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恋爱大逃杀 > 第121章 应约 “哗啦——” 问……

第121章 应约 “哗啦——” 问……(2/2)

目录

拜托,师祖本人都差点灭宗。抓小放大吗?邀星副宗主挑了眉梢。

宋宴握紧紫檀算盘,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当他是个好相与的人了。

“不,你是狐貍。”拾月纠正,她看不惯人乱用语句。

宋宴无视掉她,“给点颜色,还开起染房。不深入虎xue,焉得虎子。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不给点教训,不正中了他们二人下怀,看轻我是个忍受他者辜负的孬种!”

“谚语用得太多了,说一句就行了。”拾月要指正他,被双胞胎姐姐捂住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告知了同僚的宋宴宗主,心里哽塞的那口气长长吁出。是人快活了,态度也理直气壮多了。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去跟踪解裁春。把他这个阶段的修士一项技能,神通广大的神识抛到一边。采用原始的斥候手法——

人体追踪,肉眼探视。

双胞胎都懒得拆穿他。

漫才客在栖华山期间,宋宴不敢造次。

他私下安慰自己,这并不代表他怂。只是人由一撇捺构成,能屈能伸。

放长线,方能钓得大鱼。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当漫才客领取宗门任务,出外行动,或者走南闯北,给草泽谷打下手,摘取药材,煎给解裁春喝,才敢隐匿身形,肆无忌惮地出现在解裁春周围。

经他观察,解裁春每日的活动范围局限于问道宗内。

一日日程,说无聊也无聊,说有规划也算是有规划。单用足下脚步,丈量问道宗所在的地界。何时走腻了,烂熟于心了,就换个地走。

春秋冬夏,周而复始。

奇怪的是,做的人持之以恒,日积月累。观看的人也从并不觉得厌烦。

迎春桃花芬芳,果香四溢。

解裁春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肚子,走过挂着红彤彤、黄灿灿的桃树下方。她仰望着满树结果的李子,奈何身体不便,只能单看,不解渴。

“扑通”一声,好几颗桃子没由来坠落地。都是距离她近的,不需要东一侧、西一侧弯腰,频生疲乏。

女子喜出望外,艰难地弯下腰。沿着周围一圈捡桃子,在袖子上擦去灰尘,一颗颗装入郎君赠予的百宝袋。

解裁春不仅有弟子巡逻的地方,就连无人问津的深山老林也要闯。小心看风景,反把自己的性命给看进去。

这里绊个跤,那里扎个手。隐藏在后的宋宴看得心惊肉跳,又不好跳出来指正她一二。怕被人抓住了话头,又被训个狗血淋头

他给她罩了层防护,保她在林中穿梭无忧。有胆敢进犯、威胁的妖兽,他一个眼神扫过去,感觉到危险的兽类,先行奔逃。

入夜了,给解裁春捏了个昏睡诀。抓着人的手,用无色无味的药膏,给她上药。

漫才客出行的日子长了,临行前留下的存货一点点减少。

譬如劈好的干柴,烹饪好保鲜的食物,等等等等。宋宴看不过眼,一丁一点,不起眼地增加。

他对此的说法是,好人送到底,送佛送到西。

有利于来日一改在夫人面前的印象,又暗笑自己遮遮掩掩,藏头露尾。不肯正式显露于人前,优良的形象要从何处更叠。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宋宴跟踪的距离越来越切近,监视的时间越发拉长。一天十二个时辰,边批阅文书,边旁观解裁春的生活都不觉得厌烦。

从漫长的监看里,他由衷地体会到。不是他看轻的姑娘离不开师祖的荫蔽,而是如日中天的师祖离不开解裁春的照拂。

他眼里娇小、柔弱的女子,坚韧若蒲苇,不动如山岗。气逾霄汉的师祖,精通女工,亲下庖厨,在她枕边乖顺似绵羊。

是非颠倒,完完全全地扭转了印象。

他先前是没有认真了解过,也未曾存心探问一遍。夫人的指责句句言犹在耳,振聋发聩。

——切莫不把人当人看,反尊捧着一众构架死物上神坛。

宋宴开始学着转变态度,正视他身边的每一个人。连带着训斥几位峰主,也不忘跟她们闲话家常。

三位峰主退下后,交头接耳。

“宗主他……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一边申饬斥责,一边笑如春风,好可怕……刚才厅堂里的空气都凝固住了。”

“是中邪了吧。他近来不是经常走神,时不时摇头失笑,又有事没事凝眉叹气,要不要去灵隐寺找个几位大师来帮忙看看。”

不管众人的非议如何,宋宴仍旧没有停止在栖华山的行动。

解裁春月份大了,身体笨重。漫才客近来不晓得在忙些什么,出门的日子愈发频繁,早出晚归,偶尔成天不着家,宋宴打听了一番,宗门那边也没有给他分派任务。

掐指一算,这段人人看热闹,又人人不看好的姻缘,早已走过七年。

是到了七年之痒的时辰。

人心易变,果真没有什么是永恒的。谁也不例外。

宋宴恶意猜测着,不由自主地感到了欣喜。

他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往后,各自逃逸的鸳鸯是否会另外找一只,凑个成双成对,浪迹天涯。

如今的他,丝毫不怀疑解裁春没了师祖也能过得很好。只是焦急何日能够东窗事发,夫妻连心。比身处其中的二人还揪心,好似早就掺杂进去,从中参与。

意图矫正的过失,超过限度,矫枉过正。徒劳无功的帮扶,与他的存在相当,隔靴搔痒。

宋宴视着解裁春对青鸾火凤说话,和风细雨。迎接师祖的表现,殷切又热情。

观看着,尚且为之动容。真能涉身其中,又当如何自处?

假如他是青鸾火凤,夫人也会轻言细语地跟他交谈,无论他犯下何等过失,都轻轻接过?

假如他是师祖,夫人也会人前人后维护他,为他喜,为他愁,激愤之处,发自内心地掉眼泪?

人比人,气死人。命比命,气出病。每样事物之间是不能相比较的,也经不起比较。

一经比较,容易心生幽怨。

宋宴避开解裁春,斩杀距离她还有十几里的遁地螳螂妖,擦拭算盘珠子依附的血迹,想,他可比贪吃好玩的青鸾火凤有用多了。

发觉解裁春每日行走,脚肿了,轻车熟路地弄人昏睡,夜夜给夫人捏脚,观摩着她的睡颜。

想,师祖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还能做得比人家更好。

至少他不会抛下夫人,经年累月不着家。

师祖是变心了吧,他一定、一定要变心了才可以。不然,二男争一女的情况可不太好看。他可没有闲暇等着师祖退位让贤。

越过分寸的宋宴,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就连漫才客归来了,也没有退让。

元气大伤的漫才客,瞥了眼竹林深处。

宋宴后背一凉,生出被人窥探的恐怖感。他手掌贴着亭亭玉立的湘妃竹,愣是一步不退,执拗地杵着,也不清楚在坚持什么。

也许只是羡慕罢。

羡慕师祖一个叫人诟病的蛊人,上不了台面的破落户,从无到有,从冷情到温馨。

而那个对象,原本可以是他。

在杀与不杀间,解裁春“哎呀”一声,漫才客与宋宴齐齐惊觉。被打断思绪的漫才客,擡步查看,下意识行动,又忽地醒悟过来的宗主,停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在暗自随同,默默跟随的路上,他五内交感。

既期盼她能发觉,又害怕被她发觉。跃跃欲试,心怀忐忑。想要进一步向前,还怕会被打回原点。

唯恐连无名无份,跟随其后的资格都被剥夺。

日思夜想,百感交集。忽有一日,泡在水里的宋宴宗主猛地坐起身,“我要跟夫人求亲。”

假使能拥有她的话,是不是也能拥有他们共享的幸福?师祖和夫人二人相处的美好时光,能不能插足他一人,给暗自艳羡的看客,分一杯羹?

闲来垂钓的两位副宗主,齐齐掉了手里捧着的烤鸡。还是刚烤好的。

“你是不是疯了?”邀星张目结舌。

“我很清醒。”

“清醒的疯掉吗?”她的钱呐!

她和妹妹对赌下注,赌宋宴何时能直面心意,坦诚相待。很明显,是她赌输了。

拾月一撇手,邀星把钱袋子扔她手里。

拾月本人缓了半天,还是没忍住。

“你居然觊觎人妻?”

“我求得了她,她不就是我的妻?见者有份。”

“神特么的见者有份。”

宋宴宗主从水中站起,说干就干。狡猾的狐貍效仿雪兔,一门心思寻找聘礼。

九重霄,几度被拆解、缝合的方外之人孟寻,挣扎着出卖背负着同行之人姓名。

她报了一个名字,解裁春。并指出她在何时、何地,看到了对方的行踪。目标直指问道宗。

天底下没有人会比易陵君更了解方外之人的幸存率,当时找到孟寻可破费了她一番精力。

关于濒死之人受不了折磨,攀咬的事宜,她屡见不鲜,但,还是有验证的价值。

没法引气入体的民女,和日新月盛的问道宗师祖漫才客的婚事,广为传之。时人扼腕叹息,红颜祸水,引得大好的能人才干,自毁前程。

易陵君食指指节抵着下巴,心下思量完毕。

她有急于验证之事,也有一石二鸟的计策。关于孟寻所言,与她的预算出入,也值得推演一番。

想来千万年过后,人性的劣根性仍旧未变。纵然披着方外之人的称谓,真着急上火了,仍是狗咬狗,一嘴毛。

她用好不容易安插进问道宗的探子,给解裁春去了一封信。

不管事成不成,这枚探子会不会被案发,今后都不能再被启用。

而她请君入瓮的人,有牺牲和被牺牲的价值。

接到信的解裁春,坐在只有一人的屋子里,枯坐到天明。

这是一个光明正大的阳谋,是不得不去的陷阱,是完成她有史以来夙愿的通天大道,也是她偿还恩人恩情最为有效的路径。

她应约了。

目录
返回顶部