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2）

第三十七章

滚烫的气息肆意纠缠，脸颊触碰间流下了灼人的泪水。发觉唐砚的气息中带出了哽咽，蒋子渊马上停止了这一吻，他看向唐砚的眼底，在那通红的眼中看到了无法疏解的难过。

“老师……”

“蒋子渊…你真是随心所欲……”唐砚道，“感情不该是这样随便的东西，昨天你喜欢他，就事事都与他在一块，今天你厌倦了，就来与我表白，那明天呢……明天你打算怎么处置。”

唐砚眼睛通红，眼泪爬了满脸。蒋子渊听得一头雾水，想他喜欢唐砚这么多年，从没有变心过，一时没有听懂唐砚的话。但唐砚眼里的痛苦不是假的，他心脏便也跟着疼。

唐砚见蒋子渊满眼甘心情愿，没有开口辩解，直问道：“你这样跟我表白了，唐绛羽怎么办？你打算怎么处置你们的关系，就这样伤害他？我竟然能做出这种……”

蒋子渊脑子嗡地响了一声，忙打断了唐砚的话：“唐绛羽？”

他快速地理了一下逻辑，忽然明白唐砚在说什么了。

“老师，我跟绛羽没有关系，我们就是很好的朋友，他性子像小孩儿，我把他当弟弟，老师是不是误会我们了。”

唐砚的喉咙忽然梗了一下。他看向那双真诚的眼睛，忽然觉得他心胸狭隘，头脑愚钝，贴吧里那些捕风捉影的帖子他怎么能信呢。

“老师…真的误会我们了？老师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难过了？突然不理我了也是因为这件事吗？”

刚刚的唐砚还是满眼痛苦，这会儿悉数化作不知所措和慌乱。他很想把刚才说的话撤回，但做不到。有时他觉得蒋子渊太过聪明，悟性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竟能直接看穿他。

“我没有不理你，我只是……”

只是，只是有些难过？只是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只是偷偷自己哭了几次？

……说不出口。

“对不起，是我让老师难过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蒋子渊直接认真地道歉。

唐砚擡眸，一时竟有些不敢与蒋子渊对视，便又赶紧看向别处，应了声：“嗯。”

蒋子渊做好了被唐砚拒之千里的准备，却未曾想他们的感情能碰到一处。他紧攥着唐砚的手，从前不敢明目张胆地看，现在唐砚近在咫尺，他肆意地看向他曾在心中描摹了无数次的眉眼，只觉得幸福得不太真实。

“老师，你瘦了很多。”

唐砚高傲惯了，一时拗不过身份，一直不肯与蒋子渊对视。但听蒋子渊这样说，他也侧过头，去看那张消瘦许多的脸。

“你呢，为什么瘦成这样子。”他低下头，看蒋子渊手上创可贴盖不住的伤，“怎么手上还有伤。”

自从那白色影子从窗帘里出来，就不停地折腾他。他每天身上都带着伤，疼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他想把他遭遇的事说给唐砚听，又怕吓着唐砚，便没提这茬儿，弯起眼睛笑着说：“老师不在身边，我吃不下饭。”

“……”唐砚胡乱地看了眼蒋子渊，没说出话。

“老师也想我吗？见不到我的日子里。”

唐砚顿了顿，即使是这样，他也说不出口。

不过蒋子渊好像从唐砚的沉默中听到了答案，拉了拉唐砚的手，轻声说：“现在我就在老师身边，老师要吃好睡好，不要再偷偷难过。”

蒋子渊的眼里比往常多了许多明目张胆的爱意，温柔夹杂着心疼，不再像从前那样遮遮掩掩。唐砚终于擡眸，对上他的目光，也不再刻意避开。当下，比起逃避，他更想沉溺其中。

“嗯。”他应。

时隔许久，蒋子渊又认真地下了次厨。已经很久没有胃口的两个人这顿饭都吃了不少。最后蒋子渊去洗碗的时候，仅砂锅里剩了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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