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2）
第三十五章
献岁当晚，付昭来了龙宫，灵厨做了一大桌子菜，唐绛羽吵着嚷着要尝尝付昭常说的桃花酿，付昭就带了一坛过来。
“只能喝一口啊，要不一会儿你不省人事，可就放不了烟花了。”付昭道。
“嗯嗯嗯。”唐绛羽点头如捣蒜，眨巴着眼睛等着付昭给他倒酒，待到酒进他嘴里时他可就不是这个表情了。
看着唐绛羽抻着脖子挤着眼睛把酒咽下去，付昭没忍住笑：“怎么样？”
“这什么玩意儿啊！”唐绛羽道，“比那边那什么马尿还难喝！”
“哈哈哈哈哈，”付昭笑道：“不会品酒。”
“不喝了不喝了，一点也不好喝。”唐绛羽摆了摆手，开始大口吃饭了。
今晚这饭吃得那叫一个神速，唐绛羽急着出去放烟花，宋潇尧和李书竹虽然不说，但也喜欢这项活动，便吃得也快。
待都吃完了饭，唐绛羽三人站起来，并排朝唐砚和付昭鞠躬：“祝老师和师父，新的一年身体安康，万事顺意。”
自打他们去了那边回来，就爱说这样的祝福词，有时还会说那什么叫英语的东西，付昭虽听不懂，但也习惯了。
他们三个说完，付昭也站起身，朝唐砚行礼道：“辞旧岁……”
“你行了。”唐砚打断了付昭的话。
唐绛羽一听唐砚打断了付昭，便拉着付昭往出走：“诶呀老师不想听，走吧我们去放烟花吧师父。”
唐砚点了点头，付昭才道：“好，你早些休息。”
“嗯。”唐砚点了点头。
“诶呀快点，一会儿别人都放完了。”唐绛羽催促道。
“哪有那么快的。”
他们四个出去了，唐砚一个人坐在桌前，垂下眼，觉得耳边安静得厉害。他便也起了身，刚走出一步，又回过头，看向了桌上的桃花酿。
回了明月殿他自己的房中，他将那桃花酿打开，闻了闻，是挺香醇的，将桌上倒放的茶杯正过来，他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口酒下去，他也觉得有些难喝。
这酒有些辣，咽下去后，从口到胃都烧得慌，但这种刺激的口感好像正合了他的心意。他便一杯接着一杯，最后直接靠在榻边坐在了地上，举着那坛酒直接往嘴里倒。
酒喝完了，他怎么倒都倒不出来，便擡手将那坛子扔了出去。破碎的声音将守在不远处的钟伯叫了过来。
“龙王，身体可有不适？”
钟伯敲了敲门，没人应，他担心唐砚有危险，便直接推门进了房中。
本以为是唐砚在屋中与何人发生了冲突，结果一进门见唐砚倒在榻下，头发蹭得都有些乱了。
平日里唐砚总是一副淡漠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唐砚这样。钟伯自顾自地“诶呦”了一声，急忙过去扶唐砚。将唐砚抱到床上，刚给唐砚盖上被子，就被唐砚拉住了手。
“龙王，您……”
“子渊…子渊……”
听到唐砚嘴里叨念的名字，钟伯一惊，思绪突然飘到了从前唐砚还不是龙王的时候，那时他还是唐思诏老师，是太子太师，也是……
“子渊……”
唐砚的声音打断了钟伯的思绪，他忙回过神，默默地叹了口气，小心地抽出了手，给唐砚掖了掖被子。
翌日清晨，唐砚还未睁开眼睛，头便疼得他蹙起了眉头。他擡手按了按太阳xue，撑起身体，看着空旷的屋子，怔了半晌，发觉昨晚的事他已经一点都想不起了，只记得他拿了坛桃花酿回来。
掀开被子下榻，洗漱后坐在桌前，胃里绞得厉害。他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喝醉过后着实是有些难受。
坐了会儿，想着今天那边已经是初二了，他再如何也该回去一趟。就算不为蒋子渊，工作上的事他也得留意一下，便低头叹了口气，起身消失在了房中。
那边蒋子渊刚刚从地板上醒来，艰难地撑起身体，咳了几声。
他捂着还有些余痛的心脏，心想该不会是撒谎撒多了遭报应了，这些天他每天都跟他妈说他瘦了嗓子哑了是因为感冒了，结果现在好像真的感冒了。
他扶着墙站起来，发觉有些头晕，险些没有站住，忙靠在了墙上。
缓了半天，他心想大年初二点不到外卖，要是在这种情况下生病了，他可能会饿死，便扶着墙往出挪，挪到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时尽量不碰身上的伤，到卧室换了身衣服。他准备出去买些吃的，万一病倒了，也好能维持个生命，便一边咳着一边出了门。
在超市的时候蒋子渊就有些站不住了，赶忙捡了些东西去结账。
回去的路上他还在剧烈的咳嗽，这会儿被外面的冷风一吹，他倒清醒了。什么报应不报应的，这些天那影子出来折腾他，他天天在地板上睡，能不感冒吗。
他觉得身体冷得厉害，一咳心脏就跟着疼，便又将拉链往上拉了拉，加快了些步子。
唐砚回到家里，拿起手机看了眼，见从他走到现在，蒋子渊给他发了几十条消息，他看着聊天框上的红色数字，手指在屏幕前停了半天，才点进去。
“老师，今年还一起跨年吗？老师想吃什么？”
“要不还一起包饺子？”
“老师你一直没在家吗？”
“今天降温了，要多穿些衣服。”
“我刚刚出去买东西看到有新的点心，老师回来的话告诉我，我给您送过去。”
……
“老师，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工作顺利，万事胜意。”
唐砚看了半天，眼睛有些酸涩，他回过神，马上退出了与蒋子渊的聊天框。
点了点未读消息，见很多人给他邮了东西，估计还都堆在楼下的快递柜里，未接来电里有许多快递打来的电话，估计他又给快递小哥添麻烦了，便马上放下手机准备出去把东西往回取取。
才刚出门，就听从电梯那边传来咳嗽声，这声音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蒋子渊。
心脏尖锐地疼了一下，他缓过神，马上转身往回走，刚刷指纹把门打开，就听到了蒋子渊的声音。
“老师。”
唐砚手上一顿，眼睛看着门把手，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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