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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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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你回去歇着钟伯,我和子渊玩。”

“是,是,老奴告退。”钟伯片刻都未犹豫,行完礼紧着转身离开。

蒋子渊被唐绛羽拉着跑出了龙宫,到了宫门外,唐绛羽在他耳边滔滔不绝地介绍这介绍那,蒋子渊却一句也没听进去。他转身看身后参天巍峨的宫殿,庄严的翼角下挂着沉重的惊鸟铃。本是初次到这宫殿来,他却并不陌生,因为在梦里他已见过无数次。

他仰头望宫殿脊顶上方的天空,此刻没有那浓紫的乌云,转过身,宫门口不远处也没有那处断崖——梦中见着的,倒也不全是真的。

“…子渊!”唐绛羽叫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嗯,”蒋子渊回过神,看向唐绛羽。眼前的唐绛羽陌生又熟悉,同样的脸放在这一身装束上,多了些少年气。

“看这几棵桃树,它们真会结桃子的,开花的时候也好看。”

蒋子渊仰头看,此时树上没有花朵,也没有果实。透过干枯的枝桠,他看到了天上淡粉色的云,很是好看。

原来从前假期的时候他总联系不上唐砚,是唐砚回了这边。唐砚的心里始终藏着这样一个诗情画意的世界,他走不进唐砚的心也是正常的。

“这里…是龙宫。”蒋子渊问唐绛羽。

“嗯。”唐绛羽点了点头。

“老师…是龙王。”他又问。

“嗯,“唐绛羽思索着该如何跟蒋子渊说,“老师在这边是最大的官儿,这边和那边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你慢慢就知道了。”

唐绛羽刚才光顾着滔滔不绝,这会儿才认真看身旁的蒋子渊。

“子渊,你帅炸了,你在这边比在那边还帅,我要是个姑娘,我肯定死缠烂打地想嫁给你。”

不等蒋子渊回答,他紧着问:“我呢我呢,我帅不,比不比在那边帅。”

“嗯。”蒋子渊点了点头,“很帅气。”

唐绛羽神气地一抹鼻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对了!子渊,你还没见过我变成鸟的样子,你想看吗?我可以变成大鸟带你出去玩。”

蒋子渊点了点头。

“不要吓着啊。”

唐绛羽边说边跑出了很远,而后闪身一变,骤然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大鸟。

蒋子渊心下一惊——那鸟体积巨大,通体雪白,左右两翅上各有几根红若泣血的长羽,头顶绒毛茂盛,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十分漂亮。唐绛羽未与他说名字,他却自己想到了在书中读过的大鹏鸟,倘若世上真有大鹏鸟,那一定是眼前这般样子。

那大鸟似怕挪动太快伤了蒋子渊,便一小步一小步缓慢地挪动身体,挪到蒋子渊身侧,拿头轻轻地蹭蒋子渊的胸口,然后朝他放下翅膀。

“我可以上去?”蒋子渊问。

额前白羽迎风颤动,大鸟点了下头。

蒋子渊从他翅膀爬上去,坐到了他的背上,大鸟回头看他,蒋子渊点了点头说:“坐稳了。”

大鸟展开双翅,几声振翅巨响后,他们便到了半空中。

因为唐砚说过,蒋子渊身份重要,唐绛羽便不知道能不能让他见着外面的人,毕竟唐砚出门都要戴着面具,他便带着蒋子渊飞去了西嫡。

西嫡虽不及北嫡富庶,也不及南嫡温暖,但景色最是秀美,而且那些自然景色中往往行人踪迹甚少,适合他去撒欢。

今日不是晴空万里,已快到晌午,日头却不大,天际一片柔和的淡黄色,温度正好。他们已到了西嫡地界,低头便是崇山峻岭,茂林修竹。

唐绛羽飞过一片山间平地,绿草繁花,潺潺溪水环绕其间。蒋子渊摸了摸唐绛羽的脖子,说:

“绛羽,

雪白的大鸟俯首去看,振翅几下,一声惊天的鸣叫声,便缓缓向下飞去。

到了那草地上,大鸟摇身一变,变回了唐绛羽。

“怎么样怎么样!兜风舒服吧!”唐绛羽神气地一抹鼻子,问了句。

“嗯。”

“只有西嫡能看到这样的景色。”唐绛羽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擡手指天边:“看。”

蒋子渊也坐在了旁边,顺着唐绛羽手指的方向望,见淡黄的天边有一群大雁飞过。他想起之前唐绛羽与他说过的族群的事,便问:“他们是你的族人?”

“不是,他们是单生族的,就是大雁,变不成我们的样子。”说完唐绛羽顿了顿,才说:“我的族人都不在了,我是翼族最后一只大鹏鸟。”

蒋子渊心上骤然紧了一下,赶紧道歉道:“对不起啊绛羽,我……”

“没事!”唐绛羽侧头看着蒋子渊笑了,“族群消失的时候我还小,我根本不记得他们的样子,我是在龙宫长大的,老师和师父才是我的家人,还有潇尧和书竹,还有你。你们都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

唐绛羽张开双臂躺在了草地上,悄悄地看蒋子渊。他总觉得今天从蒋子渊的眼里能看出失落,也不知看错了没有。

思索半晌,他拉了拉蒋子渊的衣袖,问:“子渊,你是不是不喜欢在这边生活?你想回那边吗?”

蒋子渊摇了摇头,片刻后才回答:“父母不在了,家没有了,我在哪儿生活都成,都一样的。”

这话听得唐绛羽心里一阵难过,他藏不住事儿,拽着蒋子渊的衣袖不停地晃,说:“子渊,你不要担心叔叔阿姨,他们人那么好,在哪儿都能过得很好的。你还有我们呢,以后我和老师,还有潇尧和书竹,我们都陪着你。”

说到这,唐绛羽坐起身来,问蒋子渊:“你和老师和好了吗?是不是已经和好了?”

蒋子渊垂眼没有回答,半晌后,才哑声说:“没有。”

“绛羽,以后我们都不会和好了,这一辈子,他都只能是我的老师了。”

蒋子渊说这话时没什么起伏,好似很平静,可眼里的落寞看得唐绛羽特别难受。

“是老师还不肯理你吗?”唐绛羽问。

蒋子渊摇了摇头,擡眸看向了洒金的天边。昨夜胸腔撕心裂肺的疼好似又翻涌而来——既然提起会让唐砚难过,那便不提了。那炙烈的情感已被他压在心间这些年,虽然难熬,但如果能让唐砚舒服些,那那难熬他便独自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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