩膀,还是架在他的颈侧,可在那弥天大谎面前,他的命也显得微不足道。即便他愿意将命赔给唐砚,也不足以让唐砚原谅他。

又或者他们二人之间早已不牵扯原谅与否,过去的事他们都不再提,但隔阂却永远横亘在心里消解不了了。从前他们做事事事都为彼此,往后他们做事事事仅为龙族大业。

欺骗和算计将真心消磨殆尽,冰冷的龙族基业横亘在中间。往后的日子,纵使付昭有真心,也再提不起了,唐砚也不会再信。

灵医给蒋子渊清理伤口,手不停地抖,汗珠顺着脸颊噼里啪啦地往地下掉。唐绛羽塞得满口鸭肉,含糊不清地问灵医道:“老头儿,你很热吗?”

灵医手上一抖,当即跪在了地上,却朝蒋子渊的方向叩首,张口就是:“老奴该死,请大人降罪。”

蒋子渊紧着站起了身,唐绛羽腮帮子塞得鼓鼓的费力咀嚼,也不明所以。他平时有点小病都是李书竹给瞧的,跟灵医根本不熟,也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伸脖子咽下一大口鸭肉,说:“那个,没事,你继续包扎,包扎完我们还要出去玩呢。”

灵医没起,而是小心翼翼地擡起头看蒋子渊的脸色。

蒋子渊跟着点了两下头,灵医才颤抖着起了身,请蒋子渊坐下,又继续包扎伤口。

蒋子渊看着冷汗如雨的灵医,思忖片刻,还是问了一句:“您认识我?”

“啊,不,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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