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2）

第三十四章

外面飘飘扬扬地下起了雪，唐绛羽他们三个在外面玩了一下午，傍晚时付昭来了。

“明日便是献岁了。”付昭道。

“嗯。”唐砚点了点头。

“明晚师父是不是还来吃饭？”唐绛羽一边塞的满嘴是吃的一边问。

“嗯，军中无事的话就过来。”付昭道。

“好，”唐绛羽坐在凳子上摇头晃脑，“那明晚师父还带我们放烟花。”

“好。”付昭应，“一会儿师父先带你放一个玩玩？”

“不行，”唐绛羽嘟起嘴道，“一会儿我得回那边一趟，那边的献岁比咱们早一天，今天就是了，我要回去发发祝福，不然失踪太久了有些可疑。”

付昭点了点头：“你小子想得挺周到，那小李和小宋也回去？”

“我们不回。”宋潇尧道，“没什么人要发祝福的，我们明天回去一趟回回消息就好了。”

“那你小子有什么重要的人啊？该不会背着师父在那边找了个女娃？”付昭调侃了一句。

宋潇尧当即没忍住笑：“女娃没有，男娃有一个。”

“啊？我徒弟还好这口？”付昭问。

“那是呢，可高调了呢。”宋潇尧道。

“书竹！你管不管！”唐绛羽放下筷子朝李书竹说。

李书竹也没忍住笑，拉了拉宋潇尧的手：“好了，一会儿绛羽要找你打架了。”

“小宋说的‘高调’是什么意思？”付昭问。

“就是张扬，不避人的。”宋潇尧解释道。

“诶呦，我徒弟这么有出息呢。”付昭道。

“师父！”唐绛羽摔下筷子叫了声。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快吃饭，吃完饭回去找你的男娃。”付昭哄道。

“不吃了！”唐绛羽本来刚拿起筷子，结果听到付昭说的后半句又把筷子摔下了。

“不说了，师父真的不说了，快吃饭。”付昭说着给唐绛羽夹了块肉，“快吃。”

唐绛羽看着碗里那块肉，没出息地“哼”了一声，又拿起了筷子。

唐砚垂眼看着碗里的饭，突然没有食欲了，心口像突然被堵了块大石头，堵得他一口饭也咽不下了。

他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休息了。”

“嗯。”唐绛羽三人应。

付昭看了眼唐砚碗里的饭，又没吃几口，又看唐砚的背影，默默地叹了口气。

唐砚回到房中，坐在榻上，低着头发呆。他有些厌恶自己这种情绪波动，可他控制不住，这些日子他有意地在逃避了，可还是时常想起之前的事。

无论在哪边，他年纪都不小了，该懂的都懂了，该想清楚的也早已经想清楚了，可他是个老师啊，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情感啊，怎么能啊。

以往每年的今天，晚些时候他也会回那边一趟，现在抽丝剥茧地去想，也不过是为了回蒋子渊一句“新年快乐”罢了。

但今年他不回了，以后也都不回了。

眼眶又酸涩起来，这些天次数多了，他也不惊讶了，只是心口还是疼，疼得他呼吸不顺。

那边大年初一的蒋子渊，正蜷缩在地上，心脏疼得他将手都咬得鲜血淋漓。

那白色影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蒋子渊，嘴角露出一抹笑。

蒋子渊疼得浑身发抖，艰难地撑起身体，擡起头看向那白色影子。

那影子惊讶于蒋子渊在这种时候眼里还能燃起不屈的火，一擡手，蒋子渊便被拎了起来，被一股巨大的推力甩到墙壁上，又摔在地上，他捂着心脏登时吐了口血出来。

“为什么我就是看不到你认输的脸呢？”那空灵的声音在卧室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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