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1/2)
第三十六章
唐砚将他扶回躺着,看到蒋子渊那张消瘦的脸时,心里还是不停地往起揪。他仓促地挪开目光,胡乱地擡手抹了下发烫的嘴唇,将准备好的药放进水里融了,用勺子一点一点喂到蒋子渊嘴里。
等把药都喂完,他又换了块毛巾敷在蒋子渊头上,而后便出去了。
蒋子渊大概是最近都没休息好,不知是昏迷着还是睡着,一直到傍晚才醒过来。他擡手拿下额头上的毛巾,缓慢地撑起身体,知道这是在唐砚家,也还记得他晕倒前发生的事。
不是喝酒断片了,他不该不记得,只是如果不是烧昏了头,他不敢把那些话往出说,也不敢那样做罢了。但现在说也说了,做也做了,他就不能当作没发生过。
想到这,他掀开被子,趿着鞋出了卧室,见唐砚坐在客厅里看书。
唐砚听到他出来,擡起头看了眼,随后便移开了目光,垂下眼继续看书。
蒋子渊走过去,直接跪在了唐砚面前。
“老师。”
“你干什么。”唐砚看着蒋子渊,“起来。”
“老师对不起。”蒋子渊低着头说,“我,烧昏了头……”
唐砚无奈地出了口气:“我叫你起来,你烧昏了头,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知道,起来。”
“不。”蒋子渊说,“我都记得。我跟老师道歉,是因为老师一直护着我,爱着我,把我当作晚生后辈去照顾,但我却从没有把老师当作长辈,从没有真的把自己当作老师的学生,我想和老师共枕而眠,想和老师耳鬓厮磨、缱绻旖旎,想做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
唐砚的心脏骤然一颤,他看向蒋子渊的眸底,却未察觉出一丝畏缩和不确定,他满目深情,好像仅是在陈述藏于心间多年的情感。
没有给唐砚说话的机会,蒋子渊接着说:“我既然袒露了心思,冒犯了老师,就不会以生病为借口,说自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我说出的话无法收回,做的事更无法挽回,所以我也不想再藏着掖着这份心思—我喜欢老师,从初中时就喜欢。”
“我不知道老师的心思,但我既然这样坦白了,以后我们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平静地当师生。我想知道老师是怎么想的,如果老师觉得我肮脏龌龊,以后不愿意与我再有瓜葛,那以后我就离老师远远的,绝不会再打扰老师。如果老师…如果老师也和我有相同的情感,那我这辈子就紧紧地拉住老师的手,无论老师是打是骂,我都不会放开,此生此世,我与老师白头偕老。”
蒋子渊说完就擡起头,那坦诚的目光将唐砚刺得无处躲藏。唐砚擡眸,对上那双满溢深情的双眼,按下心中狂卷的波澜,仅是冷淡地扫了一眼,随后便垂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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